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雙接著說道：「這還沒完。孩子打掉了，景葉的下身一直不見乾淨。

　　有一天開始大出皿，姚世清才送她去醫院。

　　我擔心景葉出事，也跟著去了，醫生說是胎膜殘留引起的出皿，給景葉做了清宮處理。

　　醫生說景葉傷了身子，往後，很難再懷上孩子。

　　姚世清回來將景葉不能生的事告訴兩個老東西。

　　兩個老東西拾掇姚世清離婚，將景葉攆出去。姚世清的幾個姐姐則幫他找新媳婦。

　　這不，他們前腳將景葉和菁兒攆出門，後腳就迎新婦進門。」

　　卓景然問道：「這麼說，姚世清跟景葉已經離婚了？」

　　高小雙點點頭，「離了！離婚的當天，姚世清和老個東西就將景葉和菁兒攆出來了。

　　景葉帶著菁兒來找我男人，讓我男人借隊裡的瓜棚給她住一陣。」

　　「小雙，誰來了？」院子裡響起男人的問話聲。

　　高小雙對卓景然說道：「我男人回來了。」

　　卓景然起身，與高小雙一起迎出去。

　　高小雙為二人作了介紹後，退到廚房去忙了，將空間留給兩人。

　　卓景然跟姚隊長聊了一陣，估計生產隊的人差不多到了，向姚隊長兩口子道別。

　　高小雙放下手裡的菜刀，客氣的挽留道：「景葉她四哥，我馬上就炒菜了，留下來吃飯。」

　　「謝謝大嫂，飯就不吃，我還有事。大哥大嫂有時間，來和平生產隊歇。」卓景然說道。

　　姚隊長夫妻將卓景然送出院子，看著卓景然走遠，姚隊長收回目光，對媳婦說道：「我再去地裡轉轉。」

　　高小雙一把拉住自己家男人，「轉什麼轉，進屋幫我燒火，我炒菜。」

　　「你別拽我！我還不知道你，是想知道景葉四哥說了什麼，對吧？」

　　高小雙說道：「我看景葉四哥是個有成算的，肯定不會便宜姚世清一家。」

　　姚隊長點點頭，「嗯，景葉這四哥不簡單。你愛看熱鬧，關上門去吧。

　　我要去地裡躲一躲，晚上避不開了。」

　　說完，姚隊長扛著鋤頭往外走。

　　高小雙喊道：「當家的……」

　　姚隊長轉身瞪向她，「收拾一下，趕緊過去，去晚了看不到頭。我走了！」

　　高小雙張著嘴，擡手指了指姚世清家方向。

　　姚隊長點點頭，轉身走了。

　　高小雙進廚房往鍋裡添上大半鍋水了，把火熄了，鎖上門，提著籃子往自留地去。

　　她家自留地離姚世清家不遠。

　　卓景然從姚隊長家出來，騎車去了村口。

　　虎子帶著他的跟班跟著追過來。「叔，你在村口乾啥？」

　　卓景然揉揉他的頭，「等人！」

　　虎子仰著頭問道：「叔，我奶說菁兒娘會死在瓜棚裡，真的嗎？」

　　卓景然搖搖頭，「不會，我今天會接菁兒和她娘回家。以後，她們不用住瓜棚了。」

　　「什麼聲音？」有孩子問。

　　「拖拉機的聲音。」虎子側耳聽後，說道，「有拖拉機來了，不止一輛。」

　　虎子興奮地尋聲跑去，身後的小夥伴隨他奔跑。

　　第一輛拖拉機的前頭，坐著卓隊長和秦歡，卓景然朝他們揮揮手。

　　虎子看到三輛拖拉機裝滿了人，個個手持扁擔，嚇得小臉都白了，伸開雙手，護著身後的小夥伴往後退。

　　卓景然走到虎子身邊，蹲下身來對他說道：「別怕，這些伯伯叔叔是來打壞人的。

　　帶著你的小夥伴去村裡喊，菁兒舅舅帶人來打壞人了。

　　回頭，我給你肉吃。」

　　虎子點點頭，領著小夥伴往村裡跑，邊跑邊喊，「菁兒舅舅帶人來打壞人了。」

　　拖拉機停下來，卓隊長和秦歡從車上下來，

　　「四哥!」

　　「景然，什麼情況？景葉人呢？」

　　卓景然朝秦歡點點頭，轉頭將卓景葉的處境簡單向隊長說一遍。

　　末了說道：「叔，就這麼個情況，景葉這些年在姚家受盡了折磨。

　　這回，我要為她出口氣，然後把她們娘兒倆接回去。

　　叔，你放心，姚隊長那裡，我已經打過招呼了，隻要不出人命，這事，他不會插手幹涉。

　　一會兒，叔帶人砸東西就好，人交給我來處理。」

　　卓隊長拍拍卓景然的肩膀，「好！放心，叔知道了，我卓家的女兒，沒有受人其欺辱的道理。」

　　說完，卓隊長轉身吩咐：「車停在村口，大家下車，姚世清那狗娘養的東西。

　　當我卓家人都死絕了，敢欺我卓家女。

　　大夥跟我走，去找姚世清那狗東西討個說法。」

　　一群人手持扁擔，浩浩蕩蕩地往姚世清家去。

　　此刻正值午休時間，隊員幾乎都在家，看到一群人手持扁擔，氣勢洶洶往村裡走，紛紛跟出來看稀奇。

　　「這是怎麼了？」

　　「聽說菁兒的舅舅來為她娘出頭了！」

　　「好傢夥，這麼多人！」

　　「和平生產隊卓家是大姓，肯定多了。」

　　「要不要去告訴隊長？」

　　「這麼大的陣仗，隊長肯定知道了。」

　　卓景然與卓隊長走最前面，身邊跟著卓景生，卓景壯，秦歡，王君等人被擠到邊上。

　　一行人來到姚世清門口，卓景壯一腳踹開姚家大門。

　　卓隊長揚聲道：「給我砸。」

　　卓家男人衝進小院，見到東西就砸。

　　姚世清一家正在廚房裡吃飯，聽到院子裡的聲音，姚世清的父親姚志林端著碗出來。

　　看到一群人兇煞惡神的見東西就砸，嚇得面色慘白，雙腿打抖，「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卓景然見姚老頭端著碗從廚房出來，奪過卓隊長手裡的扁擔，直接往廚房走去。

　　姚世清端著碗出來，「爹，什麼人？」

　　卓景然見姚世清出來，二話不說，揚起扁擔，狠狠地往他的腿上砸去。

　　姚世清沒有戒備，躲避不及，結結實實吃了卓景然一扁擔，「唉喲！我的腿呀！」

　　姚世清剛叫一句，擡頭見卓景然又揚起扁擔，嚇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雙手撐地往後退。驚慌失措的大叫：「爹，救命呀。」

　　可惜遲了，等姚老頭爬過來時，卓景然手裡的扁擔已經砸下去。

　　「唉喲」一聲，姚世清痛暈過去。

　　卓景然的狠絕不光嚇著姚家人，也嚇到卓隊長，嚇到在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