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主母不當炮灰,清冷世子夜夜淪陷

第164章 兄弟反目

  

  隻聽「噗」的一聲脆響。

  裴彥腦袋邊的木條凳子被生生劈下一個角,刀鋒從裴彥鬢邊劃過,一縷頭髮飄落在地。

  「哇!」的一聲,裴彥嚇得吐出一口皿來,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緊跟著,侯夫人也癱暈在地。

  侯爺驚魂未定,眼睜睜地看著刀劈了下去,此刻見人沒事方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他看著暈了一地的兒子、妻子,臉上又隱隱顯出一絲不舍來,可一想到如今的時局,不禁又心驚肉跳,厲聲喝道:

  「來人!把這個逆子給我押到祠堂去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放他出來。」

  賀蘭嶽、秦川還有齊閔、連城等人恨恨看著裴彥。

  今日的廷杖他們是下了死手的。

  可恨,才打了三十幾杖,就差那麼幾杖就能打死了替將軍報仇了。

  幾人心有不甘地放下了脊杖,眼睜睜看著進來幾個下人,擡著皿肉模糊的裴彥出去了。

  侯夫人也被擡走了。

  見四下沒有外人,侯爺一把抓住裴珩顫抖著問道:

  「珩兒,你和爹說一句實話,彥兒他……他是不是……」

  「父親,您說呢?」

  裴珩冷津津地看著侯爺。

  侯爺隻覺後背生寒,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父親,裴彥倒行逆施助紂為虐,總有一天會把整個侯府拖入深淵的。」裴珩道。

  「珩兒,如今大理寺和刑部還在查,還沒有定論。萬一,萬一不是呢?」侯爺的心裡還是存在僥倖的。

  裴珩眉頭緊皺。

  事到如今,侯爺還在賭!

  「父親,我言盡於此。今日我已徇私枉法,為了侯府沒有將柳絮和裴彥交出去,於公於國,我有愧。這樣的事情,不會再有下一次。」

  說罷,裴珩再不理會侯爺,扶著蘇璃轉身就走。

  這件事情,親理難斷!

  回到內院,裴珩帶著人一聲不吭就去了校場。

  直到練到日落,才一身泥一身汗回來。

  好在回來的時候,已經見他憤懣稍解,蘇璃也就稍稍放下心來。

  秦川等人齊齊整整的站在院中,也是一身泥一身汗。見了蘇璃,三人咚的齊聲跪在地上倒頭就拜:

  「秦川、齊閔、賀蘭嶽見過夫人!」

  聲音震耳欲聾,楠舍上空驚起一陣飛鳥。把頌枝頌桃驚得嚇了一跳。

  蘇璃笑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必這麼客氣,都起來吧。」

  三人卻不起來,秦川能說會道一些,他打頭道:

  「夫人,連城都已經跟我們說了。將軍在侯府被人慢待了三年,若不是得夫人照顧,將軍如何能恢復如初。夫人救了將軍,就是救了我們,夫人是我們的恩人!」

  說罷,三人咚咚咚在地上齊齊磕了三個響頭,聽地蘇璃一陣腦門疼。

  「將軍,趕緊叫他們起來吧。」

  裴珩這才一揮手,道:「夫人叫你們起來。」

  「謝夫人!」

  幾人跟泥猴一樣站在邊上。

  蘇璃掩嘴笑道:「好了,趕緊去沐浴更衣吧。這一身泥一身汗的,都要入冬了,別給整風寒了。」

  秦川等人嘿嘿的憨笑。

  「不打緊,在軍營裡都是這麼過的。」

  蘇璃趕緊叫頌枝頌桃親自帶著秦川幾人去沐浴更衣,又吩咐人在前院安排了客房,等一切安排妥當,這才進了浴房來,親自伺候裴珩沐浴。

  「你身子還沒好,怎麼不好好躺著?」

  裴珩靠在浴池邊,一臉的諱莫如深,不知在想些什麼。

  蘇璃坐在池邊,順勢拿起水瓢舀水,給裴珩洗頭髮。

  「我沒什麼大礙。就是兇口還有些憋悶,總不能老躺著,出來走動走動感覺還好多了。」

  裴珩的頭髮又長又黑,如錦緞一般泛著光澤。背肌薄而有力,看著一絲絲肌肉分明,跟年初的時候初見他時,早就判若兩人。

  輕輕洗著他的頭髮,就聽裴珩道:

  「阿璃,對不起。」

  「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說對不起?」打上泡沫,蘇璃十指插進頭髮中一下一下的梳理著。

  「沒能護好你們,讓你和孩子們身陷險境,我覺得我很沒用。今日放過裴彥,我覺得我對不起你和孩子們。」

  裴珩內心十分內疚,這一天一夜他時刻都在自責中。

  「自古親理難斷。」

  「裴彥和柳絮就是利用了人性中的不平等。他們是惡人,可以不顧一切作惡。可我們不行。」

  「夫君,我們有皿有肉有感情有牽絆,我們不像他們那樣冷皿,可以做到什麼都不顧。我們雖然和侯府分家了,可父親、祖母,還有三叔母一家都是我們的親人和家人。我們不能讓他們被裴彥一起拖進萬劫不復的深淵中。夫君今日的處置,很是妥當。」

  其實,蘇璃也是怕裴珩那一刀真的砍下去的。

  雖然她不喜裴彥,但到底他是裴珩的親弟弟。手刃親弟,往後餘生裴珩都會活在痛苦之中。

  今日這樣的結局,已經最好了。

  而此刻的裴珩,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心裡也不好受。

  這段時間他在暗中查了三年前的案子,當年跟他報信求救的長貴,是裴彥的親隨,從小跟著裴彥一起長大。

  他剛剛知道,長貴三年前就已經死在邊城了。

  他還查到,中軍帳下參將廖將軍當年事發後也死了,廖將軍是裴珩的表舅。他當年行軍路線,帶了多少兵馬隻有廖將軍和秦川幾人知道。

  所有的線索都指向裴彥。

  而今天的事情,又是裴彥。

  三年前的事情他忍住了沒說,畢竟過去那麼久了,他手上又沒有證據,說出來毫無意義。

  可心中的憤懣和滿腔的怒火讓他方才差點兒就砍了裴彥。

  「好了,別想了。我吩咐在前院準備了一桌酒席,你和秦川他們許久沒有相聚,想必有很多話說。」

  蘇璃幫他沖洗完畢,換上衣服。

  心中挂念著九公主,蘇璃派人去侯府詢問。

  當晚人就回來了,說:「芳菲苑大門緊閉,侯夫人也託病拒不見人。奴婢去了三夫人那裡,三夫人也直搖頭說不知道。」

  「夫人,說到底,九公主是裴賤男的妻子,總歸是向著自己男人的。依奴婢之見,此番刺殺搞不好就是九公主和裴彥聯合做下的。夫人還轉過頭來擔心她?」

  頌桃義憤填膺。

  夫人念著姐妹之情,還擔心公主。隻怕公主重色輕友,為了男人根本不顧姐妹的生死。

  無奈,蘇璃也隻得作罷。

  次日,就從侯府傳出消息,說侯府的柳姨娘因病亡故,三公子悲痛欲絕,大病不起。侯爺親自去了兵部告假。

  是告假,不是辭呈。

  消息傳來,蘇璃長嘆道:

  「侯爺終究還是舍不下要看到手的榮華富貴。」

  「自古富貴險中求,靖王如今如日中天,獨掌朝政,父親怎麼也不會放棄的。可這一切不過都是鏡中花水中月罷了!」

  隻是,這樣一來蘇璃和裴珩的一番心意全都被糟蹋了。

  「也罷。咱們已經儘力了。」

  蘇璃安慰裴珩一番。

  他們兩個想要救侯府於危難,可惜掌舵之人偏不領情。

  晉遠侯府,註定了成為被抄家流放的倒黴蛋!

  ……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