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啊!”
暴怒的白川拍案而起。
“就是這種叛徒,就應該揪出來逐出家族!”
一切來的太快,白家人根本來不及反應,等明白過來時,他們已經被秦淮海踩在腳下了。
“秦海那個隻會混吃等死的小兔崽子,居然敢踩着我頭頂拉屎!”
“這些人好像無處不在,好像江城的每一個角落都是他的眼線!”
“每一次我們要發什麼,他都能馬上寫出對策!”
“現在居然連上官家都站出來替他們作證!”
“夠了!”
白川暴喝一聲,打斷這些人的叽叽喳喳。
轉頭看向白羽。
“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
“是不是你在跟陳霄通風報信?”
他希望不是白羽背叛。但整個白家唯一和陳霄關系好點的,就隻有白羽了。
白羽擡頭望着他,沉默兩秒毫不猶豫的點頭。
“您猜對了,我就是幫助陳霄的罪魁禍首,沒有之一。”
沒有驚慌,沒有愧疚,一幅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你這個吃裡扒外的賤人!”
聽到白羽毛承認離她最近的大嬸額額立刻就坐不住了,張牙舞爪的撲向她。
“就是你害的我們!”
砰!
不等大嬸手碰到他,一個花瓷瓶就落在她手邊炸開。
大嬸吓的一聲尖叫,連忙躲開,神情憤怒地盯着白川,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滾出去!”
“我親自跟她說!”
“族長,這不好…”白家三叔供着背搓手,靠近打算勸解兩句。
卻被白川猛然拔高的聲音吓得不輕。
“都給我滾出去!”
白川在白家威嚴慣了,他的話衆人自然不敢不聽。
那大嬸惡狠狠的盯着白羽,又見百川一臉不耐煩的瞪着自己,最終努努嘴什麼話也沒說,出去了。
人去樓空,辦公室裡就隻剩下白家爺孫兩人對峙。
在經曆過一陣死一般的甯靜後,白羽站起來走到百川面前跪下。
“爺爺。”
“别叫我爺爺,這倆字我當不起!”
白川憤恨不已,他實在想不通自己捧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親孫女兒。
為什麼要背叛他,為什麼要背叛家族?
“對不起!”
白羽說着擡起頭,因為冬天鼻頭凍得通紅,幹巴巴的臉上并無任何愧疚之意。
白川大手一揮,他隻想知道為什麼.
“别跟我說對不起,你就告訴我為什麼?”
“陳霄,還是你那個武術教練!”
武術教練指的是跟白羽來往密切的王武。
“都不是,我是為了自己。”
“為了自己?”
白川更疑惑了。
“這些年我有哪點虧待過你?”
“您是沒有虧待過我,但是您不會把三花報社交給我對嗎?”
白川哽住,他确實一直有這個想法。
論嫡親輩分白易易要比白羽大一點。
他一直深信不疑,立長不立賢這個道理。
“就報社不是你的,但易易是你親姐,他拿了報社以後還能虧待你不成?”
白羽冷笑。
“您怎麼知道不會?”
從小到大,她不知遭受了白易易多少陷害白眼。
唉歎一聲,白川已無力再跟她争辯。
“從今天起你就呆在家裡反省,在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前,誰也不準見!”
“這我恐怕不能随了您的願。”
“你是要造反嗎?”
“造反随時可以,全憑我心情。我想走,你覺得就憑您身邊的那些歪瓜裂棗誰能留得住。”
白羽說着直起身子,走到怒目橫視白川身邊。
表情難過。
“在走之前我想問您一個問題。同樣都是您孫女,您憑什麼就要否定我,憑什麼覺得白易易她會比我更強?”
“什麼強不強的,立長不立賢這是規矩,這是規矩!”
“要不是你媽肚子不争氣,生不出個帶把的。”
“哪還輪得到你們姐妹在這撕扯。”
白羽背對過白川,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現在的表情。
“輪不輪得到的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說了算。”
“我白羽才不甘做人下人!”
“你是在威脅我!”
“你應該有挺久沒見過你那寶貝長孫了吧?”
白羽不答反問,淡然的語調,聽不出一絲情緒。
卻讓白川暮然驚慌。
為了陷害陳氏集團,他确實已經很久沒關注白易易夫妻的情況了。
“你做了什麼,她可是你的親姐妹!”
白羽轉身居高臨下俯瞰白川,眼神三分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