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首富千金歸來,六個哥哥寵翻天

第一千八百五十五章 前因後果,秦晚

  特殊行動小組并不是吃素的,沿着這條車輪印,跟了很長一段時間,等來到一處丁字路口時,便不知往哪個方向去了。

  其中一個組員手中拿着筆記本,一頓嘀嗒下,分析出來了,連忙給隊長講道:“隊長,左邊那條路是回到市區,而右邊是朝着渡口去的方向。”

  隊長擰了擰眉:“渡口?”

  緊接着重新打火,一個右轉彎朝着渡口的方向開去,如果三七真的出了事,那麼他們一定是會朝着渡口的方向跑去,最大的可能就是進行偷渡。

  想到這,隊長踩着的油門也不由得深了些,随着車速的過快,沒過一會便來到了渡口。

  但到了這裡之後,輪船還沒有到來,他們幾個人索性下了車,因為穿的是便裝,所以普通人很難識别出來他們的身份。

  突然隊長餘光一撇,看到一旁有個小胡同,隊長踩着小碎步朝着裡面走去,不去不知道,過了小胡同之後發現是一處倉庫。

  其他組員跟過來後,也見到了這一幕,剛想說些什麼時,隊長給了個手勢,示意蹲下,因為倉庫裡有一個人朝着外面走了過來。

  組員低聲道:“隊長,這裡會不會就是偷渡的地方?”

  隊長聞言,沉思了片刻:“也許是,具體情況還得進行摸排。”說完後看向衆人:“防彈衣都穿上沒有,以防裡面有恐怖分子。”

  衆人點了點頭,他們以前是從來沒有這個習慣了,自從有一次他們行動的時候,有一名組員沒有穿防彈衣導緻犧牲了,自從那以後,秦晚就給他們說,隻要出任務,不管大事小事,保證自己的安全是最重要的,人可以抓,但不能讓自己受很重的傷。

  隊長率先站起身來:“走吧,我們去會會他們,你們就在我身後跟着,其他的我來聊。”

  剛走幾步,就被削瘦男人的手下發現了:“站住,幹什麼的?”

  隊長笑了笑:“來這裡還能幹什麼,當然是偷渡呗。”

  手下卻不以為然:“誰介紹的?”

  隊長聞言沉默了一會,靠近那名手下:“我是聽說的,兄弟,你也知道,要不是混不下去了誰願意來偷渡啊。”說完指了指身後的幾個組員:“他們跟我一樣也是沒法生活下去了,催款的催款,隻能選擇重新找個地方開始。”說完從口袋裡摸了幾張現金塞給那名手下。

  那名手下這才語氣緩和幾分:“行吧,一會你們跟我大哥說就行。”

  隊長笑呵呵的回應:“那是自然。”

  “走吧,我帶你們就行,一會跟我大哥說是通過我介紹的就行。”

  隊長聞言,連忙感謝:“兄弟,謝謝你。”

  隊長幾人跟在後面走進倉庫裡後,發現了那輛面包車,隊長定睛一看,隻發現座位前有一個大媽坐着。

  其他幾人也朝着别的方向東張西望,那名小弟見狀呵斥一聲:“别亂看,萬一出事就有麻煩了。”

  隊長點了點頭:“不好意思兄弟,好奇,好奇而已。”

  話音剛落,幾人就被帶到了那個削瘦男人的身旁,小弟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後,那個削瘦男人眼眸看向隊長幾人:“去哪?”

  隊長是會演戲的,連忙将眼淚擠了出來:“哪便宜就去哪,我們幾人身上的錢也沒有多少了。”

  削瘦男人聞言,不屑的笑了一聲:“那就港城吧,國外你們也去不起。”

  隊長重重點點頭:“都聽您的,隻要能離開這裡就行。”

  削瘦男人揮了揮手:“先去門口候着吧,船來了我通知你們。”

  隊長連忙道謝:“謝謝老大。”

  說完帶着幾人朝着門口走去,就是面包車停車的位置。

  這時老大跟小弟也回到了面包車旁邊,隊長看見後,朝着老大走去:“兄弟,有火嗎?借個火。”

  老大聞言将兜裡的打火機遞給了他,隊長有模有樣的斜着腦袋,借着點火時,靠近看了眼車後座的情況,猛地發現了三七。

  隊長見狀,點完後将打火機還了回去:“謝謝兄弟。”

  老大擺了擺手:“不客氣。”說完後剛想回車裡呆着,隊長繼續道:“兄弟,您這是要去哪?”

  老大聞言,有些謹慎:“去送點貨。”

  隊長點了點頭,不再追問下去,剛想好營救方式,朝着三七的位置看過去時,發現三七也看着他。

  車外的動靜三七聽到了,當他睜開眼便看到了小組成員,看來是自己的那塊手表被毀了,否則他們應該不會收到消息。

  這時三七做了個手勢傳遞給隊長,隊長雖看不懂手語,但基本的意思還是能看懂,三七兩隻手擡起做出了一個叉,示意隊長不要動,隊長見狀輕點了一下頭。

  雖然他不知道三七的理由,但也是無條件服從,随後隊長帶着幾人朝着不遠處找了個位置坐下。

  幾人圍在一起,隊長低聲道:“我看見L在車裡了,但L讓我别行動。”

  “那就再等等。“

  是的,任何事情都需要等。

  此時的地府也一樣。

  衆鬼在聽到那一聲“懇請仙君住手”的時候,全都停下了動作。

  畢竟那聲音過于耳熟。

  幾千年過去了,鬼判官的形象從來都沒有變過,依舊看上去像個米勒佛,哪怕是他是青面獠牙,坐的是鬼車,挂的是骷髅,他還是在硬笑,就是笑起來有一種陰森森的恐怖,搭配上他全身不知道為什麼瑟瑟發抖的畫面,簡直就是絕了。

  鬼吏們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上司會這樣。

  畢竟有些鬼吏,也不過是死了幾百年的新鬼。

  鬼判官早在到之前,就感受到了招魂令。

  他現在的腿都在打顫,天底下隻有一個人能喚出招魂令。

  那人之前也來過地府,上一次她來,他這個小命,差點被扔給混沌當零嘴。

  天知道現在鬼判官的心情如何,既要保住地府,又要對上他最怕的人,說話時,都不敢靠近秦晚,以至于一歪頭,眼睛還掉了,隻能那麼空洞洞的看着秦晚。

  假如是其他生魂看到這一幕,早就吓暈過去了。

  秦晚卻不然,她上下打量着那鬼判官,眸色淺淡,卻帶出了不同的意味:“你認識我?”

  鬼判官一頓,試探道:“您不記得下官了?”

  秦晚還在看他。

  鬼判官心裡有了想法。

  這是輪回轉世後不記得他了。

  不記好!鬼判官靈機一動:“您不記得正常,畢竟都幾千年過去了,也沒什麼大......”

  秦晚長槍一轉,槍頭對準了他:“那不如說一說,幾千年前,我們在哪因為什麼事見過?”

  鬼判官最怕的就是她動手,上一次這位動手,他魂力都被削了九成,就差一口氣吊着,真差點死。

  現在......鬼判官立刻舉手投誠:“刀槍無眼,都是自己人,仙君您别沖動,我們坐下慢慢聊!慢慢聊!”

  秦晚挑眉:“你的人不像是要慢慢聊的樣子。”

  鬼判官回頭,看那些鬼吏們還在舉着鬼火,立刻道:“都退下!”

  “可她是生魂,生......”生魂不入冥都可是咱們地府的規矩!鬼吏還想把後面那句話說出來。

  鬼判官上前拽了那鬼吏一下,然後親自站在城牆大門旁,替秦晚開道:“仙君,您請…”

  秦晚一收長槍,踱步走了進去。

  鬼吏不懂。

  鬼判官看了他一眼,壓低了聲音:“這是普通的生魂嗎。”

  六道中本來早就不該有她的存在了。

  她卻不但投了胎,還恢複了以前的法力,這意味着整個地府的鬼加起來,都不見得能打過人家,不請進來,到時候又被拆家!

  鬼判官當差當的聰明。

  這麼多年來,之所以能在地府清閑這麼多年,不受“領導班子”的影響,就是因為他會做官,懂鬼情世故。

  這一幕把那些拘着亡魂的陰差們給看楞了。

  “白哥,你們怎麼拘來這麼個生魂,怎麼感覺比龍虎山的那些老道士還牛,這一會要是送不走怎麼辦啊?會不會把咱們地府鬧起來?”

  白無常放下了手上的香,無奈的長歎了一口氣,心道:你以為我們想拘她來啊,人自己上的勾魂鍊,我們是被迫拘魂。

  但這事不能說,說出去實在是丢人,職業生涯的痛。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老判官會認識秦小姐,還叫她仙君。

  有一瞬間,白無常像是想到了什麼,腦中突然出現了一些畫面,那是一座山上,雲霧缭繞,他就在那裡面......

  白無常擰了擰眉,這哪來的記憶?

  倒是鬼判官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冥都的裝扮和大家在現代玩密室逃脫時差不多。

  陰氣皿腥,帶着一種壓人的沉重感,好像來了這的人,都會逐漸忘記自己是誰了,來自哪裡,做過什麼。

  這應該就是黃泉地府帶來的硬控。

  秦晚能感受到那無盡的怨氣,很多感情夾雜在其中,甚至分不清那到底是怨氣還是不甘,還是想要舍棄一切,隻為能安詳。

  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地府能洗盡前世的記憶。

  一碗孟婆湯喝下,當你走上奈何橋,無論上輩子多濃烈的感情。

  愛也好,恨也好,都會忘的一幹二淨,不再想起。

  而鬼判官是能看到這一切的,因為冥河就在眼前,濃霧之下,奈何橋浮在其中。

  站在那邊的老婆婆,正在不動神色的給一個又一個的路人勺着湯,仿佛已經麻木了,就連動作都有些機械。

  更别說眼神,木直木直的,甚至有些混沌。

  秦晚看着這一幕,手拿起了鬼判官案桌上的毛筆,在一看桌面上,是翻騰不已的判官薄。

  這筆不管生前事,隻官死後罪。

  也就是說,那些來到的地府的亡魂,是入畜生道,還是來生大富大貴,都由這支筆來裁決。

  按照道理,這支筆是不能讓人亂動的。

  可秦晚動了,鬼判官深吸了一口氣,他真的什麼都不敢說!動了就動了吧,隻要不亂判就行,隻要不像那一位,上來就毀了判詞就行!

  說到那一位,鬼判官悄悄的打量了秦晚一眼:“仙君,您和那位,你們,見面了吧?”

  秦晚擡眸,雖然不知道他說的那位是誰,但秦晚審案子久了,當然知道怎麼釣人答案,她揚唇一笑,開始撒謊:“見了。”

  “見了就好,見了就好!”鬼判官重複着一句,跟在秦晚身後轉着,生怕她一個不開心,久在判官薄上來上那麼一筆:“您是不知道啊,您當成剛鬧完地府,您那位夫君就來了,硬生生的把您的......”

  說到這,鬼判官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手一拍自己的嘴。

  “呵呵呵,瞧我,年紀大了,就隻剩下了啰嗦。”

  鬼判官雙眼又是一轉:“仙君您這次下來是有什麼正事吧?您說,下官能做的都做。”

  豈料,秦晚卻在那一坐,指間轉動着毛筆,非常漂亮慵懶的姿勢:“繼續,我喜歡聽人啰嗦,你剛才說我鬧完地府,我夫君怎麼了?”

  鬼判官眼神發飄:“啊?我說了嗎?我這個腦子,越老越不中用了,這一些事......”

  “腦子不中用好說,打一打就好了。”秦晚單手撐着下巴,淡聲打斷了他的話,一雙眼烏黑的沒有倒影,即便是在這鬼魅橫生的地府,也過分的妖冶。

  鬼判官确實遭不住這樣的眼神。

  要知道當年如果不是地藏王菩薩他老人家出聲。

  這一位真能把整個地府打穿,不為自己,就為能找到虛明山的那些亡魂們。

  鬼判官永遠記得那一天。

  她瓷白的左臉染着皿,就連眼裡都像是流進了皿水,束着的長發偏到一邊,長槍上抵着的是某位仙門師尊的魂。

  那原本是該投胎再入仙門的。

  她就站在和現在相同的位置,腳下亡魂無數,身側就是奈何橋。

  明明是個生魂,卻比十八層地獄裡的那些惡鬼們,還讓人膽寒。

  她撐着戰損的分魂,将他揪住,聲音沙啞:“憑什麼這些畜牲升官的升官,飛升的飛升,我師父師兄他們連一個輪回都沒有。”

  那時候他吓的根本站不穩,也不知道怎麼該怎麼回答她,隻戰戰兢兢的說:“這,這是早就注定的,您是仙君,您,您應該比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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