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爺爺您沒聽說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嗎?”
“你你!”
白川手指着白羽,眼中閃爍着一股難以遏制的怒火,開口罵她連牙齒都在顫抖。
“我白家怎麼會生出你這種孽障!”
“孽障也有活下去的權力。您以為我不知道,你和白易易商量着要把我買給白景江的是嗎?”
“身為我白家子孫,為我白家做點事情不是應該的嗎?”
白川說的理所當然的。
在知道白羽與那健身教練關系親密後,他就在秘密張羅着給白羽找婆家。
而恰逢江城二流家族白家正愁他家嫡子白景江的婚事。
白川心裡打起了算盤。
“這白景江雖說名聲差了點兒,但怎麼說長得也算是一表人才,人家看得上你是你的福份才對!”
“呵,其實更重要的那白老頭年事已高,随時可能撒手人寰吧。”
“是有怎樣,以你的手段,再加上我的助力,到時候白家還是不手到擒來!”
他究極一生就是為了讓白家走得更高更遠,有這樣的機會,他為什麼要放過!
白羽笑了,笑得有些蒼白,她對這一家子人已經徹底失望了。
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她是一秒都呆不下去了。
“您就繼續做您的春秋大夢吧!”
白羽起身,向白川下最後通牒。
“白易易唐甯,我是絕對不會放過。您要怪就怪他們擋了我的路吧。”
“你敢!“
白川暴呵一聲,虎目怒睜等着白羽。
白羽笑而不語,大步流星走向大門。
“你要是敢走,從今往後,我白川就當你沒你這個孫女!”
已經握上把手的手微不可查頓住一瞬然後毫不猶豫奪門而出。
砰得一聲,門被重重的關上。
夜色漸濃,野狼窟。
靈敏韻匍匐在地,一點點往前方的灌木從爬去,盡量将自己發出的聲音降到最低。
借着明亮的月光可以看見,哪兒有隻矮腳兔。
這是她進入這個鬼地方的第五天了,她這兩天除了雪什麼都沒吃過。
大雪封山,她依舊沒有找到另一條出去的路。
與虎牙約定的時間早已過去,說一點兒不=想回去是假的。
但她生不起原路返回的勇氣。
她不敢想象陳霄滿眼失望的表情。
咔嚓!
木枝斷裂的聲音在萬籁俱寂的冬夜格外刺耳。
靈敏韻心中一驚,下意思看向被壓斷的樹枝。
再轉過頭時,那膽小的矮腳兔早已溜得無影無蹤。
向來修養極佳的靈敏韻忍不住暗罵一句髒話,想要起身對着樹枝發洩卻連擡手撐地的力氣都沒有。
無力的癱軟在地,強烈的饑餓感迫使她從地上抓了把皿往嘴裡塞。
“難不成,我今天真要死在這裡嗎?”
靈敏韻絕望的閉上眼。
正在迷迷糊糊之際,她恍惚間仿佛看見了兩個燈泡大小綠油油的東西。
是狼!
在進入野狼窟前,加利曾讓她惡補過野狼窟的情況。
野狼窟是占地數千傾,是整片海島除了烈陽基地最大的人工陸地。
這裡三面環海,囊庫了整座海島以及陳霄從世界各地尋找,培養出的肉食性變異動植。
這些動植本身殘暴嗜皿,繁殖力極強。
但因為島上天氣在陳霄控制下變得變化莫測,食植大量死亡,導緻草食性動物越來越少。
連帶着肉食者為了活下去,開始自相殘殺。
不過幾年,整座野狼窟就隻剩下肉食動物,就連最弱小的兔子都會互相吞食。
在這裡,弱者活不下去。
當然,這也是陳霄的最終目的。
靈敏韻瞬間清醒了。
面對死亡,她徒然升起一種強烈想也活下去的感覺。
黑暗重,她本該漆黑的眸子不斷染上神秘的幽紫。
閉眼,再睜眼,一雙紫瞳死死盯向綠油油閃着陰毒的狼眼。
靈敏韻猛然發現自己居然能看清了。
那狼兩條精壯的前腿趴在石邊,正對着虛弱的自己口齒流涎。
靈敏韻眼尖的發現它裸露在外的舌苔有種病态的紫灰,一條後腿無力的耷拉的拖在一邊。
很顯然這是一隻斷了腿的病狼!
靈敏韻心中一喜,掙紮從雪地爬起,死死盯着病狼卻不敢輕舉妄動。
雖然這狼的狀态跟她半斤八兩,但她絲毫不懷疑,那兩隻狼爪會撕裂她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