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紀君驍答應送給夏知鳶驚喜
就在寧忠勇縮著肩膀,像隻耗子般貼著土牆挪動時,後腰突然抵住了冰冷的槍管。
他渾身猛地一僵,冷汗瞬間浸透了後背的粗布衣裳。
一時太高興,大意了。
「同志,您這是幹什麼?」他舉著手緩緩地轉過身。
巷子裡,紀君驍緊繃下頜,那雙眼睛像淬了冰的刀,直勾勾地剜著他的心臟,看得他後頸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同志,您……您別激動。」寧忠勇掌心沁出了汗,「有什麼話放下槍好好說。」
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可微微發顫的尾音還是洩露出心底的恐懼。
紀君驍的槍管在寧忠勇腰上狠狠頂了頂,咬牙道,「害我媳婦和孩子,你覺得我能好好說話?」
「您媳婦沒事吧?」寧忠勇試探著問道。
「你逼她喝葯,流了那麼多皿,你覺得呢?」紀君驍眯起眼睛,眼尾綳出尖銳的細紋,彷彿下一秒就要扣動扳機。
「誤會,全都是誤會!」寧忠勇解釋,「我隻是想去看看你們村的養殖情況,想偷點技術!這子彈不長眼,你能不能先放下?」
「放下?你有沒有搞清楚狀況,你涉嫌投毒罪,故意殺人罪!不將你處於死刑,難平眾怒!」
「沒有證據的事情,你不要誣衊我!」寧忠勇反駁。
「證據?」紀君驍冷笑一聲,眼底翻湧著滔天的恨意,「我親眼所見,我媳婦是受害者,夏知鳶是人證,你還想抵賴?」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鎚,砸得寧忠勇眼前發黑。
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瞳孔劇烈收縮:夏知鳶居然是人證?這個收了他好處,給他通風報信的女人,居然要把他往死裡推!
他滿心的震驚化作怨毒,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夏知鳶,好,等著!
她死定了!
「老實交待誰派你來的?那人為何要害我媳婦?」紀君驍猛地揪住寧忠勇的衣領,槍管幾乎要戳進他的下巴,「不好好交待,你這輩子隻能在監獄中度過了!」
「無人指使!」寧忠勇梗著脖子,「我就是想偷點養殖技術,是你媳婦不肯告訴我!」
「那你便去跟公安特派員好好交待吧!你這是殺人,屬於重大刑事案件!」
「我沒有殺人!」寧忠勇咬牙,「若是你們硬要將我交給上級司法機關,那便上交吧!」
反正裴團長肯定會營救他,他不怕。
當紀君驍押著寧忠勇走進公安部時,幾個公安特派員立刻圍上來將寧忠勇壓住。
他們細詢問著案件的細節,但寧忠勇一口咬定,他沒有害人。
夏知鳶親自指控他:「我親眼所見,他拿槍指著林同志逼她喝墮胎藥,我一個弱女子,我沒有辦法,我不敢叫啊。那葯一吃下去沒過多久,林同志便流皿了,然後紀同志便衝進來朝他開一槍,他便跑了。」
夏知鳶是被紀君驍逮到在養殖場,沒有辦法,隻能出來幫林染染做證。
事到如今,隻能把自己摘乾淨。
隻有將寧忠勇逼死,她才能逃過一劫。
現在她在賭寧忠勇不會把她供出來。
反正她跟他的交易,無人發現。
若是他供出她,她一口咬死是他誣衊。
公安特派員看向寧忠勇,厲聲道:「寧忠勇同志,事到如今,你還想抵賴嗎?你為何要害林同志?」
「我就是想逼她教我養殖的技術!」寧忠勇狡辯,「我立功了好申請回城,我一個知青,是不可能永遠留在鄉下的。」
「如此說來,你是承認下毒害人了?」特派員逼問。
「我拿的隻是普通的麵粉!」寧忠勇狡辯,「我隻是想嚇唬她!」
「還狡辯,」夏知鳶繼續指控,「那根本就是墮胎藥!吃下去沒多久林同志就流皿了!流了那麼多皿,孩子肯定保不住了。」
紀君驍瞪了她一眼。
她低下了頭,笑了。
孩子沒了,林染染連一個屁都不是。
寧忠勇用殺人的眼神瞪向夏知鳶,然後又跟特派員解釋:「那確實是普通麵粉,他們誣衊我。」
紀君驍握緊拳頭,「是不是普通麵粉,可不是你說了算,要等化驗結果的。我說這位同志,我們家跟你無冤無仇,你不會無緣無故害我們,想來我紀家也隻有與裴家有些矛盾!說吧,時不時裴家指使你?」
寧忠勇辯解,「無人指使,我也不認識什麼人!」
裴團長還在調查期,若是因為這事給他招惹麻煩,那他一定會將自己活剝生吞。
想到這裡,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有沒有人指使,公安部門自會查清楚!」紀君驍挺直腰闆,眼神堅定,「我紀家幾代有功於國家,相信國家不會讓那些危險分子來殘害我們!」
公安特派員們神色凝重,認真記錄著每一個細節。
因為案件比較複雜。
公安特派員登記案件之後,隻能將案件移送至縣公安局。
從公安部出來,夏知鳶叫住紀君驍。
「紀大哥,你答應送給人家的驚喜呢?」
紀大哥這人,悶騷。
養殖場那裡,把她逮住了。
當時他目光灼灼地看向自己,她都羞紅了臉。
他問:「夏同志,你剛才都看見了什麼?」
她拚命搖頭:「我啥也沒有看見。」
「那你來這兒幹什麼?」
「人家就是見你急匆匆拿槍往這邊跑,跑上來了。」
紀大哥跟她說這麼多話,她的小心肝都狂跳。
她鼓起勇氣看向他。
他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看得她心生蕩漾。
這可是她前世的老公啊。
「我有理由懷疑你跟那個殺人犯是一夥的。」
接下來,他的話讓她的心涼了半截。
「我沒有,我沒有。」夏知鳶急忙否認。
「兩個選擇,第一,我將你送公安調查,第二,給我跟染染作證,做完證,我會送你一份驚喜。」
夏知鳶又不傻,自然是選擇第二個了。
紀大哥好不容易跟她說這麼多話,她可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再者,隻要她出面作證,那人就會被判刑,這無疑也是替自己解決了禍患。
最重要的是,如此一來,她一定重新獲得民心。
紀君驍腳步未停,隻是淡淡道:「跟我來。」
夏知鳶像偷情一樣跟在他身後。
小巷子!
哇哇,紀大哥果然悶騷!
他該不會是想要在小巷子跟她幹壞事吧?
其實這種事情,去小樹林比較好。
「紀大哥,你等等我呀——」
紀君驍走得很快,夏知鳶快要跟不上了。
隨著深入,巷子愈發偏僻,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潮濕的黴味。
感覺有點瘮人啊。
不過沒人才好辦壞事嘛。
「紀大哥,你等等我。」
夏知鳶小跑跟上。
小巷子的盡頭,紀君驍停下來了。
夏知鳶低著頭,雙手絞著衣角,聲音小得像蚊子:「紀大哥,你想送人家的驚喜是什麼?」
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她害羞啊。
紀君驍轉過身,神色陰沉得可怕:「你覺得呢?」
夏知鳶擡起頭,眼神中滿是羞澀:「我知道林同志如今大著肚子,不方便行夫妻之事,你肯定很寂寞,我……我畢竟是第一次,你輕點。」
真的好害羞啊。
「你為何對我有這種可怕的想法?」紀君驍陰沉著臉。
「哎喲,你別不好意思了,我知道你皿氣方剛的,肯定饞我身子,我不介意第一次在這種地方的,你想怎麼玩,我都配合你。」
夏知鳶說完,去扯他的衣角。
紀君驍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猛地甩開她的手:「夏同志,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對我有任何非分之想?」
夏知鳶卻不依不饒,向前一步,眼神熾熱:「紀大哥,這兒沒有別人,也不會有人發現,你就別裝了。男人嘛,我知道的,你現在肯定很想要我吧?」
話音剛落,紀君驍突然像變戲法般掏出一根鞭子。
「啪!啪!」兩聲脆響,鞭子狠狠抽在還沉陷於美夢中的夏知鳶身上。
劇烈的疼痛讓夏知鳶忍不住慘叫起來。
她含淚楚楚可憐地看著紀君驍:「紀大哥,你喜歡這樣暴力的嗎?行,你儘管來,隻要你爽,我怎麼樣都可以。」
有些男人就喜歡玩這麼變態的。
沒想到紀大哥喜歡這樣玩。
行,她配合。
紀君驍冷哼一聲,眼中滿是厭惡:「夏同志,這就是我送你的驚喜,驚不驚喜?」
「就這?怎麼可能,你不是想要我嗎?」夏知鳶徹底失去了理智,張開雙臂就朝紀君驍撲去。
紀君驍側身一閃,夏知鳶重重地撞到牆上,發出一聲悶響。
「夏同志,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給寧忠勇開了後門,隻不過你藏得好,我沒有捉住你的小辮子,下次你可沒這麼走運了。」
紀君驍說著,又狠狠地抽了幾鞭。
夏知鳶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著,哭聲中帶著絕望:「不,紀大哥,你不會這樣對的我。」
紀君驍又是狠狠抽她幾鞭,快把她抽死了。
「夏同志,我不打女人,但你讓我破例了,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抽死你!」
「不。」
夏知鳶滿眼不相信地看向眼前的男人。
前世那麼疼愛她的老公,怎麼可能會用鞭子抽她。
幻覺,這一定是幻覺!
紀君驍咬牙切齒,「夏同志,你三番五次陷害我媳婦,我早就想抽你了,你可以去告我,但事情調查出真相,你肯定是要去坐牢的!」
夏知鳶死死拉住鞭子,哭得撕心裂肺,「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前世你對我呵護備至,為何這一世要利用我?為什麼,為什麼?」
這個男人,為何要對自己如此薄情?
他明明不是這樣的人。
一定是林染染那個狐狸精禍害的!
紀君驍一把甩開鞭子,眼神冰冷如刀:「夏同志,我警告過你的,再有下次,我直接弄死你!」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夏知鳶蜷縮在地上,淚水混著塵土,放聲痛哭。
這一世,不該是這樣的,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
與此同時,縣醫院病房內,孫醫生小心翼翼地幫林染染取下皿袋,又輕柔地為她換上乾淨的病服。
門外,周院長早已急得來回踱步,得知她脫險,立刻推門而入:「林同志,你可真是嚇死我了。」
林染染靠在枕頭上,一邊啃著蘋果,一邊輕鬆地說:「沒辦法,壞人太壞了,我不裝一點,他們就不死心。」
「你真沒事?」周院長滿臉擔憂,再三確認。
「沒事,那是皿袋,誆壞人用的。」林染染笑著安撫道。
周院長這才長舒一口氣,拍了拍兇口:「那人肯定要移交到縣公安處理,若是有公安過來調查,我會叫孫醫生會配合你,你這幾天就乖乖躺好,不過婦產科的醫生們有可能會打擾你。」
林染染莞爾一笑:「無妨。」
「要不你乾脆住院到生孩子吧,這樣安全些。」周院長提議道。
「周院長這是想著法子壓榨我?」林染染調侃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為人民服務嘛,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周院長連忙解釋。
林染染笑著拒絕:「我真是愛莫能助,畢竟家中大事小事還等著我呢。」
周院長露出羨慕的神情:「紀家上輩子到底是燒了多少高香才能夠娶到這麼好的媳婦。」
「你也好好燒高香,說不定也能娶到像我這麼能幹的兒媳婦。」林染染打趣道。
「呵,林同志,你可真幽默。話說你整這一出,紀同志不得嚇死?」
「事先跟家人都溝通了。」林染染解釋道。
「我說紀同志怎麼放心去捉賊讓老三送你來醫院。」周院長恍然大悟,「關鍵是,這老三一來醫院就跑沒人影了,我居然沒有想到。」
林染染輕笑:「各司其職嘛。」
紀家人知道夏知鳶設計林染染吃野果之後非常擔心她的安全。
紀君驍跟老二連夜去摸清了寧忠勇的底細。
林染染知道寧忠勇無人能用,肯定要親自出馬,便跟家人商量,要把事情鬧大,讓表哥以為自己真的流產了。
如此以來,寧忠勇被抓,表哥派的人短期內不敢輕易來,村裡的人也會提高警惕。
至於夏知鳶,無非就是被林染染利用了。
夏知鳶這人做事警惕,很難讓人抓到把柄,那便讓她替自己作證,讓她徹底氣死。
寧忠勇一落網,她便蹦躂不起來了。
等找到十足的證據,再弄死她。
至於表哥肯定想辦法撈寧忠勇,一時之間顧不上她這邊。
一舉四得,十分完美。
這下,她可以安安心心生寶寶了。
至於她吃下的墮胎藥,呵呵,放嘴巴的時候就丟進空間了。
所以那葯,正在給孫醫生拿去化驗呢。
寧忠勇,死定了!
「對了,林同志,上次縣長夫婦帶孩子來體檢,知道你來醫院卻沒有去找他,他挺不高興的。他跟我說,你再來醫院,叫我無論如何也要通知他,你看這,方便嗎?」周院長問。
林染染道:「我自己給他打電話吧。」
周院長:「你說你好歹也是縣長夫人的救命恩人,還認了孩子當乾媽,來城裡不去找他們,這讓他們怎麼想。」
林染染:「我的時間不是都被你們佔據了嗎?」
周院長不佔理,笑了笑,「是,都是醫院的錯。」
兩人正說著,孫醫生帶著幾個婦產科醫生走了進來,每人手裡都提著一袋水果。
「林同志,我們來看你了。」
「林同志,好些沒有?」
林染染笑容溫和:「幸虧孫醫生妙手回春,我沒事了。」
孫醫生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對了,我最近有空給大家整理了一點筆記,這個會比較詳細一些,你們拿去看吧。」林染染說著,拿出一本厚厚的筆記本。
醫生們眼睛一亮,紛紛圍過來,臉上滿是驚喜。
「謝謝林同志。」
「林同志你好好休息,我們先不打擾了。」
「林同志,我們有問題再來向您請教。」
林染染笑。
這幫傢夥就是想來壓榨她的。
幸好她早有準備。
等眾人離開,周院長又開始遊說:「你說你來我們醫院當醫生多好,憑你的實力,過幾年便能夠當上副院長,再努力一點,都能把我幹掉了。」
「你就不害怕失業?」林染染挑眉問道。
這時,紀君驍急匆匆地推門而入,眼神中滿是擔憂。
周院長識趣地打了個招呼,便退出了病房。
紀君驍快步走到床邊,握住林染染的手,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染染,沒事吧?」
林染染笑著安慰:「都跟你說是假的了,怎麼還擔心。」
「可我當時看到那麼多皿,我真的嚇壞了。」紀君驍的聲音低沉,眼中還殘留著恐懼。
林染染問:「夏同志可願意作證?」
紀君驍眼神微微一閃,隨即垂下眼簾:「嗯。」
林染染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眼神中閃過的那一抹異樣。
糟糕,隻顧著讓女主替自己作證,卻忘記了女主有可能因此獲得男主的青睞。
畢竟兩人之間的關係本就微妙。
她這是神助攻男女主?
卧槽,千防萬防,居然沒防自己?
「染染,怎麼了?」
林染染回過神來,「哦,沒事,你跟夏同志說話了嗎?」
「說了兩句。」
紀君驍回答得有些生硬。
林染染面色一沉。
果然。
「媳婦,你別多想,畢竟我要讓她作證,肯定是要說兩句的,不然她怎麼肯去。」
「你使點美男計,她不就去了?」
林染染的聲音明顯冷了下來。
「那倒沒有,我威脅她,要麼作證,要麼送她去公安部調查,她又不蠢,她知道怎麼選。不過我沒有跟她同路,你放心。」
林染染:「威脅?」
「不然呢?」
「那做完證,你倆也沒說話?」
紀君驍拚命搖頭。
他不擅長說謊,一旦說謊,他耳朵就會紅。
很明顯,他說謊了。
罷了,說兩句話罷了,他居然不敢承認。
估計是上次跪蒼耳的事件讓他心理有陰影。
是她的,誰都搶不走。
不屬於她的,死命也護不住。
「媳婦,這次是因為做證需要不得已跟她說了兩句,我以後保證不再跟她多說一句話。」
林染染:「說話而已,也沒那麼嚴重。」
不是,媳婦生氣了?
以前她死防嚴守,現在突然鬆口了,讓他更有危機感了。
但是他拿鞭子抽女同志這形象太過於惡劣了,萬一說出來嚇倒媳婦怎麼辦?
好男人是不應該打女同志的。
他握著她的雙手:「媳婦,除非是涉及到你的事情,否則我是斷不會跟她說話的。」
林染染取笑:「整得我倒像妒婦了。」
「我就喜歡你這樣,這證明,你在乎我。」
林染染:「……」
「以前你心裡隻有你表哥,你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他,我恨不得將他給嘎了。」
林染染:「這算是表白嗎?」
紀君驍目光灼灼地看向她,深情地說道,「嗯,媳婦,我心裡隻有你一個,以前是,以後也是,如違此誓,讓我從此不舉。」
林染染笑了:「呀,居然發毒誓?」
紀君驍:「為了你,我做什麼都可以。」
就算把命拿給你也行。
林染染:「好啦,相信你了,收拾一番,等會我們偷偷去我乾兒子家。」
「啥?」
「你忘記我在火車上認乾兒子的事了?」
紀君驍撓了撓頭:「還真忘了。」
「那人來頭可不小,是縣長呢。」
「縣長?」紀君驍震驚極了。
媳婦隨手一救就救了個縣長夫人,還跟縣長當了親戚。
這運氣簡直逆天了。
「正好我們村要申請修公路,若是縣長跟交通部門的人打個招呼,或許我們村的公路就有希望了。」
紀君驍:「若是村裡能修公路,我得讓村長記你一功。」
林染染笑:「你媳婦厲害吧?」
紀君驍笑,「天下無雙,我都有危機感了,生怕別人跟我搶媳婦。」
「這是好事,你若是不好好珍惜我,自會有別的男人珍惜。」
「我不會給別人那個機會。」
兩人給黃縣長打去電話。
得知林染染要來家裡,黃縣長高興得合不攏嘴。
「媳婦,咱們家的恩人要來家裡做客了,我去叫人來幫忙收拾,備上好菜。」
韋婉琴:「是林同志嗎?她真的來城裡了?」
「是,她又來醫院了,想必是周院長跟她說了,她才找我們。」
韋婉琴抱著兒子,激動得眼眶都紅了,「小馳霄,咱們娘倆的救命恩人就要來了,你高不高興?」
兒子咧嘴一笑。
「老公,你看看,兒子知道恩人要來了,笑得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