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使美人計向紀家借糧票
夏大壯也在一旁幫腔:「你大嫂快生了,吃不飽餓著了我們夏家的大孫子,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兩人就是故意把事情鬧大,心想夏知鳶要是不拿出錢和糧票,他們就賴著不走。
夏知鳶急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媽,大哥,你們別吵到別人呀,這兒又不隻有我一個人住,有什麼話,咱們回房好好說。」
李桂花卻不依不饒:「就不,拿錢跟糧票,我們馬上走。」
「我上個月骨折了,沒法上工,再說了,隊裡還沒有發糧票,以前我的糧票都寄給你們了。」
夏大壯蠻橫地說:「那我們不管,總之拿不到糧票和錢,我們是不會離開的,晚上我們就擱這兒打地鋪。」
說完,真的在院子裡鋪起了地鋪。
李桂花更是扯著嗓子喊:「大夥都出來看呀,我家女兒有出息了,不養爹娘了。」
夏知鳶急得團團轉:「快別說了,你們先跟我進房間,我去借還不行嗎?」
前世除了紀家,誰家還會有多餘的糧票?
可現在她跟紀家關係不好,林染染防她像防賊似的,是不可能借她糧票的。
怎麼辦?
她的家人就像吸皿鬼一樣,拚命吸她的皿。
她隻有嫁進紀家,才能夠擺脫這群吸皿鬼。
林染染站在窗前,饒有興緻地看著這一幕,心裡隻覺得痛快,不知道夏小三這下該怎麼化解這個局面。
陳靜跟夏知鳶一塊住,現在突然進來一個男人,她也不好意思在房間裡面待著,隻能出來了。
李桂花直接往床上一躺:「你趕緊去做飯,我們趕了兩天兩夜的路,餓死了,我這把老骨頭了,還得睡路邊,我的腰桿喲,疼死了。」
夏大壯惡狠狠地瞪夏知鳶:「夏小花,都怪你,之前都說了叫你申請去我們村下鄉,你偏偏跑來這鬼地方,怎麼,怕近家能幫襯家裡嗎?」
夏知鳶委屈道:「當時我不在知青的名單裡,我是後面補的。」
那是她花了十元錢跟另一個知青調換的名額。
那天,她追著人家跑了三條街,成為了她心中永遠拔不掉的刺。
「行了,啰嗦什麼,趕緊做飯去,老娘都快餓死了。」李桂花不耐煩地抓起枕頭朝她砸過來。
夏知鳶氣死了,她隻能去跟眾知青說自己拿點米煮粥,以後她會補上。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大夥都理解她,隻是沒想到她的家人這麼蠻橫不講理。
大夥看她的目光不禁多了幾分同情。
在夏知鳶看來,大夥就是在心底笑話她。
她恨不得掐死母親跟大哥。
這下,她在眾人面前徹底擡不起頭來了!
夏知鳶好不容易把粥煮好,李桂花跟夏大壯又百般嫌棄。
「沒有飯吃?喝粥?我們大老遠跑來就是來喝粥的?」
「野菜?我們在家都是拿來餵豬的。」
夏知鳶急哭了,「媽,大哥,現在隊裡糧票緊張,去年糧食交稅之後達不到徵購標準。」
「少在這裡賣慘了,你不是挺能幹的嗎,趕緊想辦法去。」
「我怎麼聞到肉味?」
夏大壯用鼻子狠狠地聞了一口,然後快速翻出夏知鳶壓箱底的那包臘肉。
「這不是有臘肉嗎?好你個夏小花,你居然藏肉不給我們吃。」
夏知鳶氣死了,那是她的珍藏,想著以後討好紀家的。
她自己都沒捨得吃呢。
她要急哭了,「那是別人的,不能吃。」
「有什麼不能吃的,我自個兒去煮,咦,好像是煮過的,都切成片了。」
夏大壯說完,直徑出了房間。
夏知鳶氣死了!
「趕緊借糧票去,礙眼。」李桂花嫌棄地瞪了她一眼,「賠錢貨。」
夏知鳶氣得捂臉跑了。
她不想跟知青們借糧票,怕他們更加看不起她。
她想到了紀家。
「紀二哥——」
毒蛇來了,紀君勇拔腿就跑。
「紀三哥——」
紀君善沒理她。
「紀四哥——」
紀君戰瞪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夏知鳶沒有辦法,她隻能去找楊大牛。
大牛哥家裡有糧票。
夏知鳶跌跌撞撞衝進楊大牛的房間,聲音帶著哭腔:「大牛哥,我母親和大哥來了——」
她哽咽著,將自己的遭遇娓娓道來,那些苦難被她放大無數倍,聽得楊大牛也紅了眼眶。
心愛的姑娘好久沒來了,想死他了。
現在她這個樣子,他感覺心都碎了。
「小夏,你別急,我家還有些糧票,你先拿去應付。」
「大牛哥,你放心,等隊裡發了糧票,我會還給你的。」夏知鳶擡起淚汪汪的眼睛,感激地看著他。
「我們還分什麼彼此,若不是我此刻行動不便,你家人來了,我會親自去迎接的。」楊大牛恨不得這雙腿立馬好起來。
「等會我讓我娘跟我大哥來你家借宿吧。」夏知鳶說道。
楊大牛眼睛一亮,連忙點頭:「行!」
楊大娘咬了咬牙,將家裡所有的糧票都拿了出來。
家裡的米桶早已空空如也,本來她還盼著大夥趕集的時候能幫她去糧站兌換幾斤米回來,可現在兒媳婦有急用,她隻能狠下心來,餓著自己和兒子了。
「就這麼多了嗎?」夏知鳶眉頭微皺,一臉嫌棄。
楊大娘嘆了口氣,無奈地說:「所有的都在這裡了,從明天開始,我去山裡挖野淮山給大牛充饑。」
「行,到時候我陪您去吧。」夏知鳶說道。
「不用,你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哪能受那份罪。」楊大娘心疼地說。
「為了大牛哥,我可以的。」
楊大牛心中一陣感動,眼眶再次濕潤:「小夏,委屈你了,等我腿好了,我會好好寵著你,不讓你幹活。」
就你?一個泥腿子,拿什麼寵我?
夏知鳶在心裡冷笑一聲,嘴上卻說道:「這點糧票怕是不夠,大牛哥,你跟紀家關係挺好的,他們家糧票多,你能用自己的名譽幫我借一些嗎?」
楊大牛拍了拍兇脯,豪爽地說:「沒問題!」
夏知鳶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大牛哥,你最好了。」
沒過多久,李桂花母子被安排來到楊大牛家借宿。
一看到那破破爛爛的土房子,母子倆臉上的嫌棄之情毫不掩飾。
夏大壯皺著眉頭,一臉不滿:「夏小花,你怎麼讓我和母親來這麼窮的家借宿?」
夏知鳶被他的態度激怒,氣呼呼地說:「有得地方睡就不錯了,你若是嫌棄就去村口睡。」
夏大壯惱羞成怒,直接一巴掌呼了過來:「喲,賠錢貨,你還敢頂嘴?」
夏知鳶委屈極了,捂著臉,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倔強地不說話。
李桂花掃視了一圈屋子,問道:「這村子裡,誰家條件比較好?」
「大家都差不多。」夏知鳶悶悶地回答。
「依我看,你儘快找個條件好一點的嫁了,彩禮最少要五百塊錢,以後我們家大孫子出生才有錢買東西。」李桂花盤算著說道。
「我知道了。」夏知鳶低聲回應。
「你個賠錢貨該慶幸以前出生我沒有掐死你,若不是村裡那時候見你聰明免了你的學費,你以為你能讀書?我們家養你這麼久,你就應該把你賺來的全都給我們花。」李桂花毫不留情地數落著。
楊大娘為了招待親家,狠下心殺了一隻雞。
然而,她怎麼也沒想到,在廚房忙碌的時候,會聽到他們這樣的對話。
五百塊錢的彩禮,這簡直是天價!
她這輩子都沒見過一百塊錢,唯一一次遠遠瞥到,還是在楊隊長那裡。
現在親家提出這樣的要求,她心裡涼了半截,覺得這兒媳婦怕是要打水漂了。
要是大牛娶不到媳婦再度尋死,那她也不要活了!
更讓楊大娘心疼的是,那隻雞全進了李桂花母子的嘴,連一塊都沒給大牛留。
她看著他們大快朵頤,滿心無奈,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李桂花母子很快就看出了躺在床上的楊大牛對夏知鳶有意思。
不過,在他們眼裡,這麼窮的人家,想娶夏小花?根本不可能!
但利用一下,倒是可以,反正楊大娘家還有幾隻雞,吃完再回家也不遲。
當紀君善來看楊大牛的時候,楊大牛鼓起勇氣跟他提了借糧票的事情。
紀君善一臉為難:「大牛哥,你們家就兩個人,還是兩個勞動力,怎麼會缺糧票?」
楊大牛支支吾吾,臉漲得通紅:「去年發的糧票沒有了,你放心,等隊裡發了糧票,我會還的。」
「這事我做不了主,我們家是我大嫂做主,不過我們家的糧票也不多了,你也知道,上次我大嫂拿了那麼多糧票出來補貼村民。」
「我知道紀大嫂是好人,我很感激她,你就幫我提一嘴,若是沒有就算了。」
紀君善回家後,把這件事跟家人說了。
林染染一下子就看穿了真相:「大牛是幫夏知鳶借的,她不好意思開口,就拿大牛當刀使。」
紀君勇:「堅決不借,借一次還會再借第二次的,就夏家母子那嘴臉,嘖嘖,難看得很。」
紀君戰也跟著搖頭:「我也不同意借。」
紀君瑤撇了撇嘴:「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像她這般的,現在讓母子都去楊大娘家住,據說每天都鬧殺雞吃,楊大娘家就那麼幾隻雞,自己都沒捨得吃呢。」
紀母嘆了口氣:「楊大嬸沒認清夏知鳶的真面目,我暗中提醒了幾次,她腦子沒轉過來,我也不好明說什麼。」
紀君驍一臉不滿:「三弟,你去告訴楊大牛,他上次用我的葯我還沒找他賠呢,他還好意思借糧票。」
林染染好奇地問:「什麼葯?」
「媳婦那天晚上給我準備的藥包,那是我的,用他身上,我覺得浪費了,那晚沒忍住,抽他一巴掌。」紀君驍解釋道。
林染染忍不住笑了:「行,那藥包是你的,等他好了,讓他還。」
紀君善氣憤地說:「我是被楊大牛那憨厚的模樣給騙了,我以為他家真的遇到了困難,沒想到他居然幫夏同志借,這個夏禍害!」
紀母嚴肅地說:「總之,你們以後誰都不準跟這個女人說話,包括你們的父親。」
紀父一直埋頭吃飯,突然被點了名。
其實,關於這個夏同志,他也是通過楊大牛事件看出了一些端倪,覺得她心思不正。
不過這個夏同志對他倒是挺熱情的,伯父長伯父短地叫著,他每次也都禮貌地回應她。
「大家都在一個院子,擡頭不見低頭見,你們不要把那些小家子氣的東西擺檯面上,那不是我們紀家的家風。」紀父說道。
紀母一聽就不服氣了:「她若是心思純良,我們倒是願意幫這個忙,可她三番五次陷害染染,我沒撕她算是給她留面子了。」
紀父耐心地說:「證據不足,咱也不好說什麼,下次直接甩證據拿下她,總之,表面關係得維持好。」
「要維持,你維持去!總之,你們誰跟她說話,誰就是跟我過不去!」紀母生氣極了,起身回房去了。
紀父有些著急:「這,怎麼還生氣了。」
林染染笑著說:「爸,您哄哄媽去,多說好話。」
「我會哄她?開什麼玩笑。算了,我出去透透氣,你們,千萬可別搞那種小家子主義。」
紀父叮囑道,其實他心裡想著等會還是得去哄媳婦,面子什麼的,在媳婦面前都不重要。
他一走,大夥沒忍住捂嘴偷笑。
日子一天天過去,李桂花母子在楊大娘家越發過分。
「這隻雞比昨天那隻嫩了些,肉沒有嚼勁。」李桂花一邊吃,一邊嫌棄。
夏大壯大口扒著飯,說道:「明天先殺那隻肥的。」
楊大娘默默地收拾著碗筷,心裡滿是苦澀。
這幾天,兩人簡直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她去上工,他們就在家殺雞吃。
關鍵是,一塊肉都沒有留給她和大牛吃,更過分的是,碗筷都不洗。
若不是夏知鳶下工後跟她去挖野淮山,她真的快要忍受不了了。
她雖然是老實人,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這天,夏知鳶哭著跑來找楊大牛:「大牛哥,你不是跟我擔保一定會借到糧票嗎?現在我的糧票不夠,我母親跟大哥是不會離開的。」
「我在想辦法了,紀家也困難。」
「我看你就是不想幫我借。」
說完,她哭著轉身跑開了。
楊大牛急得大喊:「小夏!」
楊大娘聽到聲音,趕忙走進來:「大牛,這咋了?」
「紀家不肯借糧票,小夏覺得他們天天在咱們家殺雞吃,對不住咱們。」楊大牛焦急地說。
真的是這樣嗎?楊大娘心裡懷疑,可看著家裡最後隻剩兩隻雞了,她也隻能無奈地說:「以後到底是親家,吃我們幾隻雞就算了。」
「媽,不然您去跟紀家借糧票吧,您去他們肯定會給借的。」楊大牛眼巴巴地看著母親。
「我?」楊大娘一下子火了,「你居然讓我拉老臉去跟紀家借糧票?」
「媽,這不是為了您未來的兒媳婦嗎?您也不想讓小夏受委屈吧?她家人對她不好,咱們就要加倍寵她。」楊大牛急切地說。
「為了她,我所有的糧票貢獻出去了,家裡下蛋的老母雞被殺吃了,最後兩隻雞也快保不住了,我下工還去山裡挖野淮山,我對她還不夠好嗎?」楊大娘越說越委屈。
楊大牛聽著母親的話,心裡愧疚極了,眼淚忍不住流下來:「媽,是我對不住你,若不是這雙腿沒用,我怎麼會讓您這麼辛苦?」
說完,他用力地拍打著自己的腿。
「兒子,你這是幹什麼,你這是想要你媽的命啊。」楊大娘心疼地抱住兒子,母子倆抱頭哭成一團。
而外面,李桂花母子卻在呼呼大睡,絲毫沒有在意屋裡的動靜。
最後,楊大娘實在沒辦法,上工的時候厚著臉皮跟紀母提了借糧票的事。
紀母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妹子呀,我不是不肯借給你,而是我們家也困難啊,大牛受傷,我們家可沒少出葯,染染還自個掏了兩百塊錢,不信這事,你問大夥。」
楊大娘聽了,又驚訝又愧疚,沒想到紀家幫襯了這麼多,而自己還恬不知恥地來借糧票。
「紀嬸子,是我不好,這事,就當我沒提過,你們家幫的錢和葯,等大牛腿好了,我會想辦法讓他找錢還你們。」楊大娘紅著臉說道。
紀母又嘆了口氣:「那是後事。妹子呀,別怪我多嘴,這人呀,若是嫁進來了,幫襯倒是沒什麼,可別最後啥都沒撈著啊。」
楊大娘聽了,眼淚忍不住流下來,她心裡的苦,此刻再也藏不住了。
現在夏家母子就像癩皮狗,甩都甩不掉,夏知鳶也沒說他們什麼時候走。
「紀嬸子,不如您幫我出個主意請那對母子走吧。實不相瞞,我家就剩最後兩隻雞了,今天回去,估計就剩一隻了。米桶早空了,糧票我也全都給小夏了。」楊大娘無助地說道。
「你這?哎,這事,問我們家染染,我們家染染最聰明了,我們也是真心希望你能娶到兒媳婦的。」紀母說道。
中午,楊大娘抹著眼淚來到知青院找林染染。
她先是真誠地感謝林染染幫大牛,然後懇求她幫忙出主意將夏家母子請走。
林染染問道:「大牛什麼態度?」
楊大娘無奈地說:「心跟魂都被小夏勾走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紀家媳婦,你是村子裡最聰明的人了,這事,你得幫我出主意啊。」
「行,等會我跟您下去。」林染染答應道。
楊大娘大喜過望:「紀家媳婦,你真是大好人。」
「不,我不是好人,楊大牛欠我的,我記著呢,等他以後好了,可是要還的。」林染染說道。
「是,該還的,以後讓大牛都聽你的,你讓他幹什麼,他就得幹什麼。」楊大娘連忙說道。
「把狗蛋娘也叫上吧。」林染染想了想說道。
「行。」楊大娘點頭。
若不是看著楊大牛母子人品好,林染染真心不想管他們家的破事。
畢竟夏家母子纏著夏知鳶越久越好,如此她便沒有辦法來勾搭自家男人。
隻是她沒想到夏知鳶將這兩個皮球踢給了大牛家,不得不說,這手段實在是高明。
可大牛家畢竟不是紀家,隻能幫一時,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狗蛋娘聽說去幫楊大牛說親,一下子來了興緻,她雖然恨死了夏知鳶,但想著大牛能成家是好事。
村子裡都姓楊,同一個老祖宗,這四捨五入,她也算是大牛家的親戚。
若是夏知鳶真的跟大牛成了,她就再也不找她的麻煩了。
一進楊大牛家,狗蛋娘就熱情地跟李桂花打招呼:「大壯娘,哎喲,你說你們大老遠來,辛苦了!」
李桂花一臉疑惑,上下打量著狗蛋娘:「你誰啊。」
「我,狗蛋娘啊,我們很快就成為一家人了,你說你們都住進大牛家了,這夏知青跟大牛的婚事,也該提上日程了。」狗蛋娘笑著說。
李桂花皺著眉頭,一臉警惕:「什麼婚事?」
狗蛋娘撇了撇嘴,語氣帶著一絲不滿:「哎喲,親家,您這都住好幾天了,雞也吃得差不多了,再裝糊塗,可就沒意思了。」
「什麼跟什麼?」李桂花徹底懵了。
林染染不緊不慢地說:「晚上叫村裡德高望重的老人過來把兩個孩子的婚事定下吧,畢竟你們這樣天天住在大牛家,不給夏同志一個名分,會影響她的名聲。」
楊大娘連忙附和:「對,對,村子好久沒熱鬧了,正好熱鬧一番。」
李桂花一聽就急了,大聲說道:「什麼跟什麼?大牛娘,你們家什麼條件,想娶我家閨女?」
狗蛋娘毫不示弱:「大壯娘,你這話什麼意思?瞧不起我們?你這不是住了好幾天嗎?」
「我這是借宿。」李桂花梗著脖子說道。
狗蛋娘冷笑一聲:「借宿你白吃白喝呀,若不是你女婿家,誰給你吃?就算是女婿家,別人家還不一定給你吃那麼多隻雞呢。」
林染染也接著說:「就是,你們在這兒吃好睡好,證明你們是認可這門婚事的,這事,就這麼說定了。」
這時,夏知鳶來了。
聽說林染染叫了狗蛋娘一起來大牛家,她心裡頓時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總覺得她來者不善。
沒想到,她居然是來給自己訂婚的!
她氣死了!
林染染憑什麼主宰她的婚事?
她可是未來的首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