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毫無挑戰的高考
紀君驍紅著眼睛怒吼:「我揍死他怎麼了?這種流氓,就該打死!」
看來上次給張偉的教訓還是太輕了!
張偉早已被打得暈死過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公安同志們看著地上人事不省的張偉,心裡默默祈禱:千萬別死,千萬別死啊……
局長趕緊喊道:「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他送醫院搶救啊!」
這叫什麼事啊!
這個紀神太囂張了!
可偏偏,公安局離不開他呀!
紀君善和紀君戰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還在氣頭上的大哥拉回招待所。
路上,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無奈。
早知道剛才就不跟大哥說這事了,看大哥剛才那瘋狂的樣子,他倆都嚇得腿軟。
幸好有公安同志幫忙拉架,要不然他們肯定攔不住。
招待所。
紀君瑤氣得直拍桌子:「大嫂,這肯定是夏知鳶那壞女人出的主意!要不然借張偉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對您那樣!」
林染染揉著還有些發疼的脖子,「怎麼這麼多人被女主騙,一點判斷能力都沒有?難道說,這也是金手指的一種?」
「大嫂,您說啥?」紀君瑤沒聽懂。
「沒事。她這是怕跟我打賭輸了,急著出陰招呢。咱們現在沒有證據,不能輕舉妄動。要收拾她,等高考分數出來,讓她灰溜溜地爬出村莊,到時候再算賬也不遲。」
「可大嫂,您就甘心一直被她這麼算計嗎?我看她一天到晚蹦躂,就氣不打一處來!」紀君瑤氣鼓鼓地說。
林染染有些無奈道:「如果說,我們現在所在的世界是一本書,那你說,要是女主死了,這本書是不是就完結了?」
紀君瑤:「???大嫂,您說啥胡話呢?」
林染染:「你就當我腦子發熱吧。」
「嫂子,我看你就是被夏知鳶纏得開始出現幻想了。」
「估計是吧,且再忍她一個月。」
……
夏知鳶匆匆趕去影樓:「師傅,這些照片能加急洗出來嗎?我著急用。」
影樓師傅打量她一眼,「加急的話,兩天後來取吧。」
「好,謝謝師傅!」
夏知鳶眼底閃過一絲算計的光。
她得做兩手準備,等高考成績一出來,定要讓林染染輸得一敗塗地。
另一邊,紀君驍剛回到招待所,紀君瑤便識趣地退出去:「大哥大嫂,我去找三哥跟四哥刷題了。」
說完便像一陣風似的溜了。
「染染,那傢夥沒傷著你吧?」紀君驍緊張地拉起媳婦的手腕,目光在她身上逡巡,從發梢到衣角細細檢查了一遍。
林染染搖搖頭:「我沒事。」
她簡單將事情的經過說了。
紀君驍聽得拳頭捏得咯咯作響:「這夏知鳶怕不是有神經病?不行,直接叫公安來把她抓了!」
「不急,再等一個月。否則大家該說我不敢履行賭約了。」
「就是顧忌著這點才留她到現在,可誰能想到她非但沒收斂,反而變本加厲!」紀君驍咬牙道。
林染染嗤笑一聲:「禍害遺千年嘛!」
「媳婦,讓你受委屈了。」紀君驍伸手將她攬進懷裡,下巴抵著她的發頂,「還有張偉那傢夥,我絕不會放過他。」
林染染在他懷裡蹭了蹭,「嗯,耍流氓未遂,也夠他判一陣子了。」
這張偉為了工作實在太瘋狂,這次讓他吃點教訓也好,免得將來真幹出傷天害理的事來。
第二天剛蒙蒙亮,紀君驍便送林染染幾人去考場。
夏知鳶死皮賴臉地跟在幾人身後,像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
大夥都懶得給她眼神,徑直往前走。
考場外的梧桐樹下,紀君驍望著林染染,喉結輕輕滾動。
周圍都是考生和家長,他不好意思當眾抱她,隻能緊緊握著她的手,眼底的深情幾乎要溢出來:「染染,加油。」
「嗯,我會的。」林染染回握住他的手,指尖傳來的溫度讓她心頭一暖。
旁邊的紀君善突然湊過來,故意擠眉弄眼:「大哥,還有我跟二弟呢,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呀!」
紀君驍擡手拍開他的腦袋:「去去,大老爺們的,矯情什麼。」
他心裡門兒清,這幾個弟弟前世本就考得不錯,更別提這幾個月染染給的複習資料,全都是前世的考題類型,壓根不用他擔心。
不遠處的夏知鳶看著兩人難捨難分的模樣,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嫉妒得眼睛都紅了。
等著吧,等她考得比林染染好,一定要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林染染現在名氣越大越好,正好幫她造勢,到時候她就能踩著林染染往上爬,成為所有人矚目的焦點。
上午考語文,紀君瑤拿到試卷的瞬間,眼睛倏地瞪圓了,手裡的筆差點掉在地上!
這些題目,她全都做過類似的題型!大嫂給的資料裡,幾乎包羅了所有考點。
最誇張的是作文題,《難忘的日子》和《我們要繼承革命前輩艱苦奮鬥的優良傳統》二選一,當初大嫂不就特意讓他們練過嗎?
紀君瑤幾乎不用思考就能落筆,最後竟剩下一個小時坐在考場裡發獃。
大嫂這猜題的本事也太神了,簡直讓她覺得毫無挑戰性。
紀君善和紀君勇也是同樣的感受,拿到試卷時都忍不住在心裡感嘆:大嫂簡直是神啊!她給的複習資料裡,連閱讀理解的篇目都有相似的,甚至連古詩詞默寫的範圍都分毫不差。
兩人一邊奮筆疾書,一邊暗暗嘀咕:這要是考了滿分,會不會引起軒然大波?
林染染卻與他們不同,她先在座位上發獃一個小時,直到監考老師提醒時間,才緩緩起筆。
而夏知鳶則從拿到試捲起就拚命寫,筆尖在紙上劃過的聲音格外急促,直到考試結束鈴響,才氣喘籲籲地放下筆。
她心裡暗暗得意,幸好之前記了百分之八十的題目,語文這科拿八十五分以上絕對沒問題。
走出考場時,夏知鳶特意挺直了背,雄赳赳氣昂昂地穿過人群。
她一眼就看到林染染幾人站在樹下,全都耷拉著腦袋,像是霜打了的茄子。
她心裡頓時樂開了花,立馬朝那邊走過去。
紀君驍看向幾人,疑惑地問道:「你們怎麼都這個表情?沒考好?」
紀君瑤淡淡道:「感覺挺沒意思的。」
紀君善撇撇嘴:「一點挑戰性都沒有。」
紀君勇揉了揉肩:「發獃一個小時,夠嗆。」
林染染輕聲應:「是挺無趣的。」
紀君驍不由得笑了,「你們這個樣子,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們考砸了呢。」
「林染染,你沒考好嗎?」夏知鳶走過來故意揚高了聲音,眼角眉梢都帶著得意。
幾人像是沒聽見般,轉身就走。
「哎,我之前要給你們的資料,你們偏不要。」
幾人已經走遠了,壓根沒等她把話說完。
夏知鳶氣得在原地直跺腳,心裡暗罵:有什麼了不起的!紀家幾兄妹的底細她清楚得很,肯定是林染染沒考好,所以這幾人才跟著垂頭喪氣。
紀君驍帶幾人去考場附近的飯店吃飯,剛坐下沒多久,夏知鳶也跟了進來,徑直坐在他們隔壁桌,眼神時不時往這邊瞟。
紀君瑤夾菜的手一頓,「真倒胃口。」
林染染喝了口湯,慢悠悠道:「要學會修身養性。這身邊的臭蒼蠅跟蚊子那麼多,你能殺得光嗎?」
紀君瑤眼睛一亮,朝她比了個大拇指:「大嫂高明!」
隔壁桌的夏知鳶聽得清清楚楚,氣得差點把手裡的筷子捏斷。
可對方沒指名道姓,她隻能硬生生憋著,一口飯嚼得像在吃玻璃碴。
中午送林染染他們進考場後,紀君驍就被兩個公安同志找上了。
小李同志一臉無奈:「紀神,您可太糊塗了!昨晚您把張偉的兩根肋骨打斷了,他現在躺在醫院裡,說要告您呢。」
紀君驍挑眉,語氣裡帶著不屑:「可惜,隻斷了兩根。」
「這是重點嗎?」小李同志急得直搓手,「現在他鐵了心要告您啊!」
「那讓他告去。」紀君驍雙手插兜,語氣冷硬,「他對我媳婦耍流氓未遂,我還沒告他呢。」
「紀神,他要是真揪著不放,您怕是也要承擔刑事責任啊。」
「我抓流氓還有錯了?」紀君驍冷笑一聲,「那下次你們公安自己去抓流氓、自己破案,別找我幫忙。」
「不是這意思……」小李急了,「局長的意思是,讓你們倆各退一步,您別告他耍流氓,他也別告您傷人,這事就算了了,成嗎?」
「那我媳婦受的委屈怎麼辦?」紀君驍寸步不讓。
「紀神,這事鬧大了對誰都沒好處啊。」小張同志勸道,「林書記在十裡八鄉名聲那麼好,難保別有用心的人會利用這事抹黑她……」
「是啊紀神,您好好想想其中的利害關係。」小李趕緊接話,「要不就讓張偉來給您和林同志認個錯,這事就這麼過去了?畢竟您可是打斷了人家兩根肋骨呢。」
「一碼歸一碼。」紀君驍語氣堅定,「我媳婦說了要告他,那就必須告。就算我真進去了,也不怕。」
這紀神真是越來越囂張了!兩人在心裡腹誹,卻也知道他有囂張的資本。
這樣的天才,公安局和紀委早就盯著了,當初他所在的部隊放他走,簡直是眼瞎。
「紀神——」
「這事,沒得商量。」紀君驍堅持立場。
兩天的高考終於結束了。
林染染幾人走出考場時,臉上竟沒半點考完試的輕鬆,反倒個個愁眉苦臉。
可見題目太簡單了也不是什麼好事,考得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林染染,這兩天看你愁眉苦臉的,是不是沒考好啊?」夏知鳶臉上的得意藏都藏不住,像是已經提前知道了結果。
林染染本來打算考完就回家,可剛接到周院長的電話,說張偉在醫院裡不依不饒,非說要告紀君驍。
若是因為這事害得老公坐牢,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紀家的冤屈還沒洗刷,表哥要是知道了,指不定會拿這事做文章。
「滾開。」林染染的聲音冷得像冰。
夏知鳶被她吼得一愣,隨即冷笑起來:「林染染,沒考好就對我擺臉色?別忘了我們的賭約,等成績出來,你就得乖乖滾出村子!」
林染染腳步未停,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她。
不在一個頻道上,多說無益。
林染染剛進醫院就被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圍住了。
「林同志,您可算來了,好久沒見您來指導工作了!」
「林同志,我這裡有個病例想請教您,您看這診斷是不是……」
「林同志,上次您說的那個新藥方,我試了試,效果真不錯……」
林染染被圍在中間,哭笑不得——
周院長怕是故意引她來醫院的吧?
她好不容易耐著性子解答完眾人的問題,孫醫生又拉著她去了手術室:「染染,快來幫我看看,這產婦情況有點棘手。」
病床上躺著的是位大齡產婦,胎位不正,孫醫生心裡沒底,看到林染染來了,才終於鬆了口氣。
等忙完這台手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林染染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張偉的病房時,他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隻見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林染染來看他,張偉眼睛一亮,掙紮著想坐起來,卻被肋骨的劇痛疼得倒抽冷氣:「林同志,你瞧瞧,你男人下手多狠,把我兩根肋骨都打斷了……這樣的男人,你怎麼還跟他過?哪天他要是打你怎麼辦?」
林染染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男人還殺過人呢,但他殺的都是該死的人,打的也都是該打的人。」
「林同志,你——」張偉被噎得說不出話。
「你耍流氓未遂,是要被判刑的。」林染染打斷他,眼神驟然變冷,「張醫生,我知道你是夏知鳶蠱惑的,她的話你大可不必信。念在你是初犯,我們各退一步。但若是再有下次,我絕不姑息。」
「你這是想讓我放過你男人?」張偉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