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九十章 晚姐重拾馬甲
外婆擡起頭看向秦晚:“我答應。”
秦晚頓了頓:“還沒有說…”
“不用。”外婆眉眼展開:“隻要我能幫到的事情,我就不會拒絕,哪怕要了我這條老命,也心甘情願。”
秦晚眸光淡淡:“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我記得你給我說過,當時要挾過那些走私的人,在這件事情上面,還有沒有其他發現?比如說附近港口的情況。”
“港口?”外婆沉思片刻:“我在這住了挺長時間,但是港口那裡我接觸的不多,不過前段時間聽見了一件事,好像是海關負責人的媳婦跑來鬧事。”
“鬧事?”秦晚眼眸深了深:“具體講一下。”
外婆擡起頭,陷入回憶:“我也是聽說的,當時他老婆來港口之後,就一直吵着要見那個負責人,誰也攔不住,也不敢攔,有人隐隐約約聽到,負責人老婆對他說,如果你敢對不起我,我絕對把你做的事情抖出去,大家都别想好過!”
“我也是道聽途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大家也就當一個笑話來聽,畢竟海關的負責人的為人很多人都知道,不抽煙、不酗酒、不打牌,是個好男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秦晚慵懶懶的撩了下眼皮:“不過有這些消息足夠了,看來突破口在他媳婦身上。”
在港城沒有執法權,隻能暗中去調查,秦晚深知這一點,海關負責人接觸不了,那就用自己的老本行去接觸他的老婆。
時間過得很快,秦晚帶着殷無離三七走到門口:“外婆,那我們就先走了,欣怡恢複的這段時間需要你的悉心照料,每日按時喝藥,不可中斷。”
“好,我會把欣怡照顧的好好的,叮囑她喝藥。”外婆有些不舍:“現在還早…要不要再坐會兒?”
“我們還有正事要去辦。”秦晚站直身形:“等下次有時間再來看你們,我們就先離開了。”随即幾人朝着外面走去。
“我已經想好了對策。”秦晚黑眸清淡:“隻不過需要找人去引薦。”
“伍長青。”殷無離薄唇微彎:“以他在港城的地位,自然會接觸到海關這些人。”
秦晚笑意淺淺:“想到一塊兒去了。”随即秦晚拿出手機給伍長青打去了電話。
“秦小姐。”伍長青接通電話後,率先開口:“有什麼事情嗎?”
秦晚掀了下眼皮:“伍老認識海關負責人嗎?”
“海關負責人?”伍長青頓了頓:“海關稽查處處長周陽正?”
“沒錯。”秦晚漂亮的眼尾挑了一下:“不過我需要以最快的速度接觸到他的老婆。”
伍長青壓低聲音:“他老婆我也認識,隻不過…秦小姐是以商會會長的身份去接觸的話,想必會适得其反,之前因為查爾斯的事情,海關那邊跟我們沒有任何交集。”
“不用商會會長的身份。”秦晚手指把玩着玉墜:“以算命的身份去接觸,所以需要伍老幫忙,以一個理由去把她約出來,剩下的交給我就行。”
秦晚聽到外婆說的話後,便讓人去調查了周陽正的妻子沈畫花,根據資料顯示,沈畫花對于星座占蔔很迷信,每周都會去一家塔羅館。
伍長青聽明白了:“沒問題,如果隻是約出來喝杯咖啡什麼的,沒什麼問題,不過秦小姐怎麼想着接觸她?”
“最近發現了一件事情跟她有關。”秦晚語氣淺淺:“那就麻煩伍老了,時間和地址約好之後發給我就行,你也不用露面。”
伍長青“嗯”了一聲,随後挂完電話就去聯系周陽正的妻子。
做完這些後,秦晚收起身形:“走吧,回去準備準備,然後去接觸沈畫花。”
過了一段時間,秦晚站在鏡子前,檢查了自己身上的着裝是否貼合。
深紫色的長袍,手腕上戴了一個叮當響的銀镯,還有一副特意買的無框眼鏡。
随即她将長發挽成一個松散的發鬓,插上了一根簪子,與眼角的那顆美人痣相當益彰。
做好這些後,伍長青将地址發了過來,時間是半小時後。
秦晚見狀,看向殷無離:“準備好了沒?”
“我?”殷無離指尖擡起:“我們也要去?”
秦晚把玩着準備好的塔羅牌:“對,一會兒我們在咖啡館裡演一出戲給她看就行。”
殷無離嘴唇微撩:“那我需要準備一些什麼?”
“我想想你的人設。”秦晚單手扶着下颚,思索片刻:“還真有點不好想,算了,你臨場發揮吧,三七也一樣,臨場發揮。”
殷無離:......
三七:......
“好了,出發!”秦晚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路程不遠,很快就到了位置,秦晚看向殷無離:“我想到了,我是一個深藏不露的秦大師,你是經人介紹才找到的我,剩下的你看着辦。”
随即踱步朝着咖啡館裡走去。
至于殷無離和三七,隻有等沈畫花進去後,他們才進去。
過了一會兒,一個中年女人朝着裡面走去,秦晚給他們看過照片,确定眼前的人就是沈畫花後,于是也走了進去。
秦晚坐在靠窗的位置,沈畫花坐在後方。
至于殷無離和三七,一進到咖啡館,眼神便看向秦晚,聲音略帶興奮:“秦大師,是你嗎?”
秦晚故作神秘點了點頭:“是我。”
“終于找到你了。”殷無離連忙走了過去:“我是朋友們介紹來的,價格都好說,主要我碰見的事情很棘手。”
“無妨。”秦晚側過身子看向他:“平時我很少算命,這次是賣了别人一個面子,有什麼問題直說就好,我會替你解決。”
身後的沈畫花聽後秦晚的話後,眼睛也不自覺的看了過去。
殷無離順勢坐了下來:“秦大師,你可能不知道…”
“我知道。”秦晚直接打斷了他:“你最近碰見了一件怪事,鬧得家宅不甯。”
殷無離:?
“秦大師,你猜的太對了。”殷無離假裝很震驚:“最近家裡确實碰見了一些怪事,而且家中的産業一直都在虧錢,您能不能去我家中看看風水,要多少錢都行,隻要能幫到我!”
“庸俗。”秦晚直接站起身:“我對錢不感興趣,如果聊不了,就請你離開吧。”
殷無離演繹出一種慌了神的假象:“不,秦大師,你在給我一次機會,我的錯,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秦晚薄唇輕撩:“三日後,我會去一趟你的府邸,替你改風換水。”
“謝謝秦大師!”殷無離重重點頭:“那我就在家裡等秦大師的到來。”随即殷無離帶着三七離開了咖啡館,回到了車裡。
“财神爺…”三七眼睛看着他,忽然感覺很陌生:“你剛剛跟老大一唱一和,不像你高冷的模樣了。”
殷無離恢複一貫的清冷:“演戲自然要演好,不然怎麼讓别人信以為真,至于裡面的情況,就交給她了。”
咖啡館裡,沈畫花聽到殷無離畢恭畢敬的樣子,也很好奇,偷偷的看着秦晚。
這是伍長青的電話打來了:“不好意思周夫人,我這邊臨時要處理一點事情來不了了,下次,下次我做東,給你賠不是。”
“沒關系。”沈畫花語氣緩淡:“都是朋友,下次有機會再約吧,我先挂了。”說完便摁斷了電話,徑直朝着秦晚走去。
“我能坐這裡嗎?”沈畫花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秦晚擡眸看向她:“我們認識嗎?”
沈畫花搖了搖頭:“可以認識嗎?我叫沈畫花。”
秦晚眸光淡淡:“有事情可以直說,我能看穿你的心思。”
“剛剛聽到那男人叫你秦大師。”沈畫花看向秦晚:“可我在港城沒有聽過你的名聲。”
秦晚輕輕搖頭:“井底之蛙罷了,我也不需要别人替我宣傳。”
沈畫花聽後,更有興趣了:“那秦大師,我可以讓你幫我算算嗎?”
“不可以。”秦晚說完便站起身:“緣分會帶領需要我幫助的人找到我,而不是你這種。”
“别急,别急。”沈畫花拉着秦晚的手臂:“秦大師,我需要你的幫助,你隻要答應幫我,你說什麼我做什麼!”
秦晚轉過身看着她:“罷了,相識即是緣分,你想問什麼?”
“就…看看最近的運勢。”沈畫花的右手無意識地轉動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這個細節秦晚敏銳的捕捉到。
秦晚擡起指尖:“你的運勢…很糟糕,其他的我也不便多說,這裡也不适合我算下去。”
“确實很糟糕…”沈畫花跟着秦晚站起身:“秦大師,那換個地方,你說去哪裡繼續給我算。”
秦晚聲音淺淺:“看你這麼堅持,那就跟着我走吧。”
兜兜轉轉,秦晚帶着她來到了一間房子裡。
沈畫花心中略帶忐忑,當走進房間裡時,目光掃過牆上懸挂的星象圖和擺放整齊的水晶球。
秦晚示意沈畫花坐在對面的絨面椅子上:“剛剛在咖啡館,本來沒打算幫你,但忽然看你很親切,索性就幫你一次吧,我的方法很多,有塔羅牌、指尖算…”
“塔羅牌!”沈畫花打斷了秦晚的話:“塔羅牌算的準,我接觸很多次了,隻不過就是沒有辦法解決我心中的煩惱。”
沈畫花也沒有明說,她也沒有完全相信眼前的秦晚,如果秦晚真能算出來她煩惱之事,那她就徹底佩服。
秦晚從右側拿出塔羅牌開始洗牌,動作娴熟而優雅:“在心裡默念你的問題,然後抽三張牌。”
沈畫花猶豫了一下,伸出手抽了三張牌,秦晚依次翻開,正位的月亮,逆位的戰車以及正位的惡魔。
“嘶。”沈畫花輕呼一聲,臉色微變。
秦晚故意沉默片刻,營造不安的氛圍:“月亮代表家庭中隐藏的真相和不安,戰車逆位暗示家庭或感情上的沖突,而惡魔…”她停頓了一下:“表示某種或無法抗拒的誘惑。”
沈畫花的手指緊緊攥住了手提包:“這…這是什麼意思?”
“你确定要知道嗎?”秦晚輕聲問道,觀察着沈畫花的反應:“一旦知道結果,你的焦慮就會更上一層。”
沈畫花更加緊張了:“秦大師,你說,我聽着。”
“好吧,你最近是否感覺你的丈夫有些…不同?”秦晚眸光淡淡,聲音淺淺:“比如晚歸的次數增多,或者對你的态度有改變。”
“你怎麼知道?”沈畫花的眼睛睜大:“确實和你說的一模一樣,不僅晚歸的次數多了,有時候回到家呆了片刻就離開了,根本不像是夫妻,更像是朋友。”
秦晚故作深沉:“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訴你一點,你的丈夫沒有出軌等方面的問題,問題是出在最近他接觸了某些人,做了某些事情,所以疏遠你。”
“什麼人?什麼事情?”沈畫花連忙追問道。
“既然他沒有選擇告訴你,就得你自己去探索了。”秦晚擡眸看向她:“而且,排面上顯示的不僅如此,你的丈夫的工作是否涉及藝術品或古董有關系?”
沈畫花的反應更加劇烈,她幾乎是脫口而出:“這…連着都能算出來?”
“既然他做了,就一定會有人知道。”秦晚指尖輕輕敲在桌面上:“算命這方面,還沒有任何人質疑過我的能力。”
沈畫花重重點頭:“秦大師,你說的沒錯,前段時間他被調到海關稽查處當處長。”
“那就沒錯了。”秦晚聲音淺淡:“我能看得出來,你丈夫做的事情,你是知道的,所以你心煩的并不是你們兩個之間的感情,而是他做的某些事,你覺得不應該,心中起了矛盾。”
沈畫花徹底被秦晚征服:“你是頭一次算出來這種結果的…但偏偏你算的最準确。”
“牌面不會說謊。”秦晚将塔羅牌收了起來:“至于你的運勢,想必也不用我再重複了。”
沈畫花輕輕點頭:“秦大師,我徹底佩服了,果然跟咖啡館那個男人說的一模一樣,很神。”
“恭維的話不用說。”秦晚聲音很淡:“如果沒其他的事情,掃碼離開即可,我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