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最有價值的翡翠原石,通通買走
兩兄妹看喬鐮兒操作,也學著她把流油鴨蛋剝了殼放到粥裡,然後撕了榨菜的包裝,倒在粥裡。
攪拌攪拌,吃一口兩兄妹的眼睛亮了。
這世上竟然有這樣的好東西,好像和米粥是天然共生的一樣,一鹹一淡,這樣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可以稱得上是難尋的美味。
「水姑娘,這些東西是從哪裡買的,是你們中土就有的嗎?」但梭問道。
「嗯,是從中土帶來的,我這裡還有,給你們留一些。」
西達:「太好啦,我就聽說中土什麼都有,那裡的人也沒有煩惱,很幸福地生活著,不缺吃不缺穿,叫什麼安什麼業。」
「叫安居樂業。」但梭糾正她。
「嗯,安居樂業,我又學會啦。」
「吃得慣嗎?」喬鐮兒轉頭,問裴時玖。
這隻是普通的米粥,當然不能和每天的山珍海味相比。
她這副身體,小時候過慣了苦日子,裴時玖可是自打一出生就錦衣玉食。
裴時玖大口大口吃得很香:「府裡的那些東西都吃膩了,你別說這碗粥,還真能吃出不一樣的美味來。」
等到吃好了,洗好了碗筷,但梭立刻做了安排:「水姑娘,白公子,今晚你們睡屋裡面,我和妹妹睡外頭,裡面有一道簾子隔著,你們不要不好意思。」
喬鐮兒看了看外頭,院子用簡單的竹籬笆圍著,等於劃定一個範圍,院口那裡有一個破席子,挨著牆根那裡,有一堆茅草,看來這就是外頭的床了。
她輕輕搖頭:「我們這一次來,是幫一個商隊做事,他們在上面有安排住宿,就不打攪你們了。」
但梭想想,上頭的住宿條件比這裡好了不知道多少倍,道:「那就不領你們了,我們這樣的床闆,沒有睡過的人睡一宿,身上都硌得疼。對啦,你們的商隊走了,那你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我們有自己的生意,也去挑一挑貨,順便走走逛逛,畢竟遠路迢迢來到,對這裡多了解一些,才不算白來。」喬鐮兒道。
但梭很認真地看著他們:「那,你們還需要翻譯嗎?放心,你們今天已經給夠了,後面都不要錢的。」
對於他來說,跟著同齡人,比去給那些一臉不好惹的人做翻譯輕鬆多了。
喬鐮兒笑了笑:「好啊,那明天在倉庫區見。」
她還是需要但梭的,昨天她給自己留了幾塊好石頭,有的屬於軍閥,有的屬於大富商,需要各個倉庫區輾轉,這個時候,翻譯就很重要。
離開這裡的時候,喬鐮兒留下了一袋鹹鴨蛋,一袋榨菜,還有幾包牛肉乾。
西達見她不斷從袖子裡面掏出東西來,眼睛都睜大了,滿滿的驚奇。
中土人寬衣大袖,原來是為了好藏東西。
喬鐮兒取出牛肉乾,給兩兄妹嚼,嚼著嚼著,西達就流下了眼淚。
她說:「這是肉。」
喬鐮兒有些驚訝:「西達從來沒有吃過肉嗎?」
「吃過,幾年前,有一隻鳥兒從樹上掉下來,摔摔傷了翅膀,哥哥烤給我吃,肉真好吃呢,我一直都記得那種味道。」
「隻有那些軍閥,大富商,和商販吃得起肉,我們這些當地居民,一年到頭都吃不起肉,有粥喝就不錯了。」
喬鐮兒皺眉,如果他們的山脈沒有被開發佔領,如果他們的田地還在,就像中土的老百姓一樣,怎麼可能連一頓肉都吃不起?
他們的所有生存資源被剝奪,都這樣了,那些軍閥和富商還想把他們永遠趕走。
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一對兄妹倆,隻是摸了摸西達的頭:「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怕他們迷路,兄妹倆送他們出了棚戶區,喬鐮兒又了解了更多的信息。
他們的父親,正是被山上的亂石砸死,母親也是身體出了大問題,呼吸不暢,活活窒息而死,當地的巫醫剖開了她的心肺,發現裡面堆滿了灰塵。
「失去父母的孩子太多了,不隻有我們兩個。」但梭生怕喬鐮兒覺得他是在訴苦,聳聳肩頭,無所謂地說。
「人隻要還有一口氣,就得好好生存下去,隻要活著,就有希望。」
等送走了客人,回到家中,但梭把妹妹拉到屋子裡,手上舉著一個火把。
「西達,把門關上。」
西達照做,但梭讓妹妹湊過來,把一直攥著的手心打開。
看到黃燦燦的金子,西達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捂住嘴巴。
「哥哥,這麼多的錢,是從哪裡來的。」
「是水姑娘和白公子給的,他們是出手最大方的客人了,我給他們跑腿做一下翻譯,他們就給這麼多。」
「所以我感激他們,讓你多煮一點粥。」
西達拿起金子看,還咬了一口確認:「哥哥,我們有錢了,以後可以多放點油,多放點米。」
「這點錢,可以支撐我們過很久的日子了,你也不用再到山上去,我怕你被石頭砸到,也怕你患上跟娘一樣的病。」
「那我做點什麼好呢?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錢總有用完的時候。」西達認真地想。
「要不這樣,你去到處走走,說不定能撿到寶石,給那些人幹活,一天下來最多隻夠糊口,但是寶石不一樣。」
「我聽說二十年前,有人撿到一顆紅寶石,有半個鴨蛋那麼大,價值一百萬兩呢。」
八歲的西達不知道一百萬兩是什麼概念,應該是一輩子都用不完的錢。
她點點頭:「嗯,那我就去碰碰運氣。」
第二天一大早,和但梭對接之後,喬鐮兒就去幾大倉庫區,把昨天看中的那的石頭挑走,一共出了十一塊,可以說最有價值的原石都在她這裡了。
每一塊的價值,都在萬兩以上,如果加工成首飾,可以將利潤擴到二三倍。
她租了一輛小推車,推著這些石頭離開倉庫區。
離開的時候,又感到有目光盯著她,側過頭去,仍然是那個因叔。
他粗獷黝黑的手臂還抱著,視線一動不動落在她身上,看不出情緒。
喬鐮兒轉過頭來,問但梭:「這個因叔,是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