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你打算出多少彩禮娶我?
林父跟林母一臉懵逼。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們覺得,他們出現幻覺了。
紀君瑤擔心得握緊林染染的手勸,「大嫂,您有四個可愛的娃,我們一家人非常愛您,裴家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林染染淡淡一笑,「小妹,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嗎?」
紀君瑤先是一愣,低下頭,「大嫂,對不起。」
「你進去看娃吧,這裡的事情,我來處理就好。」
紀君瑤再次道歉,然後進屋。
她居然懷疑大嫂的人品。
她是腦子進水了吧?
大嫂是不會跟他們回去的,大嫂已經變了,她不再是以前那個惡毒大嫂了。
「染染,跟我回去吧,我保證以後都寵著你,愛著你。」裴嶼安拽著林染染的褲角,可憐兮兮地哀求。
林染染冷笑一聲,「你倒是說說,你要如何寵我,如何愛我?」
裴嶼安:「以後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買,家裡給你掌管財政大權,還有你的父母——」
說到這裡,他怒瞪向仍在發獃的兩人,「你們還傻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滾過來給染染下跪道歉。」
林父跟林母徹底懵逼。
「還愣著幹什麼,怎麼,還讓我請嗎?」
這哪有父母給女兒下跪的道理?
林父林母很是為難,但他們在裴嶼安的威脅下,不得不從。
兩人『噗通』跪到林染染面前。
林母:「染染,跟我們回城吧,你在這裡受苦了。」
林父:「染染,你看看你,都瘦了。」
林染染看了自己胖一圈的水桶腰,徹底無語了。
「父親怕是眼瞎了吧?」
「混——染染,你在說笑吧?」
林父本想罵她,但收到裴嶼安警告的眼神,便不敢了。
林母:「染染,我可憐的孩子,咱們回家吧,我跟爸爸一定會好好疼你的。」
林染染:「母親莫不是忘記了,你們每次見我除了問我要錢之外,好像沒有從未關心過我的死活吧?」
「你——染染,以前是爸媽不好,爸媽發誓,隻要你肯跟我們回去,我們一定會打心眼裡疼你。」
等裴嶼安不在,她就死定了。
這丫頭,還懂得仗裴嶼安的勢了。
林母氣死了。
林染染:「我大哥快要娶媳婦了吧,你們該不會是想把我賣給裴家要彩禮錢吧?」
林父:「我們是那種人嗎?」
林母:「染染,你想哪裡去了?」
裝,你們就裝吧。
前世原主嫁入裴家,裴家給的彩禮錢他們全都拿去了,後來婆婆問原主要回彩禮錢,原主沒有,婆婆便天天虐待她,說她就是個二手貨,還打過胎,根本就不值錢。公公對她也沒有好臉色,因為她打胎後傷身子,腦子好像沒有以前那麼靈光了,幫不上公公多大的忙。
裴嶼安:「染染,你怎麼會這樣想呢?幹嘛要這樣作賤自己?」
林染染冷笑:「怎麼,你打算一分彩禮不出?你的愛未免也太廉價了吧?」
裴嶼安:「怎麼會,能娶到你,我肯定是要花重金的。」
林染染伸手:「口手無憑,眼見為實,你打算給多少彩禮?」
裴嶼安:「這……」
他剛結婚,為了娶顧雅婧進門,爸媽還去借錢了。
畢竟顧雅婧家世好,裴家為了面子,嫁妝全都用最好最貴的。
當然了,顧雅婧的陪嫁也不少。
可以說,這門婚事達到了雙贏的目的。
但顧雅婧的陪嫁,家人不敢動,專門用一個房間幫她放著呢。
林染染冷哼:「彩禮都沒有想過就想娶我進門?」
裴嶼安急了,「怎麼會,那三轉一響、衣物布料、傢具、床上用品、食品煙酒、電視機、進口收音機還有現金等等,這些都按最高規格給你,畢竟能娶到你,是我畢生所願。」
林染染笑:「呀,沒想到表哥這麼大方呀。」
裴嶼安:「能夠娶到你,就算是傾家蕩產我也是願意的。」
林母大喜:「染染,你看你表哥一片真心,你就跟我們回去吧。」
這麼多彩禮,兒子娶媳婦的彩禮有了啊。
林母現在看林染染順眼多了。
林父:「染染,你表哥這麼有誠意,你好歹也把人扶起來啊。」
都跪得腿酸了,也不喊人起來,真是的。
裴嶼安:「染染,你不答應跟我回去,我就不起來,你父母也不會起來。」
正想起來的林父跟林母:「……」
裴嶼安這幾天是腦子被門夾了吧?
這麼沒有尊嚴地跪在這裡,萬一被人看見了那丟人可丟大了。
幸好大夥這會兒都去上工了。
林染染:「表哥,那你們就跪著吧,我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少誠意。」
裴嶼安這貨平時都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他看不起原主,這會兒他居然能來下跪,還真是少見。
不讓他多跪一會都對不起他了。
「染染,你別得寸進尺。」林母生氣了。
林父:「就是,你表哥肯給你那麼多彩禮,你應該知足了,要知道你是個二手貨……」
裴嶼安瞪了林父一眼。
林父閉眼了。
裴嶼安陪著笑臉:」染染,你想讓我跪多久都可以,對了,你瞧瞧,這些是你送給我的禮物,我全都帶來了。」
裴嶼安說完,將帆布袋打開。
林染染好奇死了。
原主都送了什麼東西給他?
這小說也沒有細說啊。
「你給我納的鞋子,我一直沒捨得穿。」
林染染想起來了,好像是有描寫過的。
原主親手納的鞋送鞋給裴嶼安,他皺眉道,「醜死了,誰要穿這麼醜的鞋?」
原主以為他丟掉了,還哭了好久。
沒想到這貨居然保留下來了。
「染染,你給我織的毛衣,我藏箱底呢——」
裴嶼安如數家珍,還將學習資料,相冊這些東西全都翻出來了。
林染染接過這些東西,沉默了。
裴嶼安以為她感動了,笑道:「染染,這下你該相信了吧,我是愛你的。」
林染染冷笑:「不相信。」
裴嶼安急了,拉著她的褲腳:「染染,你要怎麼樣才相信我?」
林染染邪氣一笑:「除非你去死。」
裴嶼安無力地鬆開她,「我知道了,你是害怕我嫌棄你對吧?你放心,我不會,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的心裡隻有你一個。就算你想要養別人的娃,我也認了。」
林染染:「哇,你認真的?」
裴嶼安點了點頭。
林染染伸手:「講那麼多廢話,不如來點實際的,錢啊票啊什麼的,都給我吧。」
以前原主可沒少給他。
上次搬空他家,這次討點利息,不過份吧?
裴嶼安把身上所有的錢跟票全都拿出來了。
好傢夥,居然有五百塊錢,好多張糧票,還有一張電視票跟自行車票。
這又得刮搜了多少民脂民膏啊。
裴嶼安急切地說道,「染染,隻要你肯跟我回去,我什麼都願意給你。」
林染染笑了笑:「想讓我跟你回去呀?」
裴嶼安拚命點頭。
「我先考慮考慮。」
「染染,你若是不同意跟我回去,我會一直跪著。」
「那行,你跪著吧,說不定等會我就心軟原諒你了。」
裴嶼安大喜,「真的?」
林染染笑而不答。
林父勸,「染染,你別太過了,意思一下就好了,否則來人了,可不好收場。」
林母:「是啊,染染,人家看到了會戳你的脊梁骨的,誰會讓父母跪著?」
裴嶼安:「誰敢說染染一句,我弄死誰。」
林父林母沉默了。
這裴嶼安怎麼突然變戀愛腦了。
實在是想不通。
操場外。
紀君驍一行人觀看了整個過程。
紀君驍握緊拳頭,死死地咬著唇。
裴嶼安這狗東西,居然跑來這裡勾引他的媳婦!
他能夠做到這份上,染染應該會感動的吧?
畢竟當初染染是那麼喜歡他,為了他,她才給自己下藥。
他恨不得立刻衝過去將裴嶼安揍得滿地找牙,可雙腳卻像灌了鉛似的,沉甸甸的,半步也挪不動。
紀君善擔心地問,「大哥,大嫂該不會心動了吧?」
紀君驍沉默。
他不敢確定。
畢竟這些幸福的日子就像是偷來的。
他生怕這隻是一個夢,改天夢醒了,染染就不見了。
十個公安同志紛紛睜大瞳孔。
紀神的媳婦魅力太大了吧?
都生四個娃了,居然還被人追上門。
「紀神,雖然裴同志這種行為不道德,但也沒有犯法啊,我們貿然抓他,會不會不太好?」
「紀神,嫂子魅力太大了,但你也別灰心,你是我們心目中的神,嫂子不會被外面的男人勾引的。」
「紀神,嫂子估計也就是逗逗他的吧,畢竟姓裴的家裡有錢啊,再說了,他們是表兄妹關係,是親戚,這嫂子生孩子跟表哥拿點錢,很正常,對吧?」
「是啊,嫂子的威名都傳到城裡了,她怎麼可能眼瞎看上裴同志。」
「就是,這裴同志一看就是不什麼好人。」
公安同志們紛紛安慰紀君驍。
紀君驍淡淡道,「害你們白跑一趟了,辛苦了,我不留你們吃飯了,你們先回去吧。」
本來他以為裴嶼安要搞綁架什麼的,多帶點人有勝算。
現在看來,姓裴的沒有那個狗膽,他隻敢在背後耍陰的。
「那個紀神,要不我們去幫你勸勸裴同志?」
「你們不用出面,免得他丟了面子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你們就當啥也沒看到吧。」
「那行,我們走了,紀神,你加油,要把嫂子追回來。」
紀君驍冷聲道:「我媳婦沒眼瞎,怎麼可能看上那個傢夥。」
說這話的時候,他其實心裡是沒底的。
畢竟裴嶼安是媳婦的第一個對象啊。
初戀都是最難忘的。
「那行,我們走了。」
公安同志們撤了。
紀君善去送他們。
紀君驍看到媳婦進屋了。
幾人還在外面跪著。
他現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左右為難。
不一會兒,紀君善回來了。
「哥,您該不會是害怕不敢進去吧?」
紀君善深吸一口氣,「染染能處理好,我應該留時間給她考慮。」
紀君善急了,「不是,哥,您怎麼想的?要是大嫂帶上幾個娃跟姓裴的走,那有你哭的。」
「不會,染染不會那樣做。」
其實他也害怕著呢。
「大哥,你未免太自信了吧?以前裴嶼安對她不好,所以她才不回頭,可現在裴嶼安又是跪又是送錢,好話說盡,萬一她心軟了怎麼辦?畢竟她以前那麼喜歡裴嶼安啊。」
「三弟,你大哥難道不比姓裴的強?」
「那是肯定的,我就是怕……」
「那不就結了,怕什麼,染染是我的,誰都搶不走,現在啥也不用多想,下地幹活去。」
紀君善還想說什麼,但被大哥拉走了。
暗中。
夏知鳶現身了。
她今天是陪村長過來1隊談事情的。
最近她跟村長搞好關係,幫助2隊跟3隊釀了酒又在養殖方面提了一些小建議,深得村長的重視。
這不,村長今天過來1隊談事情都帶上她。
楊阿四根本就阻止不了。
夏知鳶好不容易能來1隊,自然是想來看看林染染了。
可沒想到居然讓她吃了這麼大的瓜。
林染染逼得父母給她下跪,還有她的表哥居然來求她回家。
前世,林染染就是嫁給她表哥的,聽說她表哥家裡挺有錢的。
難道寧忠勇的背後就是林染染的表哥?
看這個男人,應該好上手。
既然目前暫時勾不到紀大哥,那便從林染染的表哥入手。
反正被三個睡也是睡,被四個睡也是睡,不介意多一個了。
畢竟孩子總需要一些冤大頭來養,等那三個混混,隻會餓死。
夏知鳶心裡打起了如意算盤。
她先是找上了狗蛋娘。
狗蛋娘上次拿了她十塊錢,這會兒對她沒有那麼大的意見了。
再說了,她最近在那兩隊出了些風頭,連村長都看中她。
兩人對視,尷尬一笑。
算是一笑泯恩仇了。
「嬸子,林書記娘家來人了,你知道不?」夏知鳶問。
狗蛋娘驕傲道:「知道呀,還是我領人去的呢。」
「可嬸子不知道,林書記跟她家裡人關係不好。」
狗蛋娘:「沒……沒有吧。」
「難道嬸子就沒有發現端倪嗎?」
狗蛋娘想了想,好像林書記是不太高興。
夏知鳶:「林書記逼她父母給她下跪呢。」
狗蛋娘跳起來,「這不可能,林書記怎麼會是那種人。」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你們尊敬的林書記就是這種人,她不僅讓她的父母下跪,連她的老相好都來了。」
「這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她生的娃呀,說不定就是她老相好的,人家現在來求她回城呢。」
「你少騙人,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相信。」
「嬸子,信念崩塌了嗎?我早就說過,你們的林書記不過是利用你們罷了,她自己就是爛人一個。」
「夏知青,你又在這裡挑撥離間了,你這人,怎麼這樣,我不想罵你,你走吧。」
「我知道你不相信,不信,你這會兒跑上去看看,畢竟眼見為實嘛。」
狗蛋娘哪裡還坐得住,她飛快地跑了。
夏知鳶又用同樣的方法讓大牛娘跟大明娘等一眾人跑去學校看戲。
幾位嬸子來到操場附近,真的看到三個人跪在門口。
而且林書記一直都沒有出來。
「我的天啊,夏知青說的該不會是真的吧?」
「林書記是不是要回城了?」
「我過來的時候,紀家老大還在地裡幹活呢,他就一點都不緊張嗎?」
「難道真不是他的娃?」
「呸呸呸,胡說什麼呢,林書記怎麼可能是那種人。」
「就是,那傢夥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他就是想把林書記騙回城。」
「對,我們不能讓林書記回去,她若是走了,我們怎麼辦?」
「就是,沒有林書記,我家現在還吃不飽呢,更別提有錢花了。」
幾位嬸子擼起衣袖。
「不如我們去趕人?」
「可這是林書記的家事,會不會惹得她不高興?」
「要是不去趕人,那林書記跟他們回城了,我們怎麼辦?」
幾位嬸子急得要掉淚。
這時,紀君驍回來了。
「紀家老大——」
「幾位嬸子怎麼不上工在這裡幹什麼?」紀君驍打斷了幾人的話。
知道幾人急匆匆趕學校趕,他便知道事情不妙。
「紀家老大,我們是想——」
「不過是來幾個得了絕症的病人來求我家染染治病罷了,你們可別瞎想。」
「什麼?絕症的病人?他們不是林書記的家人嗎?」
紀君驍睜眼說瞎話,「不是。」
幾人鬆了口氣。
不是就好。
她們就覺得納悶,怎麼會父母給女兒下跪的,這不科學啊。
幾位嬸子離開之後,紀君驍握緊了拳頭,往家裡走了。
他想通了。
染染是故意懲罰他們的。
但這樣會毀了她的名聲。
眾口鑠金,他得為了染染的名聲著想。
話說裴嶼安跪到腿都發麻了。
林染染還是不肯跟他回去。
若是按以往的性子,他肯定要發飆了。
但想想這些日子的相思之苦,他咬咬牙,堅持住了。
林父跟林母都不知道偷懶跑多少趟廁所了。
但裴嶼安一直堅持跪著。
兩人又不好意思一直蹲在廁所,又跑回來陪他跪著。
他們在心裡把林染染都罵死了。
「安兒,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染染估計在屋子裡睡著了,你這樣沒有意義的。」林母勸。
「不,有意義,染染會心疼我的,等她出來看到我膝蓋都腫了,一定會親自給我上藥。」
林父:「要不然你假裝暈過去?」
裴嶼安:「不,我不想騙染染。」
兩人在心裡罵死他了。
腦子真是進水了。
「喲,嶽父嶽母,你們怎麼來了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這怎麼還跪著了,是太高興了嗎?」
看到紀君驍回來了,幾人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們這狼狽的模樣讓紀君驍給看到了。
太丟臉了。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裴嶼安憤怒地瞪向紀君驍,「這個時間你不應該在上工嗎?」
紀君驍:「回家喝口水。」
裴嶼安怒,「你是不是給染染灌迷魂藥了?」
紀君驍滿臉疑惑:「表哥,你說啥?」
裴嶼安起身,想要衝過去揍他,但剛起來,腿麻,人直接摔地上去了。
紀君驍笑:「表哥,你是不是見到我太激動了?給我行這麼大的禮。」
「你!」裴嶼安爬起來,整個人抖得厲害,他不得不扶住牆角。
林父跟林母趕緊站起來,過去扶住裴嶼安。
紀君驍嘆了口氣,「你說你們,家裡有凳子,非得跪著,是不是你們不習慣走山路屁股疼?」
「紀君驍!」
裴嶼安握緊拳頭,但因為雙腿邁不開,氣得一拳砸到牆上。
「喲喲,表哥,火氣這麼大,當心吐皿身亡啊。」
「紀君驍,你夠了,我們今天過來就是要讓你跟染染離婚的,染染必須跟我們回城。」林父生氣了。
林母:「沒錯,你們家若是想要留下孩子,那就必須花錢買。」
紀君驍:「我的孩子我花錢買?嶽母,你是不是年紀大了,腦子糊塗了?」
「老公,你回來了?」
林染染聽到外面的動靜,跑出來了。
「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她投到他的懷中,抱著他的腰。
不是每天半夜才回到家嗎?今天早得她懷疑人生。
紀君驍:「想你跟孩子了,所以回來得早。」
「渴了吧,走,我們進屋喝水。」
林染染拉著老公回屋了。
丟一面面相覷的三人。
「我靠,染染她這是什麼意思?」裴嶼安崩潰了。
林父:「染染是故意氣你的,因為你太低聲下氣了,她慣會拿捏人。」
林母:「就是,就該罵死她,打她一頓,她就老實了。」
裴嶼安哭了,「染染她無視我,她當著我的面抱了紀君驍,她沒有關心我到底累不累渴不渴,她……」
裴嶼安說不下去了。
染染真的移情別戀了?
不,這不是真的。
以前他擦破點皮,她都心疼得不得了,還嚷嚷著要送他上醫院。
可是現在呢?
巨大的落差讓裴嶼安痛不欲生。
林母:「安兒,你別傷心,當務之急,咱們先補充體力,再慢慢想辦法。」
林父:「對呀,咱們來這麼久了,一口水都沒有喝,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