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要過年了2
「表小姐,您可真是天仙一樣的人啊。」陸夫人高興起來,將許菁的手抓在手心裡一個勁兒的拍。
許菁嫌棄地抽了回來,挑挑眉頭道:
「都是自家人,我也希望萱兒妹妹嫁得高門不是?」
「是,是。」
陸夫人喃喃道,縮回了手心裡開始盤算。她露著精光的眼睛看著那一堆好東西,眼底全是羨慕、嫉妒和野心。
這好日子蘇璃過得她的陸萱怎麼就過不得?聽說蘇璃還懷孕了。
蘇璃有孕,將軍房中必定空虛。這可是趁虛而入的大好時機啊。再說了,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那裴珩也逃不過的。
聽說娶蘇璃之前,就有過一個外室不是?
嬌怯的陸萱兒也是心思翻轉。
裴珩,那可是裴珩啊!
哪怕當不了裴珩的姨娘,給他當個通房甚至是外室她都心甘情願啊!
母女兩個對視一眼,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走出侯府,陸夫人就壓抑不住興奮道:
「女兒啊,等過了年,母親就帶著你去將軍府給將軍和夫人拜年。到時候,你可得好好表現啊!」
陸萱兒眼底閃著慾望和野心,「娘,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將軍看上我的。」
蘇璃不知道自己給娘家送年節禮送出麻煩來了,她還打算著年夜飯的事情。
宮裡照舊有年宴,但蘇璃礙於身體不打算來回奔波了。裴珩是推也推不掉的,他就和蘇璃約好了,等宴會上給皇上敬過酒後,他就早早開溜,回來陪她守歲。
至於歡哥兒,景德帝點名要他參加年宴。
「我不想去。」
歡哥兒一點要去參加的意思都沒有,宮宴上沒有一個是他真心喜歡的,景德帝人老眼瞎,他現在對他的印象極差,還沒當初在蘇記遇到時候來得好。
「你不去那我也不去!」
謝安忙著給喜姐兒剝核桃。
自從拜了裴珩當師父,他乾脆把將軍府當作自己家住下了,連謝府也不大回去了。
當初他給自己在歡哥兒的青山院旁邊尋了一處院子取名叫霸氣堂。霸氣堂在空了許久後,如今終於打掃乾淨迎來了它的主人入住。
不光是謝安,李勛李壽兩兄弟也幾乎天天來報到。
幾個孩子上午圍著裴珩教授功夫,下午就各玩各的,簡直樂不思蜀。
蘇璃倒不是要勸歡哥兒親近些景德帝,隻是江妃娘娘幾次三番的來信,對歡哥兒的思念之情無語言表。
「歡哥兒,那總不能讓你爹一個人去吧。」蘇璃沖著他眨眨眼睛,「這萬一宴會上那個蝶啊蜜的看上你爹要跟你爹回來,可怎麼辦?你得幫娘看著他一點才好。」
歡哥兒一愣。
確實!
爹這體質絕對屬於招蜂引蝶型的,走到哪裡都能引起轟動。娘現在又剛好懷孕了,爹萬一移情別戀帶回七個八個姨娘可怎麼辦?
當下重重點頭:「娘,我去。您放心,我絕對盯牢爹。」
母子兩個鄭重對視。
此事裴珩自然不知,他還樂呵呵的在廚房裡搓丸子呢。
搓好丸子,還有一大堆春聯要寫。
他的書法遊龍走鳳堪稱一絕,將軍府裡所有的牌匾,包括蘇璃名下的所有產業莊子上但凡要題字的,都是他動筆。
當然,眼下的字是真的遊龍走鳳,不是當初那一手蚯蚓亂爬。
眼下不光是家裡需要,還有連城那邊的新宅子有許多條幅要寫。連城搬好新家,正好在新宅子裡過年。
寫好春聯,他好好欣賞了一下。
真不錯!
然後就迫不及待的拿去給蘇璃品鑒品鑒。
「夫君的字,筆力遒勁,天上地下舉世無雙!」蘇璃毫不吝嗇讚美之詞。
一家人歡歡喜喜的貼了春聯。
又叫來頌桃讓她去連城家裡送春聯。頌桃自然歡喜,領了就樂呵呵的去了。
她內心裡早就當自己是連宅的女主人,這次搬家,所有的事情她都親力親為,把連宅布置安排的妥妥噹噹。就等著過完年,開始給連城治腿傷。
次日,裴珩和歡哥兒打扮妥當進宮赴宴去了。
父子兩個皆是芝蘭玉樹的人物,打扮起來更是叫人挪不開眼睛。再加上一個恣意灑脫的謝安,大小三個男人出現在皇宮裡,就引了無數貴婦、貴女們紛紛艷羨地看過來。
不過歡哥兒和謝安謹記蘇璃的吩咐,一左一右就跟哼哈二將似的,將裴珩護得跟個眼珠子似的。
在場但凡有那個女子上前搭訕的,全都收穫了歡哥兒和謝安不客氣的眼刀!
江妃宮裡,
江妃將前來請安的肅王攔住。
「最近怎麼回事?這麼多日都不來宮裡看望母妃?若不是今日有年宴,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躲著不見母妃?」
自從那日江妃旁敲側擊企圖同他講成婚的事情後,肅王就一直躲著不肯見她。今日好不容易進了宮,江妃拉著他定要將事情說清楚不可。
「沒什麼,就是年底事忙脫不開身罷了。」
肅王神情了了。
中懷已經多日不曾見他了,就算他變著花樣送東西去孫府也無濟於事,東西收下,人卻不見。
這些日子,他借酒消愁人都消瘦了一圈。
不爭皇位保全不了所愛之人;
若爭皇位卻要先捨棄心愛之人。
他的內心日夜掙紮著。
兒子的苦,江妃何嘗不知。
可這就是一個帝王要承受的代價。
她深吸一口氣隻當不知兒子的心事,平靜地說道:
「今夜晚宴,林家的小姐也會出席,到時候你好好瞧瞧。」
「……」
肅王擺弄著眼前的杯盞,不說話。
江妃又遞上一本女子名冊。
「這是京中貴女名冊。」
肅王掃了一眼,皺起了眉頭。
「怎的這麼多?」
江妃挑眉看了兒子一眼,端著茶盞抿了一口道:
「你府中人口單一,除了王妃,你還要再挑兩個側妃,若幹侍妾。林家小姐你若不喜歡,這些名單上的女子皆出身名門,都是才德兼備的女子,容貌出眾自是不必說,更重要的是母族都有實力,將來都是你的助力。」
肅王草草掃過名冊,指著其中一人道:
「母妃,這一位行事乖張,聽聞經常對她的丫鬟動則打罵,輕則罰跪,還不敬長輩,實在德行有虧。」
「還有這個,去年七夕夜半私會外男,那男子還以此為傲,在勾欄花巷侃侃而談,不知廉恥。」
「這個,前年朝花節和別家小姐爭風吃醋,暗中將人從畫舫裡推下湖,病了好幾個月。」
肅王一邊翻著名冊,一邊如數家珍般將名冊上那些女子的私事醜事一件一件道來,聽得江妃一愣一愣的。
數落完,肅王扭頭對嬤嬤,遷怒道:
「這名冊是誰整理的,就這樣的女子如何入得肅王府?」
嬤嬤聽得一頭汗,低著頭連聲道:
「殿下恕罪!是老奴老眼昏花,擇了這些私德有虧的女子,請殿下責罰。」
肅王將名冊往桌子上一扔,擡手猛灌自己一杯茶,垂著頭默不作聲。
嬤嬤偷偷的拿眼睛瞥江妃。
江妃按按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兒子什麼心思她還看不出來?但凡他擡擡屁股她都能知道他要放什麼屁。
眼下這名冊上滿滿當當的貴女們,哪個都能被他或多或少的挑出些毛病來,不過是變著法的逃避成婚罷了。
她揮揮手,讓嬤嬤帶著名冊下去,待到屋子裡就剩下她和肅王二人,她才幽幽道:
「這些貴女,你竟一個都不喜歡?」
「不喜歡!」
「那你倒是說說,要何種女子才能入得了你的眼?」
「那自然是……」
肅王一時語噎,生生將嘴裡幾個字咽了回去。
江妃鳳眸一眯,眼中傳出危險的信號,手中茶盞重重往桌上一放,面色更是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