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鳶自降身份在這邊當代課教師，本以為可以獲得大夥的認可，可林染染卻在那邊卻搞起了八個代課教師！而且還給他們按課時費來結算工資，比編製教師的工資都高！

　　這個年代教師的地位不高，他們被稱為「臭老九」，代課教師更加受到歧視，因為他們的收入連農民都不如。很多人根本就不願意當代課教師。

　　這種歧視在城裡更為明顯，在鄉下還好一些。

　　夏知鳶重重地咳了咳，正在議論的幾人立馬閉嘴了。

　　「嬸子們，聊啥呢？」

　　「沒……沒啥。」

　　幾個嬸子立馬低下頭。

　　畢竟她們不敢正面跟夏知鳶作對啊。

　　夏知鳶生氣道，「我都聽見了，你們想給娃轉校？」

　　「沒，沒有。」

　　「想轉就轉啊，隻要你們有那個能力，不過你們可得想清楚了，林書記能大度到收你們的孩子嗎？再者，你們把孩子放在親戚家，親戚能對你們的孩子好嗎？」

　　「夏知青，我們就是聊著玩的。」

　　「我知道你們心中的想法，你們以為林書記為何要整八個代課教師出來？就是故意氣你們的！而且我打聽過了，她就負責這兩個月而已，以後她怎麼可能還管孩子們？」

　　「是，是，我們就是瞎聊的。」

　　「你們放心，隻要你們以後跟我一條心，我保證你們發家緻富。」

　　其中有一個嬸子囁嚅地問，「夏知青，我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向你提。」

　　「你說。」

　　「你還欠我們家五塊錢，我家最近挺困難的，你能不能還錢呀？」

　　夏知鳶好氣！

　　她最近帶她們賺錢，五塊錢都還跟她討要！

　　她是有錢，但她不想還錢，要是債都還清了，萬一林染染使壞把她弄回城裡怎麼辦？

　　嫁不了紀大哥，她是不會回去的。

　　「嬸子，不就是五塊錢嘛，等下一季酒賣了，再還給您。」

　　「可我怎麼聽說，酒廠不跟我們兩隊訂酒了？再說了，這米都不夠吃，拿什麼釀酒？」

　　「聽誰說的，這不是胡說八道嗎？再說了，下一季的玉米收成肯定好，全都種珍珠黃玉米，高產量，還擔心沒米釀酒？」

　　幾個嬸子表面沒有反駁，但心裡想著，這珍珠黃玉米就是林書記培育出來的種子啊。

　　想想還是林書記厲害，若是能夠跟她冰釋前嫌，那就好了。

　　哎，之前為何要跟林書記對著幹呢？

　　搞得林書記現在都寒心了，對他們兩隊不聞不問。

　　他們兩隊養殖場的雞鴨現在長得超級慢，過節隻能眼巴巴地看著1隊那邊分雞鴨，他們這邊已經很久都沒有分到雞鴨了。

　　「行，我們知道了。」

　　幾個嬸子敷衍地說完，便匆忙離開了。

　　夏知鳶感覺到，她們開始不信任自己了。

　　她花了好大的力氣，好不容易才讓這兩隊人對她產生信任，現在又被林染染弄沒了？

　　她好氣！

　　她幹什麼，林染染就搶什麼！

　　這女人這一世就是故意出現來害自己的。

　　很好，既然林染染那麼愛出風頭，那她便讓她出個夠。

　　她給公社教育組寫了一封匿名舉報信。

　　在信裡她稱林染染將學校佔有己有，公然自封校長，長期控制學校日常運營，無視教育部門的監管，擅自組建教學團隊，自行聘請八名代課教師，這些教師均未取得教師資格證，且無任何教學經驗與專業背景。課堂上錯漏百出、管理混亂。她這是屬於典型的資本亂象，自討腰包不是做善事，而是想要借學校來達到搶生源，斂財的目的。

　　寫好舉報信，她便吩咐楊大力拿到公社偷偷塞到教育組的舉報信箱裡。

　　做完這些，她給學生布置作業，然後就跑到1隊去探情況。

　　她現在當代課教師，自然是不用去上工的，反正她有錢。

　　再者楊村長不在，她想離開就借口說去替村民謀福利。

　　楊阿四也沒有像以前那般打她了，她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但他得跟著。

　　夏知鳶來到1隊看到紀君瑤正在給孩子們上課。

　　這是紀君瑤第一次上課，畢竟沒啥經驗又是個小姑娘，難免有些緊張。

　　林染染坐在後面聽課。

　　紀君瑤覺得壓力更大了。

　　不像之前說課的那般流暢，她講得有些結結巴巴。

　　畢竟說課隻是理論性的東西，現在是實戰呢。

　　說課跟真正的上課完全不一樣。

　　孩子們瞪大眼看向紀君瑤，她臉紅了，汗流浹背。

　　她精心設計的互動環節，沒有一個學生配合。

　　他們就是傻傻地坐著，一問三不知，像個木偶一樣。

　　紀君瑤問到自己都尷尬了。

　　她講到一半，感覺實在是講不下去了。

　　她都想直接走人了。

　　她求助地看向大嫂。

　　大嫂帶頭給她鼓掌，孩子們不明所以，也跟著鼓掌。

　　紀君瑤深受鼓舞，硬著頭皮把課給講完。

　　四十分鐘的課程，她覺得跟上刑場一樣煎熬。

　　在門口聽課的夏知鳶要笑死了。

　　紀君瑤上的是什麼課呀，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哪裡像她講得激情四射，孩子們都聽得入迷了。

　　紀君瑤隻顧自己講自己的，學生根本就調動不起來。

　　還有那個林染染也是個門外漢，紀君瑤講得這麼爛，她居然給她鼓掌，笑死人了。

　　「大嫂，我發現我根本就不會講課，我明明按我寫的教案來講，可我講得一點都不好，學生都聽不懂。」

　　林染染安慰道，「畢竟你是第一次講課，能講完就不錯了。很多師範專業的教師他們第一節課也上得不好呢，需要一個磨合期的。」

　　「可我這樣，會不會耽誤孩子們的學習呀？本來我以為上課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現在看來，比登天都難呀。」

　　很難想象，未來的大律師居然搞不定一群小屁孩子。

　　林染染繼續安慰，「時間太倉促了，沒有辦法給你們指導培訓，等會我來給你上一節示範課，你看看能不能學到一點東西，然後你可以反覆揣摩。」

　　紀君瑤：「大嫂，我愛死你了。」

　　夏知鳶冷笑：「喲，你們這是拿學生當試驗品呢？」

　　紀君瑤眯了眯眼，「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我不來我都不知道你們居然拿學校來當兒戲，就你這樣的水平，還來當教師？」

　　若是夏知鳶說別的，紀君瑤還能懟回去，但是這事，她說的是事實。

　　她確實是上不好課。

　　可現在打退堂鼓又不太甘心。

　　林染染眯了眯眼，「夏知鳶，你最近是不是鹽吃多了？」

　　夏知鳶疑惑地問，「啥意思？」

　　「因為你很閑啊！」

　　「你！」

　　「夏知鳶，你說你一天沒事幹，瞎跑什麼？肚子裡的娃——那你可就啥依靠都沒有了。」

　　夏知鳶氣得直跺腳，「林染染，你好歹也是一個母親，你怎麼這麼惡毒，居然敢詛咒我的孩子！」

　　「你哪隻耳朵聽到我大嫂詛咒你的娃了？」紀君瑤怒懟。

　　「兩隻耳朵。」

　　「那你估計要去衛生院檢查聽力！」

　　「你少轉移話題，你拿孩子們來當試驗品，你簡直壞透了。」

　　紀君瑤不敢說了。

　　林染染，「關你屁事，怎麼，你最近管那兩隊還不夠？還想把手伸到1隊來？告訴你，你還不夠資格！」

　　「等把他們全都教壞了，你就成為全村的大罪人了。」

　　「那你的目的達到了，你不應該高興嗎？」

　　對哦，她生哪門子的氣啊？

　　夏知鳶想了想，她現在後悔讓楊大力去交舉報信了。

　　她的最終目的不是讓林染染失去民心嗎？

　　不過林染染若是被抓起來批鬥，她的目的也達到了呀。

　　而且這個更加快速！

　　「我是為了孩子們好。」夏知鳶大義凜然，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為她是個好人。

　　林染染笑死了，「怎麼，你覺得大夥都不行，就你行？還是說你想兼職兩邊的代課教師？你以為像吃男人一樣吃得消嗎？」

　　紀君瑤沒忍住，笑了。

　　夏知鳶氣死了，「你怎麼說話的，就你這樣的人配出現在文明的學校裡嗎？」

　　林染染淡淡地看向她，「你確實不配，因為臟！」

　　「你！」

　　上課的鐘聲敲響了。

　　這一節課是數學課，陳靜被聘為代課教師。

　　看著陳靜拿著數學課本走來了。

　　夏知鳶看到她笑死了。

　　「陳靜你居然來當教師？笑死人了，就你這軟弱的性子，能組織好課堂紀律嗎？」

　　陳靜沒理會她。

　　林染染跟紀君瑤也沒有理她。

　　林染染對陳靜說道：「陳老師，這節課，我先來上個示範課，你跟我小妹看看能不能學到一些東西。」

　　陳靜大喜：「那感情好呀，畢竟我也沒有啥經驗，我怕上不好課。」

　　夏知鳶繼續說道：「笑死了，林染染，你當自己全能呢，啥都會？你是師範專業的嗎？你在課堂上會調動孩子們的積極性嗎？」

　　幾人當她是個屁，懶得理她，自顧走進教室。

　　林染染雖然不是師範專業，但她上的可是名校，聽過太多名師們的授課，再加上她經常刷到教師們賽課的瘋狂視頻，她們上個語文課硬生生變成藝術課。

　　要想拿捏小學生，太不容易了！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她現在隻能硬著頭皮站到講台上。

　　這是一群祖國的小花朵，她不能發火，她要有耐心，要有愛心，要多表揚他們！

　　「你們怎麼不理人？」

　　夏知鳶氣得又跺腳！

　　她表示不服氣！

　　於是夏知鳶死皮賴臉地跟進教室。

　　她要把林染染的醜態拍下來！

　　1隊原本有五十多名適齡兒童，此前因家庭經濟困難，僅有二十幾個孩子能來上學。

　　這個學期，所有適齡兒童都走進了課堂。

　　之前隻聘請一個代課教師，負責教授一二三年級的課程。

　　由於條件有限，孩子們全部擠在同一間教室，採用複式班教學模式。

　　之前村裡的代課教師是用方言給他們簡單授課，語文隻需要孩子們會讀就行，十句話九句都夾方言，至於數學孩子們會簡單數手指就行。

　　所以考試的時候，基本都是留級生多。

　　現在能上三年級的學生，也就兩個。

　　李慧做為下鄉知青自動當起了代課教師，孩子們才能普及普通話，但是受遺傳和環境的影響，沒有幾個孩子在讀書這一塊聰明，他們幹活翻牆掏鳥遊泳這些倒是比特種兵還牛。

　　在孩子們看來，上課就像在聽天書，根本就不知道老師在講什麼。

　　看到林染染走向講台，孩子們全都好奇地瞪大眼睛。

　　畢竟林書記是全村最聰明的人，孩子們都非常崇拜她。

　　「孩子們，咱們今天一起來學習，一年級的知識，二年級跟三年級的小朋友也一起聽，表現好的同學，獲得表揚喲。」

　　大人們都說了，要聽林書記的話。

　　於是孩子們全都豎起耳朵聽林染染上課。

　　夏知鳶冷哼：「切，孩子聽不了十秒鐘。」

　　紀君瑤跟陳靜白了她一眼。

　　若不是正在上課，兩人正想撕她。

　　可接下來，夏知鳶徹底傻了。

　　林染染把複雜的東西簡單化了，孩子們積極回答問題。

　　就好像孩子們真的聽得懂一樣。

　　林染染還搞什麼闖關遊戲，小組討論，分角色扮演，上台表演——

　　更絕的是，她的闆書採用的是簡筆畫，配上她那遒勁有力的粉筆字，簡直就是一幅藝術品！

　　三人的眼睛全都亮了。

　　夏知鳶：不可能，這是錯覺！

　　紀君瑤：這哪是上課呀，簡直就是搞藝術的！

　　陳靜：第一次知道，原來上課也這麼有趣，我的老師以前若是這樣上課就好了！

　　一節課下來，課堂氣氛濃厚，孩子們高興壞了。

　　下課之後，孩子們都在討論。

　　「林書記上課真有趣。」

　　「如果林書記能天天來給我們上課多好呀！」

　　「愛死林書記了。」

　　紀君瑤一把挽住林染染的手臂，語氣裡滿是毫不掩飾的崇拜："大嫂，您真是太厲害了！您天生就是當老師的料啊！這節課，完全就是一場視聽盛宴嘛！"

　　陳靜也激動地跑上去：「林書記，您的粉筆字寫得太好看了吧？還有您那寥寥數筆的簡筆畫亦是絕了，您怎麼什麼都會？」

　　林染染深深吸了一口氣。

　　累死她了。

　　這哪裡是上課啊。

　　四十分鐘全程都在各種浮誇地表演中，把她的各種演技都逼出來了！

　　她終於理解為何老師們都吐槽說賽課和公開課就是表演課了。

　　「下次我打算唱兩句，那才是我最擅長的。」林染染笑。

　　陳靜：「陳書記還會唱歌嗎？」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紀君瑤：「大嫂越來越幽默了。」

　　「切，流於表面罷了，」夏知鳶撇著嘴輕嗤一聲，眼尾眉梢都掛著不屑，「孩子們要的是成績，不是一節課都在瞎搞表演——難不成這是語文課開成藝術課了？」

　　她酸溜溜地諷刺著。

　　紀君瑤勾起抹促狹的笑：「呀，這怎麼飄著老陳醋味兒？」

　　她眨了眨眼，故意湊近陳靜耳邊，「你聞聞，是不是從隔壁飄過來的？」

　　陳靜慢悠悠接話：「要真有這醋酸呀，可不能浪費了，我得去隔壁借幾隻螃蟹來送。不然多浪費這『上好陳醋』呀！」

　　說罷兩人相視一笑，眼底的揶揄幾乎要溢出來。

　　夏知鳶氣得臉色發白，指尖都在發抖：「就算林染染上得勉強合格又如何？她又不可能每天都幫你們上！你倆上的課簡直就是大型殺豬現場，改天學生準得舉牌子造反！」

　　她兇腔劇烈起伏著，眼尾都氣紅了。

　　陳靜抱臂冷笑一聲，唇角勾起輕蔑的弧度：「不與狗論長短。」

　　紀君瑤歪著頭眨眨眼，故意拖長語調：「就是就是～夏老師還是管好自己教案上的紅叉叉吧，別一天天吃那麼多鹽——閑得慌呢！」

　　「你們等著！」夏知鳶轉身離去。

　　下一秒紀君瑤立刻換上小狗眼，抱著林染染的胳膊晃了晃：「大嫂，您晚上必須抽出時間培訓我們呀！剛才那夏知青的話聽得我耳朵疼，咱們得用實力打她的臉！」

　　陳靜也跟著點頭：「林書記您可得好好培訓我們，不然真被說成『殺豬現場』多冤呀！」

　　林染染無奈地笑著拍了拍兩人：「都怪時間太倉促了，你們通知今晚讓所有老師都來學校，咱們對著教案磨細節——誤人子弟的帽子，咱們可不能戴！」

　　「好咧。」

　　林染染這下更忙了。

　　晚上八個教師都來了。

　　林染染讓他們把各自的教案都拿出來跟他們一起磨細節，然後讓他們輪流上台試講，再針對每個人的薄弱之處進行了指正。

　　一個晚上下來，大夥好像摸索到了一些東西。

　　特別是紀君瑤，她模仿林染染上課的風格，把大夥都逗樂了。

　　陳靜亦是如此。

　　林染染：「別看一天隻是一節課，備課寫教案也得花很多的時間跟精力，總之你們辛苦了。」

　　大夥都表示願意吃這份苦，畢竟能學到東西。

　　大夥散了之後，他們回到各自的屋自己練習試講。

　　紀君瑤更是要把明天講的課練習到半夜三更。

　　林染染起來上廁所都見她房中的燈還亮著。

　　第二天，紀君瑤榮獲了熊貓眼。

　　林染染問她，「小妹，馬上就要高考了，你這樣吃得消嗎？」

　　這個問題當初在幾人決定要當代課教師的時候，她便問過了。

　　「大嫂，我沒問題的。」

　　林染染努力回憶，97年高考作文題目是什麼？

　　好像是《難忘的日子》。

　　但是試題嘛，她便記不住了。

　　不過弟弟妹妹們這麼聰明，考上大學沒有問題的。

　　她到底要不要漏個作文題給他們？

　　紀君瑤今天發現，她上課能夠駕馭得住孩子們了，而且孩子們也能跟她互動了。

　　她學習大嫂的方法效果真的好很多，而且她還把歌曲都穿插在課堂上，孩子們非常開心。

　　上完一節課，紀君瑤便去幹活了。

　　她一邊幹活，一邊試講。

　　「小妹，你這未免也太敬業了。」

　　「小妹，你以後該不會要當教師吧？」

　　紀君瑤：「我現在既然當孩子王了，我得把課上好，我不能給大嫂丟臉。」

　　「也是，大嫂幾乎樣樣精通，我們要向她學習。」

　　紀父：「染染是很厲害，幸好當初你們大哥不顧我們的反對堅持娶她，否則這樣的好媳婦，打著燈籠也難找啊。」

　　……

　　「聽說紀小妹上不好課。」

　　「這幾個人都上不好課，會不會孩子們去上學啥也沒學到？」

　　「哎，這個我們又不懂，可又不好意思說呀。」

　　「對呀，這是林書記自掏腰包花錢給孩子請的代課教師，咱們也不好說什麼。」

　　「聽說夏知青上課好，孩子們都很聽她的話，每天都學到很多東西呢。」

　　「要我說呀，這八門課是不是太多了？而且隻有語文跟數學課本而已，其它科目都是教師講，學生們抄下來一些。」

　　這才兩天，關於幾個代課教師上不好課的流言已經傳開了。

　　當然也傳到了林染染的耳中。

　　她知道，又是夏知鳶搞的鬼。

　　不過大夥沒有鬧騰，她就當聽不見這些話。

　　畢竟幾個年輕人不是師範專業的，這才上了兩天的課，能上好到哪裡去？

　　他們晚上都摩課到半夜，很是辛苦。

　　狗蛋娘最後沒忍住，上門問林染染了。

　　「林書記，我聽說你們這是屬於違規辦學，要被上面來抓去批鬥的，對嗎？」

　　狗蛋娘不關心別人，她就怕林染染被抓，那她以後想賺錢就難了。

　　林染染眯了眯眼，「你聽誰說的？」

　　「這不是一個傳一個嗎？具體是誰傳出來的，我也不懂，不過我猜應該是夏知青。」

　　「她的話，你也信？」

　　「我倒是希望是假的，畢竟我不想林書記出事啊。」

　　「你不用多想，沒有事。」

　　「那就好。」

　　狗蛋娘離開的時候還是很擔心。

　　這不，次日，公社教育組有兩個同志下來了。

　　夏知鳶親自帶隊。

　　隻見她昂首挺兇地走在兩人面前。

　　狗蛋娘疑惑地問：「夏知青，這兩人是誰啊？」

　　夏知鳶：「公社教育組的人，今日他們是特地下來抓林染染的。」

　　「不是，林書記犯啥事了？」大明娘大驚。

　　「她自封校長，擅自做主請一些亂七八糟的代課教師給孩子們上課，誤人子弟啊！」

　　眾人一聽，全都嚇傻了！

　　可反應過來之後，紛紛扛起鋤頭，攔住了幾人。

　　「想要抓林書記，從我們的屍體上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