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警方迅速拿起筆記錄，“你與這兩個人，有什麼恩怨嗎？”

　　“有。”姜黎黎如實說，“我兩個月前離婚了，因為林夕然，我的右手廢了，也是因為她。”

　　“那嫌疑人與你說的這兩個人是什麼關系，你清楚嗎？”

　　姜黎黎，“我隻知道他們是同一所孤兒院出來的，其他也不清楚。”

　　警察迅速記下了什麼，然後說，“我們還需要對案件進行深入的調查和了解，希望姜小姐再耐心等待，有結果我們會通知您的。”

　　“謝謝，辛苦你們了。”姜黎黎往審訊室看了一眼，透過窗戶看到吳淵坐在椅子上。

　　一簇陽光照進來，打在他臉上。

　　他戴着黑色的帽子，整個人散發着一股死氣。

　　他正在盯着姜黎黎看，眼神令人不寒而栗，陰恻恻的。

　　“我們走。”蘇封塵走過來，遮擋住吳淵朝她看過來的目光。

　　“上車，我送你，剛好在路上聊聊。”蘇封塵下了兩層台階，發現她還站在那兒，折回一步伸出手，直接抓住了她的手。

　　他掌心幹燥溫熱，軟軟地貼着她的手背。

　　姜黎黎一怔，被他落下台階，她蜷縮着的手被他一點點地敲開手指，與他的手指扣在一起。

　　她目光落在他們交纏的雙手上，心底一陣亂跳如麻。

　　“坐好。”蘇封塵打開車門，拉着她上去後，才松開她的手。

　　下一秒，他彎腰進來，拉過安全帶給她扣上。

　　她呼吸一滞，看着他放大版的側臉就在眼前，他身上淡淡的檸栀花香撲入鼻中。

　　她有幾秒恍惚，恍惚間蘇封塵已經關好車門，繞過車頭去了駕駛位。

　　汽車駛入車流，逼仄的車廂落針可聞，姜黎黎目視前方，卻不由自主将蘇封塵的一舉一動，全部納入眼底。

　　他看似平靜，但握着方向盤的手指尖泛白，手背突兀的青筋錯綜複雜，正在尋找交談的突破口。

　　“黎黎，給我一個機會，跟我試試吧。”

　　他的心思，早就已經袒露在姜黎黎面前了。

　　再循序漸進地切入這個話題，切合實際，索性就直接幹脆一些。

　　“我們不合适。”姜黎黎依舊是那個說辭。

　　“你所謂的不合适，是指我們的身份背景，而不是指我們兩個人。”蘇封塵語氣平緩，卻蘊含着很大的‘力氣’，來說服她。

　　“過去有一段錯誤的婚姻經曆，不是你的錯，所以你沒有必要覺得你結過婚我未婚我們就不合适。”

　　“我愛的是你這個人，不是一張處。女膜。難不成你覺得我隻要找個幹淨未婚的，就與我般配了？我愛不愛她，不重要？”

　　他太了解姜黎黎的顧慮是什麼了，堵死了姜黎黎所有的後路。

　　姜黎黎被他說得啞口無言，輕抿着唇瓣。

　　“撇開這些不談，你告訴我，我是不是一個值得考慮托付終身的男人？”

　　紅綠燈路口，蘇封塵踩下刹車，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