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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四十一章 人祭陣和他有關

  身處陣裡的秦晚是能感覺到大陣變化的。

  從她進來開始,這個陣就有些不正常。

  如果不是她一心想要出去,說不定早就被同化。

  因為很顯然,留在這裡也很好,在她旁邊師兄師父都在,确實會容易讓人産生眷戀。

  這時候就不得不提某個神像了,雖然它出現沒好事,但也不失為一種提醒。

  提醒着她,這是在陣裡,即便裡面有她有留戀的人和事,她也要出去。

  隻是大陣一點點在變強,這有些不符合常理。

  如果是陣中陣,一切的怨氣都是由陣中的亡靈來提供,即便是不能解陣,那在解開柳鎮的大陣和正陽山的大陣之後,人祭陣總應該有些松動。

  這越來越深的禁锢又是怎麼回事?

  秦晚看着纏繞在自己手上的銅錢紅線,再往下就是手腕,那分明多了一個印記。

  她和這具身體越愛越融為一體了,秦晚甚至有種錯覺,她很可能會被困在這個陣裡出不去

  拖的時間太久了,必須找到玄霄,可能還有辦法。

  衆人跟着秦晚來到的後山。

  那些被佛頭吸食了靈相的修道弟子們并沒有走。

  他們以遊魂的方式跟在衆人身後,是他們想要報恩。

  報恩的對象,當然是秦晚。

  佛頭依舊被秦晚單手拎着,用來鑿後山的門。

  那架勢根本沒把佛頭當一回事,動作帥氣又利落。

  佛頭臉都擰了,比起剛才一直笑呵呵的來,現在的它,最怕的就是這個女修。

  它的頭都被撞破了一角,還不敢大聲說話:“這樣是開了門的。”

  秦晚低眸,多少有些冷淡:“所以?”

  佛頭怕的哆嗦了一下:“要念咒。”

  “需要我再用你鑿一鑿嗎?那你的臉也就不用要了。”秦晚說的風輕雲淡。

  佛頭卻聽明白了她的意思,好似它做啰嗦一句,不做實事,她真能用鑿的它面目全非,到時候門能不能開不知道,它肯定會碎的臉都還原不了。

  “不,不用!我現在就念。”

  佛頭從來都沒有這麼卑躬屈膝過。

  衆人在一旁看着,長生倒是隻留了一口氣在,至于這口氣什麼時候斷,那些跟在秦晚身後的遊魂弟子們聽秦晚的。

  紫薇兄倒是忍不住小聲說了一句:“能把外來佛逼到這地步的,也隻有秦道友吧。”

  “師尊他們都沒有說話。”

  豈止是沒有說話,從剛才開始就過分安靜,那一雙雙眸裡從剛才的算計到現在多了一抹驚恐。

  好似如果可以的話,他們也不想和秦晚這樣的弟子扯上任何關系。

  目睹全程的某人,忍不住勾唇笑了,聲音低低的發磁,多少有些好聽。

  秦晚抽空朝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眉頭挑了下,很明顯的意思了,像是在說笑什麼。

  殷無離是想過某位公主的脾氣有些不好,但沒想過是以這種方式發出來。

  畢竟之前,隻要不惹到她,她對一切都倦倦的,手段也不這麼明顯,可能還是考慮到自己占用的是别人的身體,搞不好就被這些人懷疑成是奪舍。

  現在到了這一步,她反而像是什麼都不顧及了,也露出了自己平日裡的作風。

  沒什麼耐性,也挺不好惹,看剛才那些還在打主意的仙門各派,此時眼裡的慌張就知道。

  他們也清楚,這樣的弟子,他們陷害起來,也得想想自己的後果。

  畢竟拿佛頭鑿門,就算是個邪佛,也挺考驗正統思想的。

  古往今來,某人也算是第一人了。

  隻是她不再隐藏自己,是想着要出陣了?

  想到這一點之後,殷無離的笑意更深了,與之相反的是他眼底的溫度,越來越冷,冷到幾乎在雲間的蒼龍,都忍不住冒頭,朝地上看一眼時。

  他才看着秦晚開了口:“沒什麼,隻是覺得姐姐心急的樣子很少見。”

  他的聲音很低,就秦晚周圍的一圈人能聽到。

  隻是姐姐這樣的稱呼,他在頂着這樣一張不愛衆人的俊臉叫,實在是不合适。

  紫薇兄他們也奇怪呢,這人少年時,倒是不太違和。

  怎麼成年了之後,好似總給人一種,誰接近他都不配的感覺。

  當然,秦道友除外。

  因為秦道友比起對方來,不好惹的态度,都已經言于表面了。

  而且兩人的臉,也很搭。

  不是,這關長相什麼事?

  他們也費解,正在企圖找出什麼能說服自己的理由來。

  倒是秦晚點頭了,沒否認,眼睛更是沒從某人身上移開:“是有點着急回去。”

  殷無離偏了下頭,下颚線清晰又冷然,很好看的姿勢,手指像是摩挲着什麼,人也在思考,最後有些惋惜:“那邊的老人聽到姐姐這樣說,可能會有些難過,畢竟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徒弟,卻一點都不留戀。”

  兩人的對話,他們怎麼有些聽不懂了?

  蒼龍也聽不懂,但并不妨礙他聽到主人叫姐姐兩個字時,總有一種拔腿就跑的沖動。

  主人第一次當人(這句話有些歧義,但确實如此。)

  怎麼奇奇怪怪的?

  難道是由煉火中而生,燒壞了腦子?

  呃......不能這麼說,會被主人知道。

  隻是也太奇怪了,主人什麼時候會和一個凡人說這麼多話,對方還是個女修。

  而且,它能察覺到主人的心情變化,好似有些不太好。

  這在以前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佛頭也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佛咒也不念了,兩隻眼睛在秦晚和殷無離身上轉了轉,明顯是起了什麼心思。

  秦晚看向它,這次沒說話,擡起手來,又是一聲響。

  佛頭被鑿的眼冒金星。

  秦晚勾唇:“讓你停了嗎?”

  佛頭這下還有個p的心思,它算明白了,這個女修心裡根本沒有什麼大不敬之說,也不知道她信的是什麼,這麼心狠。

  也隻有秦晚這樣的人,才足夠不受蠱惑,佛頭帶來的那些傳道之說,根本無法進行,認命的念咒。

  不一會,後山的那扇門開了。

  仙門各派這才看清楚裡面都有什麼,一個接着一個的白了臉。

  這些年來,玄霄殘害的人都在裡面,就連之前他們想要消除的鬼鏡也在。

  被困在鏡中的都是無法得到安息的靈魂,有一些是得道高僧的,也有一些是仙門天才的,還有正陽山的門主,也在那裡面。

  隻是很顯然,對方隻剩下了一縷殘魂,那殘魂接近透明,顯然就要魂飛湮滅了。

  他仿佛已經絕望了,正在看着自己的時間消逝。

  直到聽見聲音,再一擡頭看見這麼多人進來,他的眼都亮了,視線落在奄奄一息的長生身上,笑中帶了釋懷:“看來你們已經知道了這些年來,正陽山發生的事。”

  他在說話時,看向的是正陽山的一衆弟子們。

  “是我這個當門主的引來的禍端,那時候青雲道友就說過,我撿來的這個師弟有些不對勁,我沒拿着當回事,一心想着讓正陽山成為仙門人人都知道存在。”

  “玄霄幫了我很多,在一些事上我們總是不謀而合。”

  “可漸漸的我發現,太過追求修為道行,帶來了人心的荼毒,正陽山每個人都想往上爬,從一開始的隻用正道,到後來開始用邪門歪道…”

  “尤其是一些明明知道玄霄有問題,卻從不提出的長老,他們有自己的私心。”

  “我想過要阻止,可為時已晚,我找到玄霄讓他停止,卻被他困在了此處。”

  “正陽山氣脈已盡,我比誰都明白…”

  他的這番話,藏着的信息太多。

  正陽山那些長老們想要僅由此事之後,還當作一切都于自己無關,已經不可能了。

  秦晚不在意這些,在對方說話時,她已經将擺在最上面的神像拿在了手裡。

  很顯然,玄霄就是通過着一尊神像來吸取他人靈相和法力的,這和佛頭的做法有異曲同工之妙,隻是這尊神像上,并沒有玄霄的分魂。

  這讓秦晚不由的攏起了眉,也順勢打斷了正陽山門主的話:“那你師弟,玄霄在哪?”

  那快要消失的門主一頓:“我不知道。”

  “連你都感應不到?”供奉出來的亡靈,都不知道?

  門主手變透明了:“那切斷了和這裡的一切聯系,好像地上有他害怕的什麼人。”

  佛頭下意識的就朝着秦晚看了過去。

  顯然,衆人都會以為玄霄害怕的是秦晚。

  門主也意識到了:“就是你破了玄霄的局?真是後生可畏,他确實還有一縷分魂,隻是他成不了氣候了,他逃的太匆忙,應該是去了地下,但以他現在的狀态也不可能在活下去。”

  确實沒法正常的活着,所以才會不斷的害人換軀殼。

  這句話秦晚沒說出口。

  因為這些靈相魂魄門,都有着要飛升的迹象。

  就連之前的那些弟子們,也都看向了秦晚,他們的意思很簡單,想要徹底撕了佛頭和長生報仇。

  秦晚沒有阻止,揮了一下左手,右手還拿着那個神像。

  長生害怕極了,一點點被拖進了地下。

  秦晚掃向佛頭,二話不說,直接捏碎了對方,揚了灰出去,替衆弟子的魂魄們送行。

  那些在山上呆久了人,總要回家。

  确實是想家了,他們被送上來的時候,都不過是十二三歲的年紀。

  現在終于可以擺脫束縛回去,都想在去地下之前,看了看自己的家人。

  别的修道人是做不到這一點,但秦晚是有着官封的人,她送出去的魂,黑白無常的都不敢攔,更何況一些小地官。

  衆魂,心願已了。

  到此為止,按照常理來說,陣應該算是破了。

  周圍的氣息确實也有了變化,不再是那麼死氣沉沉。

  按照一般邏輯,陣的四周也該開始松動,像前幾次那樣,一點點碎掉,穿過黑霧,她就能回到陣外,現實世界中去。

  但這一次,離奇的事情發生了。

  陣不僅沒有松動,每個人都像是劫後餘生一般,臉上帶着輕松。

  山上的邪怨之氣也消失了,就連秦晚手中的神像都碎成了渣,空氣中都是春天青草的味道,那是靈氣充盈的香,對身體隻有益處沒有害處。

  無數功德數不勝數的籠在了秦晚的身上,就像是為她鍍了一層光。

  隻是秦晚的眉眼間并沒任何開心的意味,反而她很慢很慢的擰起了眉,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沒有回去。

  她并沒有回去。

  為什麼?

  更讓她不安的是,就連那樽神像都不見了。

  那以後,她要用什麼來提醒自己,這裡隻是個陣。

  不知道為什麼,她第一反應就是去看站在自己身邊的某人。

  殷無離卻比她更早一步,握住了她的手腕,聲音打在了她的耳後,像是在歎息:“姐姐,你在不開心什麼?”

  留下來不好嗎?

  怎麼是這副表情?

  外面到底有誰,能讓她這麼留戀。

  按照她之前說的,她來這個陣裡,不都是因為那個魏家世子?

  殷無離知道,她找神像也好,找玄霄也好,都是為了解陣。

  他可以由着她做任何事。

  離開他,不行。

  看着眼前的男人,秦晚莫名想到了第一次在滬市,老上海灘的街處見他的樣子。

  那時候她出陣時,火焰正旺,整個陣都跟着搖晃,到處都是烈火,仿佛能将一切都燒滅一般,但他卻站在火中央,執拗的看着她。

  人是在笑,眼卻是冷的。

  薄唇有些微動,像是說了什麼,随後勾了勾唇。

  他永遠都是那樣,西裝革履,卻像是軍閥家的少爺,身上沒有一點灰燼,幹淨矜貴的要命,看着人時,有一種說不清的深邃。

  那時候秦晚沒聽清,現在她卻仿佛都清晰了一般。

  “下一次再見,我一定會把你留住。”

  秦晚手指一動,回過神來,又一次對上了他的目光,很深也很黑,望不到頭,看似無害,甚至連皮膚都蒼白到給人一種病怏怏的感覺。

  實際上,天底下沒任何人比他更難對付。

  假如真的是他,她自己又能幾分把握,能保證從他手裡逃出去。

  機會太少了,怎麼算概率都出奇的低。

  尤其是他還是第一個追蹤到她筆記本定位的人。

  如果說天底下,她最不想和誰為敵,那就是眼前的某人......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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