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你也是重生的?
大夥離去之後,紀家人關起門來。
紀母將林染染從頭到腳仔細打量,又伸手摸摸她的肚子、捏捏衣角,確認沒有任何異常才長舒一口氣。
紀家每個人都噓寒問暖一番,最後小夫妻才能回房。
「夏知鳶的事,你乾的?」林染染倚著門,盯著老公問。
紀君驍正解著紐扣,聞言動作一頓,「反正又沒有誣衊她,若是找到證據,我親自押她送公安。」
「怎麼,路上想牽她手?」林染染突然湊近,邪氣一笑。
「我沒有。」
看著他極力辯解,林染染不禁笑了。
她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輕輕一吻,「老公,謝謝你。」
紀君驍的耳尖紅得幾乎要滴皿,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轉身假裝整理桌上的口中。
林染染瞧著這個在戰場上威風凜凜的男人,此刻像被驚到的小鹿,不禁覺得有趣。
原來鐵漢子隻有在她面前才會展現出這般溫柔又害羞的模樣,倒顯得自己像個「女流氓」。
「老公,以後不管發生任何事,我都相信你。」林染染鄭重地說。
紀君驍大喜。
「謝謝媳婦。」
「獎勵你一個香吻。」
林染染指了指自己的唇。
紀君驍喉結滾動。
最終他沒忍住,吻了上來。
……
經過這件事,夏知鳶像是變了個人。
清晨,她會在井邊主動跟林染染打招呼:「林同志,早呀。」
晌午她也會笑著喊:「林同志,忙著呢。」
甚至在陽光正好的午後,她會指著天空說:「林同志,今天天氣真好。」
她故意在一眾知青面前跟林染染打招呼,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她主動,林染染也有回應。
看著她假笑的樣子,林染染不知道這女主又在憋什麼大招。
接下來半個月,夏知鳶確實安分守己。
天不亮就扛著鋤頭下地,糞桶總是搶著挑,連最難纏的刺草堆都主動清理。
可即便如此,村民們看她的眼神依舊帶著防備。
畢竟公安那邊遲遲沒有確鑿證據,大家雖不滿,也不好多說什麼。
這天晌午,楊隊長和紀君善從城裡帶來了振奮人心的好消息——寧忠勇因故意傷害罪被判了十年!
大夥頓時炸開了鍋,叫好聲此起彼伏。
反觀夏知鳶這邊,因為沒有證據,公安拿她沒有辦法,但她家人卻因裝病偷懶被批鬥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似的傳遍全村。
狗蛋娘叉著腰站在村口唾沫橫飛地說道:「賤人,還說家裡是中農,這下,打臉了吧?」
「沒找到證據抓她,還真是便宜她了。」
「以後繼續整她,往死裡整。」
一群婦女圍在井邊,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夏知鳶半個月的努力,反而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笑柄。
不過她內心強大,覺得時間會讓大夥淡忘一切。
等時機到了,她帶領大家發展緻富,大夥會像前世一樣對她感恩戴德。
正午時分,狗蛋娘風風火火地闖進知青院。
「紀家媳婦,我今早在地裡挖了很多蝗蟲跟螻蛄,能吃吧?」
陳靜在一旁打趣:「狗蛋娘,這兩種蟲子您都吃好多年了,現在才來問林同志,會不會太遲了?」
狗蛋娘撓撓頭,咧著嘴笑:「我這不是怕中毒嗎?畢竟有前車之鑒嘛!」
「也是,林同志見多識廣,問她還是比較妥當的。」陳靜笑。
林染染笑道:「這兩種蟲子都含有豐富的蛋白質和微量元素,可以放心食用。不過要記得高溫烹煮,把寄生蟲都殺死。」
「瞧瞧,紀家媳婦的解釋就是不一樣。話說,啥是蛋白質跟微量元素?」狗蛋娘瞪大眼睛,滿臉好奇。
林染染從屋裡拿出一本舊書,指著上面的插圖耐心解釋,從細胞結構講到人體所需營養。
狗蛋娘似懂非懂地點頭,突然一拍大腿:「那孕婦可以吃嗎?」
「蝗蟲是可以的,螻蛄就不宜食用,孕婦身子弱,還是小心些好。」
狗蛋娘一聽,連忙把蝗蟲那半包往林染染手裡塞:「那我把蝗蟲留給你吧!你肚子裡的娃正長身體呢!」
林染染連連擺手:「這東西雖然能吃但我不敢吃,你還是拿回去給娃們吃吧。」
狗蛋娘又神秘兮兮地掏出一包野桑葚,紫紅的果子還沾著露水:「那這個留給你吃吧,我摘了很多,還有火筒泡,這兩種野果子應該沒毒吧?」
林染染笑著接過:「沒毒,那我便不客氣了,謝謝嬸子。話說這桑葚補氣皿,嬸子你自己也留點。」
「有文化就是不一樣!」狗蛋娘感慨道,「等秋收過後,我要讓狗剩跟小花去上學!不能讓娃跟我似的,大字不識一個!」
「嬸子您有這覺悟真好,兩個娃的學費也就三塊錢,你多做幾雙繡花鞋拿來給我,可不能耽誤了娃的前程。」
「對!我就算砸鍋賣鐵也要讓娃上學,我要讓娃變得像你一樣聰明!」
狗蛋娘風風火火地走了,嘴裡還念叨著要把家裡的老母雞殺了,給娃補補腦子。
紀母走了過來,擔心極了,「染染,我怎麼感覺這狗蛋娘三天兩頭來找你,她該不會是賴上你了吧?」
林染染笑道:「她這個人雖然嘴碎又小氣,但沒什麼壞心眼。您看,她現在不也開始想著讓孩子上學了?」
紀母點了點頭:「確實,她對誰都小氣,每天不是懟天就是懟地,不過對你她倒是很熱情。」
「她是個聰明的,知道讀書能改變命運。」
「證明我家染染魅力大,連村裡最難搞的人都搞定了,就是有些不長眼的。」
紀母撇撇嘴,顯然是在說夏知鳶。
林染染笑:「媽,咱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隻要她不再挑事,以前的事便做罷。」
「我就是替你覺得委屈。」紀母心疼地看著兒媳。
林染染苦笑中,這可是女主,作者的親閨女,哪能這麼容易退場?
她若是沒了,劇情就得完了。
不過日子太順了也無趣,有點波瀾才有意思。
正想著,一陣狂風呼嘯而過,院角的竹籬笆被吹得嘩嘩作響。
紀母臉色一變,急忙拉住林染染:「染染,快進屋!這風邪乎得很!」
兩人迅速進了屋。
「這風未免太猛了些。」紀母滿臉擔憂,「這玉米能撐得住嗎?」
林染染望著天邊翻湧的烏雲,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書中的情節在腦海中浮現——五月的這場大風,會讓生產隊的玉米大面積倒伏,最後收成連公糧都交不夠。
她可是跟黃縣長誇下海口,要幫生產隊超標完成任務的!
算算時間,大風在五日後就要來了。
「媽,依我對天氣的了解,過幾天大風就要來了。」林染染握緊紀母的手說道。
紀母聞言臉色瞬間蒼白:「比這還要大?」
「大十倍以上。」林染染語氣沉重,「到時候玉米肯定會大面積倒伏,咱們得提前想對策。」
紀母快急死了:「那可咋辦?」
「媽,等會你叫楊隊長抽空來知青院一趟,就說我有辦法應付這大風。」
「好!」紀母急忙將飯盒往竹籃裡裝,「你在房間裡別出來,我讓老大跟楊隊長回來。」
紀母急忙去給家人送午飯了。
林染染站在門口,望著遠處翻湧的雲層,眉頭皺得更緊了。
更改劇情,不會有什麼不良後果吧?
不一會兒,院子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隻見紀君驍跟楊隊長匆忙跑進知青院。
楊隊長眉頭緊鎖,一路上那些植株矮小的玉米東倒西歪的慘狀讓他憂心忡忡。
往年的收成本就不盡人意,要是今年再因為大風減產,生產隊可怎麼向上面交代?
「紀家媳婦,聽說你有應付大風的辦法?」楊隊長一進門,顧不上寒暄,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紀君驍連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著媳婦。
林染染說道:「我對天氣也有所了解,不出我所料,五天後,大風來襲,到時候所有的玉米全都得倒下。」
「紀家媳婦,這真的假的?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楊隊長瞪大了眼睛,恐怖得直搖頭。
紀君驍看向媳婦的眼神中,崇拜又多了幾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家媳婦竟然還有觀天象的本事,簡直太厲害了!
「楊隊長,你相信我嗎?」林染染問道。
「我自然是相信的,你且說說辦法。」
「在大風來臨之前,咱們得提前加固植株,進行培土壅根,一般在玉米植株基部培土高度約10-15厘米,這樣可以使玉米根系更好地固定在土壤中,增強抗倒伏能力。對於一些生長較高、莖桿較細的玉米植株,可以採用綁桿支撐的方法。還要及時清理玉米田中的雜草、稭稈等雜物,保持田間通風透光良好。最後還要提前疏通田間的排水渠道,確保在大風過後如果出現降雨,田間不會積水。」林染染有條不紊地說著,每一個步驟都清晰明了。
楊隊長一聽,急死了:「現在正是早稻插秧時間,勞動力不足,若是像你這般說,那這幾天全部勞動力都花在玉米地上。」
紀君驍趕忙說道:「推遲五天再插秧問題不大,若是玉米全都倒下,那損失才慘重。」
楊隊長愁眉苦臉:「就怕大夥覺得做重複工,不肯做啊。」
紀君驍堅定道:「我相信染染的推測,今晚咱們要做的任務便是開大會,動員大夥這幾天先把玉米地整好。」
在他心裡,媳婦已經創造了太多奇迹,他堅信這次也不會出錯。
林染染繼續補充道:「那些已經倒伏的玉米植株,要及時進行扶直踏實土壤。可適當追施一些速效肥料促進玉米植株儘快恢復生長,增強其抗逆能力,等會,我親自配肥料。」
楊隊長點頭:「行,紀家老大就留下來跟你媳婦配置肥料。對了,紀家媳婦,今晚的大會,你來主持吧,大家現在都相信你說的話。」
林染染爽快答應:「行。」
其實這個人畜糞便速效肥,林染染早在兩個月前就命人準備了。
經過兩個月時間的發酵腐熟,再加上一些空間溪水,就能成為優質的速效有機肥。
現在她還需要用草木灰來配置鉀肥。
紀君驍立刻行動起來,將早就收集的農作物稭稈、樹枝等點燃,最後收集草木灰。
林染染在一旁指導:「這個草木灰加水浸泡,製成草木灰浸出液,用於葉面噴施,如此一來能快速補充鉀元素,增強玉米的抗倒伏能力和光合作用。」
紀君驍看著媳婦,眼神裡滿是愛意和崇拜:「媳婦,你啥都會。」
最近他拚命在看種養殖方面的書籍,可總覺得書上寫的都是皮毛,和媳婦比起來,差得太遠了。
林染染俏皮地笑道:「那是,本小姐天生聰明,誰娶誰幸福。」
紀君驍輕輕將她擁入懷中:「染染,謝謝你一直陪著我。」
夜幕降臨,大夥聚集在知青院開會。
林染染站在人群前方,主持會議。
「紀家媳婦,今日這風吹得好多弱小玉米都倒了,五天後真的來大風?」有人大聲問道。
「沒錯,所以我們得在大風來臨之前加固玉米植株,否則將顆粒無收。」
林染染再次強調事情的嚴重性,隨後將應對方法詳細地告訴大夥。
眾人聽後,議論紛紛。
「紀家媳婦向來有主見,我沒意見。」
「我也沒有。」
「同意。」
……
就在這時,楊書記站了出來,大聲反對:「林同志,我不否認你帶給村裡的改變,但現在正值插秧,若是浪費五天時間去玉米地,那就是多做重複工,萬一大風沒有來呢,誰來承擔這五天的勞動力損失?」
楊書記年紀較大,思想比較頑固,在村裡很有威望。
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也跟著附和:「紀家媳婦,你可能對種養殖比較了解,也有做生意的頭腦,但這天氣,你不一定看得準。」
「對呀,我們這地方往年這個時候也是會刮一些大風的,也有一些弱小植株玉米倒地,但一點小損失,不礙事。」
「是呀,紀家媳婦,這事,你放寬心。」
狗蛋娘氣得滿臉通紅:「不是,你們怎麼不相信紀家媳婦,她有多厲害,你們難道不知道嗎?」
楊書記冷哼一聲:「她在其它方面是很厲害,但這觀天象,她一個北方人,不懂我們南方的天氣。」
「是呀,紀家媳婦,其它方面你是比我們厲害,但這天氣,你確實比不過我們,我們都生活在這地方七十幾年了,肯定比你知道得多。」
「對,紀家媳婦,這次,聽我們的,不用管,沒事的。」
人群中,夏知鳶皺著眉頭,眼神複雜。
前世就是因為刮大風,所有的玉米全都倒地,她當時勸隊長將倒地的玉米扶植重新施肥,才挽救了一些,但最終連交公糧都不夠。
不止他們村這樣,其它村也一樣。
但其它村用稻穀和茶油,抵消了玉米的公糧。
這次,要是林染染的辦法成功了,她又要出盡風頭。
想到這裡,夏知鳶咬了咬牙。
隨著老人們反對的聲音越來越大,狗蛋娘急得直跳腳:「你們就是老頑固,總之,我站隊紀家媳婦。」
「我也站隊紀家媳婦。」楊大娘大聲說道。
隊長媳婦也表示支持:「我支持紀家媳婦,她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楊大牛跟著喊道:「我站隊紀嬸子。」
年輕人幾乎都站在了林染染這邊。
楊書記急得直拍大腿:「你們糊塗呀,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往年咱們大隊總排在倒數,都快要被批鬥了,這次你們可不能犯糊塗。」
一直沉默的夏知鳶突然開口:「這次我站隊林同志,我也會觀天象,五天後確實有大風,比今日的風力大十倍,若是不採取措施,玉米將顆粒無收。」
狗蛋娘立馬嘲諷道:「喲,夏同志,你這一字不漏地重複紀家媳婦的話,怎麼,也想占功勞呀?」
夏知鳶一臉委屈:「我沒有,我是為了集體的利益著想,在集體面前,個人的得失要先丟到一邊,集體最重要。」
「呵呵,就怕某些人做出損失集體的事。」狗蛋娘毫不留情地懟道。
夏知鳶轉向楊隊長,可憐巴巴地說:「楊隊長,我是真心為集體著想的。」
紀君瑤毫不客氣地拆穿她:「那今日上工你見風向不對勁,怎麼不提出意見?我大嫂提出來了,你便重複她的話,不是想占功是什麼?」
夏知鳶紅著臉,聲音越來越小:「既然大家這麼覺得,那我便不再說話了。」
她心裡委屈極了,自己都已經消停這麼多天了,這些人還是用有色眼鏡看她。
老人們還在不停地反對:「不是,你們這是同意林同志的提議了?」
「不能同意呀,全部勞動力都浪費在玉米地,無人插秧,那肯定會被上面批評的。」
「就是,這萬萬不可。」
林染染見大家說得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大家聽我說,我這人從來都不做沒有把握之事。五天之後若是沒有大風,所有的責任我一律承擔,我願立下軍令狀。但若你們連損失五天的勞動力都捨不得,到時候大風來臨,亡羊補牢便太遲了。」
紀君驍毫不猶豫地站出來:「我願跟我媳婦共同承擔責任。」
紀家人也紛紛表態:「還有我們。」
狗蛋娘、楊大娘、楊大牛等人也跟著喊道:「算我一份。」
老人們氣得臉色鐵青,直罵這些年輕人是反骨仔。
楊隊長見狀,大聲宣布:「按照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從明日起一起上玉米地,爭取五天時間按林同志的方法給玉米加固處理。」
楊書記還想勸阻:「隊長,這要三思啊。」
楊隊長態度堅決:「我相信林同志,若是有事,我便不當這個隊長了。」
楊書記和老人們無奈地嘆了口氣,隻能眼睜睜看著大家決定。
楊隊長立刻開始進行人員分配,一直折騰到半夜,大夥才散去。
知青院的燈光漸漸熄滅,就在林染染和紀君驍準備回屋時,夏知鳶突然攔住了他們:「林同志,我們談談。」
紀君驍迅速將媳婦護在身後,警惕地看向她,「你想對我媳婦做什麼?」
夏知鳶委屈地看著紀君驍:「紀大哥,我光明正大找林同志,她若是出事,我能逃得掉嗎?我就是想要跟她聊聊。」
「有什麼好聊的,滾。」紀君驍此時也顧不上形象了,他的舉動引來了幾個知青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林染染輕輕安撫他:「你先進屋。」
紀君驍堅決搖頭:「不行。」
「乖,她不敢把我怎麼樣。」
「可是——」
「乖,就兩分鐘。」林染染一邊說著,一邊將老公往屋裡推。
紀君驍還是不放心:「可是媳婦,她不是什麼好人。」
「好了,你實在不放心,就開著門看著,我們就在那邊說會話。」
「跟這種惡毒的女人,有什麼好說的?」紀君驍十分不解。
「乖了,就一會。」
紀君驍瞪著夏知鳶,警告道:「姓夏的,最近楊隊長把他的火藥槍拿給我保管,你若是敢對我媳婦做什麼,可別怪我的子彈不長眼。」
看著老公這麼擔心自己,林染染心裡暖暖的。
夏知鳶連忙說道:「紀大哥,我沒那麼蠢。」
林染染無奈地說:「行了,去那邊聊吧。」
其實她心裡清楚,夏知鳶找她肯定沒什麼好事,但人家畢竟是女主,給點面子也無妨。
隻要她不惹事,大家相安無事最好。
走到紀君驍聽不見的地方,夏知鳶迫不及待地問道:「林同志,你怎麼會知道五天後刮大風?」
林染染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我博學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怎麼,不服氣?」
夏知鳶眼神裡充滿懷疑,湊近一步,壓低聲音問道:「你也是重生的?」
在她看來,隻有重生才能解釋林染染為什麼不嫁給她表哥,還能提前知道村裡會發生的事。
「你說啥?」林染染一臉茫然。
夏知鳶以為她沒聽見,又重複了一遍。
「夏同志,你腦子進水吧?重生?啥玩意?我怎麼聽不懂。」林染染繼續裝傻,臉上的表情十分逗比。
夏知鳶皺著眉頭,陷入沉思。
如果林染染是重生的,前世她嫁給自己表哥,也不可能知道村裡的事情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
難道林染染真的這麼聰明?
不對呀,前世紀君驍提起過林染染,隻知道她好吃懶做脾氣大會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