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紀大哥,前世我是你媳婦
紀君驍匆忙跑回到房間,臉紅到耳根。
昨晚染染太熱情了,特別喜歡吸吮他的脖子,導緻他的脖子——
咳,咳——
慘不忍睹!
他輕咳兩聲,看著鏡子裡那一大片又一大片的紅暈,甜蜜又歡喜,然後拿條毛巾圍住脖子。
要是就這麼去上工,肯定會被人問東問西,到時候多尷尬。
正想著,林染染也紅著臉走進房間。
「老公,抱歉,我不知道你脖子的皮膚這麼敏感。」
一般小說裡都是男人給女人種草莓,怎麼到她這兒全反過來了?一想到昨晚自己的「英勇壯舉」,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紀君驍一把將她摟進懷裡,溫柔地說:「沒事,不過下次媳婦得換個地方親。」
這話讓林染染的臉更紅了,嬌嗔道:「說什麼呢。」
看著她嬌羞的模樣,紀君驍沒忍住,又吻了上去。
皿氣方剛的年紀,壓抑太久,真心會憋出病來。
若不是惦記著要去上工,他真捨不得放開她。
可轉念一想,媳婦還懷著孩子,昨晚那樣,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孩子,要是被爸媽知道了,估計腿都得被打斷。
以後要剋制一些才行。
「媳婦,我上工去了,今天太陽太大,你不要去送飯了,也別做飯,好好休息,中午我自己回來煮。」紀君驍叮囑道。
林染染點點頭,掏出一隻藥膏,「先擦藥再去,不然等會太陽曬到脖子,有你受的。」
紀君驍卻滿不在乎,「不用,我皮糙肉厚的,區區親吻引發的紅暈還要擦藥?」
林染染笑著調侃:「確定是皮糙肉厚嗎?這不挺細膩,手感很好的嘛。」
這話讓紀君驍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他覺得媳婦又在勾引他了。
他真的不是聖人啊!
他摸了摸林染染的頭,「我去上工了,你昨夜累了,好好休息,要是身子有什麼不對勁,立馬告訴我。」
林染染紅著臉說:「哪有那麼嬌貴。」
紀君驍這才戀戀不捨地去上工,林染染一直把他送到知青院門前,他沒忍住,又回頭親了她一口才離開。
等大夥都走遠了,躲在暗處的夏知鳶握緊了拳頭。
她眼睜睜看著紀君驍和林染染這般難捨難分,心裡嫉妒得發狂。
以前可從沒見林染染送紀君驍到院門口,現在兩人這般親密,紀大哥肯定一整天上工都在想著她。
這個林染染,也不知道給紀大哥灌了什麼迷魂藥,把他迷得神魂顛倒!
在她的記憶裡,前世紀大哥每次提起林染染,那都是恨得咬牙切齒,可現在一切都變了。
夏知鳶瞅準時機,伸出手攔住紀君驍的去路。
這條小路是去坡上的必經之路,四周都是水田,根本無法繞道。
她這次無論如何都要跟紀君驍說上話,必須要在家人來之前,拿下紀君驍。
她含情脈脈地看向紀君驍,「紀大哥,我有話跟你說。」
紀君驍皺起眉頭,這個女人骨折一個月消停了些,現在又來糾纏他了,真是煩死人了!
他不想搭理,轉過身想走,可小路已經走了大半,這也是目前唯一的路。
「紀大哥,沒有別的路可走了,要麼你就從我身上踏過去,要麼你就聽我說話。」夏知鳶語氣堅決。
紀君驍背對著她,聲音清冷,「夏同志,你說你一個大姑娘,纏著別人的老公幹什麼,你也不怕壞了自己的名聲。」
夏知鳶一臉委屈,「紀大哥,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
「我不想聽,你若是再不讓開,我就叫人了,你一個姑娘家攔住別人的老公,我倒是要看看,等會你丟不丟人。」紀君驍冷冷地說。
夏知鳶急得含淚說道:「紀大哥,前世我可是你媳婦呀!」
這話簡直離譜,紀君驍覺得這個夏同志病得不輕,直接大聲喊起來:「三弟,小妹,快過來——」
夏知鳶被氣得哭了起來,沒想到紀君驍竟然這麼不顧及她的名聲。
她一咬牙,繼續說道:「紀大哥,不管你信與不信,前世,我與你孕育有三個孩子,林染染她不久就會打掉你的孩子嫁給她的表哥!」
「夏同志,你再胡說八道,故意破壞我們夫妻的感情,我就要報警了!」紀君驍氣得臉色鐵青,難怪媳婦不讓自己理這個女人,果然是個瘋子。
夏知鳶哭得梨花帶雨,「紀大哥,你捨不得這麼對我的。」
「有病!」紀君驍忍不住罵道。
「是,我就是有病,我就是喜歡你,喜歡到無法剋制的那種!」夏知鳶說完,直接衝過去,打算抱住紀君驍。
他叫了人來,要是被人看到兩人抱在一起,紀君驍就甩不掉她了。
可紀君驍雖然背對著她,但作為軍人,對危險的感知十分敏銳。
在夏知鳶要碰到他的瞬間,他迅速閃開。
夏知鳶因跑得太用力沒收住腳,「撲通」一聲摔進了水田裡,吃了一嘴的泥。
就在這時,紀君瑤跟紀君善趕到了。
今天早上大哥和大嫂難捨難分,紀家人偷偷笑著,他們沒等大哥,想著讓他和大嫂多待一會兒,沒想到卻讓夏知鳶鑽了空子。
「夏知鳶,你這個女人還有沒有羞恥心了?你這樣纏著我大哥算什麼?」紀君瑤指著水田裡的夏知鳶怒罵道。
她大老遠就看到這個無恥的女人衝過去抱大哥,嚇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還好大哥反應快,不然可就說不清了。
紀君善也搖頭嘆氣:「夏同志,你人長得不錯,為何幹出這麼離譜的事情來?你不是有大牛哥了嗎?你現在又是在幹什麼?你這臉皮,比城牆還厚啊。」
夏知鳶氣得在水田裡直拍水,可紀家兄弟根本沒有拉她一把的意思。
這時,楊大牛來了。
他今天起得稍晚,過來時看到自己喜歡的姑娘掉在水田裡,想都沒想就衝下去拉人。
「我不要你!」夏知鳶直接甩開他的手。
楊大牛愣住了。
夏知鳶骨折休息的這一個月,他一下工就跑去看她,她對自己也挺溫柔,從沒像現在這樣。
他還以為夏知鳶也喜歡自己,畢竟自己明裡暗裡表白了那麼多次,她也沒拒絕自己對她的好。
「楊大牛,今日我就把話說明了,我不喜歡你,我有喜歡的人了,雖然他現在還不懂自己的心意,但以後他會懂的。以後,你不要再糾纏我了,我這輩子都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夏知鳶以為是楊大牛的糾纏導緻紀君驍吃醋了,她承認自己確實利用了楊大牛,可現在,紀君驍夫妻感情太好了,她害怕了。
她現在隻想讓紀君驍知道,她隻喜歡他。
她這話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刺痛了楊大牛的心,他隻覺得難堪至極。
他最近還跟大夥吹牛,說自己和夏知鳶有希望了,母親甚至把家裡積攢的二十塊錢和七隻雞都拿出來,準備找媒婆去她家提親。
現在夏知鳶這麼一說,他該怎麼跟母親交代?
紀家三兄妹也驚呆了。
楊大牛這人質樸善良,還特別好面子,夏知鳶當著他們的面這樣拒絕他,簡直是在打他的臉。
「夏知鳶,你怎麼說話的?這個月楊大牛為你忙前忙後的,你沒有拒絕人家,這不是接受他了嗎?怎麼,腿一好,就拒絕人家了?你良心給狗吃了?」紀君瑤忍不住罵人。
夏知鳶卻滿不在乎:「他自己來獻殷勤的,我趕都趕不走。」
楊大牛又氣又急,喊道:「你們都不用說了,是我犯賤!」
說完,扭頭就跑。
紀君驍大急:「大牛,你去哪?」
楊大牛一溜煙便跑沒影了。
紀君善擔心極了:「大哥,這大牛哥遇事容易衝動,我怕他做傻事,你跟小妹先去上工,我去找他。」
「行,好好勸他,咱們家你最會勸人了。」
「我知道的,放心吧。」
紀君善說完便匆匆去找楊大牛了。
夏知鳶這才從水田裡爬出來,她全身髒兮兮的,可憐兮兮地看向紀君驍。
「我呸,噁心!」紀君瑤拉著大哥扭頭就走。
紀君驍連看都沒再看夏知鳶一眼。
夏知鳶委屈得直掉眼淚。
她回知青院換衣服。
一進院子,看到林染染正坐在椅子上看書,她的氣「騰」地一下就上來了。
「林染染,今日我掉水田裡去了,若不是紀大哥拉了我一把,我怕是全身都臟透了。」
林染染放下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所以,你這是感動到要以身相許嗎?」
夏知鳶得意地笑了笑:「你猜,我倒在紀大哥懷裡,他會不會心跳加速?他可是看著我愣了好久呢,好像是著了迷似的。他有這樣看過你嗎?」說完,她不管林染染的反應,扭著屁股進了房間。
林染染愣在原地,心裡直犯嘀咕:媽呀,這個年代的小三都這麼囂張了?敢跑到正主面前來蹦躂?
不過,紀君驍真的拉她了?兩人還對視,眼神拉絲?
可轉念一想,紀君驍絕不是三心二意之人,而且昨晚兩人剛親密過,他不可能這麼快就對別的女人動心。
她很肯定,夏知鳶在耍心眼。
她是相信紀君驍的為人。
夏知鳶換完衣服出來,心情大好,竟然哼起了山歌:「你手拽來我身傾咧!跌進哥懷眼波凝咧!四目癡纏情絲繞咧!心尖撞鹿亂咚咚嘿!」
她就是要氣氣林染染。
林染染冷笑一聲,站起身來,走到夏知鳶面前,「啪」的一巴掌甩過去,同時唱道:「你臉真厚喲,勾引別人郎不知羞咧,巴掌甩去響清脆喲,看你還敢把歪心思留咧!你個賤貨不知廉喲,拆散家庭似惡獸咧,巴掌打得你魂也抖喲,莫怪我手狠把人咒咧!」
「林染染,你敢打我!」夏知鳶捂著疼痛的臉,氣得暴跳如雷。
林染染毫不示弱:「誰叫你賤,打你就打你了,還唱山歌,呵,老娘出道的時候,你還在練聲呢。」
夏知鳶雖然有些詞聽不懂,但也知道這是在羞辱她,「林染染,晚上敢不敢來跟我對唱山歌?」
「跟你,太掉價!」
「哼,你就是不敢唄。」
「我家老公說了,山歌呀,隻準唱給他一個人聽,不能學你當花孔雀,整天開屏求偶!」
「你!」
「我手又癢了,不然再甩你一巴掌?畢竟一個巴掌拍不響啊。」
夏知鳶怕她真動手,趕緊逃了,跑到院門口還不忘放狠話:「林染染,你給我等著,前世紀大哥是我老公,這一世,他也是我的。你趁早離婚吧!」
林染染眯起眼睛,看來夏知鳶是沒招了,連前世的事都搬出來了,她應該也把這事告訴紀君驍了。
可老公會相信她嗎?
本來中午打算做飯的,被夏知鳶這麼一鬧,林染染一點心情都沒有了,索性不做了。
紀君驍應該慶幸現在榴槤還買不到!
中午,狗蛋娘第一個下工回家做飯,可她卻鬼使神差地先跑到知青院。
「紀家媳婦。」
林染染懶洋洋地起身,「嬸子,咋地了?」
「你今天中午沒去送飯?」
「身體不太舒服,所以沒去。」
狗蛋娘湊近了些,神秘兮兮地說:「妹子呀,嬸子當你是自己人,告訴你一些心裡話。這男人呀,皿氣方剛的,特別是在女人懷孕的時候容易犯錯,你可得好好看緊自家的男人啊。」
林染染眼神一冷,「嬸子,別人家的男人是怎樣的,我不知道,但我絕對是相信我家男人的,有些話,你可別亂說,否則以後有什麼好處,你家可別想要。」
狗蛋娘急了,「妹子,我是真心將你當妹子才告訴你的,今日你家男人跟夏知青說了好久的話呢。兩人單獨在小路上說的,神秘兮兮的。」
林染染臉色沉了下來,「不過就是說幾句話罷了,嬸子可別亂傳什麼,否則若是我知道謠言從你這兒傳出去,你家的繡花鞋,我可不收了。」
「別呀,妹子,我這不是為你好嗎,這就是想讓你看緊自家男人。」
「我家男人很自覺,他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狗蛋娘見她生氣了,連忙討好:「是嬸子不好,他們不過是說會話罷了,是嬸子多想了,妹子,你可別往心裡去。」
狗蛋娘走後不久,紀君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