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謝家的短命鬼長命百歲了

第800章 父子

  

  第800章父子

  「謝五十!」

  裴笑怒氣湧上來。

  「晏三合不清楚,難道你也不清楚懷仁如今的處境?他雖然是太子,卻也沒那麼大的本事。」

  說動新帝詔告天下,玩兒呢?

  謝知非深吸口氣:「不試試,又如何知道呢?」

  裴笑真想一拳頭砸他臉上,「不是什麼事情都能試的,試出問題來怎麼辦?」

  謝知非:「萬一試成功了,又怎麼辦?」

  「你……」

  「都別吵了。」

  趙亦時:「晏姑娘,小範圍的告知,已是我能做到的極限,若要詔告天下,便是我願意,朝延不會同意,陛下也不會同意。」

  「不是我要詔告天下。」

  晏三合雙眼忽然一彎,竟然笑了。

  「是這個心魔要你們這些貴人詔告天下,若連這一步都做不到,那些戰馬也甭指望再生龍活虎起來,更不要說……上戰場。」

  趙亦時心裡起了躁鬱,口氣帶著上位者的嚴厲和逼迫。

  「晏姑娘,是不是昭告了天下,戰馬就能立刻生龍活虎起來,鄭家的冤魂就能散去?此事就能徹底了結乾淨?」

  「我不知道,也不能保證。」晏三合毫不畏懼的和他對視。

  「既然晏姑娘都不能保證。」

  趙亦時斬釘截鐵:「我就更不能冒這個險。」

  怕由不得你!

  晏三合笑得有些涼。

  「從……前刑部侍郎錢成江,到前錦衣指揮使玉生煙,再到化名沈二郎的安然,這一連串的人物,殿下當真猜不出真兇是誰嗎?」

  趙亦時整個人往後倒退一步。

  「我隻是苦於沒有證據罷了,若有……」

  晏三合神色一下子變得淩厲:「隻怕皇位上的那一位,還得下罪己詔!」

  趙亦時半個字都說不出來,喉嚨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掌掐住了。

  是。

  這世上能差得動玉生煙和錢成江的人,寥寥無幾,但……

  「晏三合,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趙亦時眼底是壓抑不住的怒火,連聲音都抖了。

  「鄭家對華國忠心耿耿,鄭老將軍在北地為國殺敵,他護還來不及,為什麼要幹這損人不利己的事?」

  因為我!

  我是太子的遺孤!

  因為他。

  他在害怕!

  既然當年所有的證據都被抹去,那她就必須換個方式去證明。

  晏三合看著面前的趙亦時,凄涼一笑:「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便是我下一步要查的。」

  所有人的臉色,齊唰唰的變了。

  趙亦時牙關緊咬:她竟然要查先帝?

  裴笑捂著砰砰的心口:神婆啊,你膽子也大了!

  隻有謝知非安靜地看著面前的人兒,片刻後,慢慢垂下眸子,掩住了眼中的複雜。

  她在破釜沉舟。

  她要一條絕路走到底。

  為了鄭家因她而死的一百八十條冤魂,連自己的身世、生死都無所顧忌。

  身為謝知非,他想攔著她;

  身為鄭淮左,他又想陪著她。

  我到底該怎麼辦——謝知非在心裡一遍遍問自己。

  ……

  一場見面,不歡而散。

  走出端木宮,裴笑拉住了謝知非,「你陪我去趟戒台寺。」

  「做什麼?」

  「燒個香,祈個福。」

  裴笑朝晏三合笑道:「三合,你先回別院,我和承宇去去就來。」

  晏三合默默地看了兩人一眼,掀簾爬上車。

  馬車遠去,謝知非背起手,「戒台寺就不用去了,你陪我走走吧。」

  「你知道?」

  「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麼屎。」

  「……」裴笑眼底浮現一絲笑意。

  沒錯。

  上香什麼都是借口。

  「我就是想讓你勸勸晏三合,別一根筋的往前沖,事情差不多就得了,咱們也得替懷仁著想著想不是。」

  「事情不是她想差不多,就能差不多。」

  謝知非:「這是一個心魔,心魔隻有解到底,事情才算完。」

  

  裴笑:「誰的心魔?」

  謝知非:「不知道。」

  「這不就得了。」

  裴笑:「咱們連誰的心魔都不知道,怎麼解到底呢?」

  「裴明亭。」

  謝知非連名帶姓的叫:「是不是心魔我說了不算,晏三合說了算;解沒解到底,晏三合說了不算,戰馬說了算!」

  裴笑一噎。

  「腦袋長脖子上,不光是為了好看,也是讓你用的,以後蠢話少說點。」

  「懷仁呢?」

  字從裴笑的牙縫裡迸出:「你們有想過懷仁怎麼辦?」

  這回,輪到謝知非一噎。

  ……

  窗外暖陽高照,雲輕風暖。

  書房。

  四盞冷茶還沒有收走,趙亦時坐在書案前一動不動。

  良久,他喚了一聲:「沈沖。」

  沈沖推門進來,「殿下?」

  「三大營的戰馬有沒有什麼變化?」

  「回殿下,沒有變化。」

  「兵部那頭怎麼說?」

  「束手無策。」

  「北地有沒有什麼消息傳來?」

  「暫時沒有。」

  趙亦時擺擺手。

  沈沖退下,掩門的瞬間回了下頭,見太子一雙黑瞳冷冰冰的,不由在心裡嘆了口氣。

  晏姑娘太想當然了。

  昭告天下?

  談何容易!

  「不容易,我也得試一試。」

  門裡的趙亦時沉寂良久,自言自語了一句。

  和戰馬比起來,朝延的臉面不值一提,萬一敵國趁機來犯,華國危矣,百姓危矣,趙家江山……更危矣!

  「來人,備馬,入宮。」

  ……

  禦書房。

  新帝看著面前的太子,面色陰鬱道:「太子這會進宮,又有何事?」

  趙亦時上前,「鄭家案子的事情,有一些進展。」

  「你說。」

  「兒臣派人去齊國打探,得到一個消息,齊國流亡君主吳關月在位時,把國花蓮花,改成了木棉花。」

  趙亦時把兩塊腰牌一併送到新帝手邊,「這枚完整的腰牌,是吳關月在位時真正的腰牌。」

  新帝抖著手,翻了翻那枚腰牌,面色剎那間煞白。

  「這枚腰牌,太子從何而來?」

  「從齊國的民間找來的。」

  趙亦時:「兒臣還打聽到,除了腰牌外,吳關月的印章,扳指等私人物品上,也都刻的是木棉花。」

  新帝沉沉看著太子:「所以呢?」

  「所以。」

  趙亦時硬著頭皮道:「鄭家的案子,當真是朝廷查錯了。」

  「朝延?」

  新帝蹙起眉頭,「當年這案子是朕主持的,太子是不是想說,是朕弄錯了?」

  「兒臣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

  新帝撐著椅把手,慢慢站起來,冷笑一聲。

  「你還想讓朕詔告天下,朕錯了,朕無能,朕罪該萬死!」

  (本章完)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