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旁人更不敢說什麼，隻能皮笑肉不笑地附和宋先生兩句。

　　“蘇先生，人齊了，咱們趁熱吃，省得菜涼了。”

　　宋先生隻能又開口。

　　這話卻是令蘇封塵的眉頭一擰，他掃視一圈桌上的人。

　　确實沒空座位了，那崔婷婷呢？

　　周展推門從外面進來，走到蘇封塵身邊，低聲說了句什麼。

　　霎時，蘇封塵的目光落在汪程國臉上。

　　猝不及防的眼神，令汪程國心顫了一下子。

　　周展調查崔婷婷，知道崔婷婷約了汪程國吃飯，所以他就查了查汪程國今晚的行程。

　　知道汪程國來這兒，他便以為崔婷婷跟汪程國約的是這兒。

　　誰知——

　　“查查她在哪兒。”蘇封塵斂回目光。

　　剛說完，他又擡了下手，将煙掐滅在煙灰缸裡，再次朝汪程國看去，“汪總，崔經理在哪裡。”

　　汪程國的心裡‘咯噔’一聲。

　　像是地震一樣，震得他整個人都發蒙。

　　沒想到，竟然是沖他來的！

　　“啊！”汪程國隻能裝模作樣，“什麼崔經理？”

　　“崔氏集團項目部經理，崔婷婷。”蘇封塵直言不諱，“你今晚不是約了她？”

　　汪程國眼珠子轉了好幾圈，回頭把助理喊過來，“今晚約了崔經理見面？”

　　他的助理也是人精，把這個雷扛下了，“對不起汪總！我竟然忘了約了崔經理......”

　　“混賬東西！怎麼能犯這麼大的錯誤呢？”汪程國當場訓斥助理，“這要是傳出去，以為我是多麼不信守承諾的人！”

　　助理耷拉着腦袋聽。

　　在場的人都看得出是故意的，但沒有人戳穿，還替汪程國打掩護，試圖将這個難關度過去。

　　但是蘇封塵根本不給他機會。

　　“忘了沒關系，現在打電話請崔經理過來，當場道個歉。”

　　汪程國扭頭先看了宋先生一眼。

　　宋先生哪兒敢跟蘇封塵對着幹？

　　“是是是！”汪程國立馬給崔婷婷打電話，還開了免提，語氣無比的尊敬。

　　“抱歉啊崔經理，我這邊有點兒事情過不去了，能否請你到湛江酒店來？”

　　他語氣如此尊敬，崔婷婷隻能答應。

　　但崔婷婷以為，他隻不過是想遛着她玩兒。

　　估計到了湛江酒店，東扯西扯兩句就打發她走了。

　　彼時，崔婷婷已經放棄了跟他繼續合作，想的是盡早在他這兒收回精力，再找下一個客戶吧。

　　這個客戶很難約，幾次約見面不是沒空就是到了該見面的時候爽約。

　　她已經浪費了不少時間。

　　對方的态度也足夠明顯了。

　　今晚本來想的是最後努力這一次，見了面或許能用誠意打動人家......

　　這麼一鬧，她是真發現自己天真了。

　　一路上，崔婷婷是各種的想入非非。

　　抵達湛江酒店，她在前台報了汪程國的名字。

　　服務員徑直引着她朝頂層包廂裡走去。

　　她穿着五公分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的地闆上，走起路來發出哒哒哒的聲音。

　　對開的雕刻木紋門緩緩被推開，包廂内的景象映入眼簾，她頓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