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都結婚了,你還守男德?
賀煙收下薄家送的見面禮。
「果然是鄉下來的沒有見過市面,什麼不值錢的東西也喜歡。」
唐曉月捂著嘴小聲嗤笑,賀慧君隻是做做樣子攔阻,其實她的眼神更嘲諷。
管家保持著禮貌笑容。
他覺得賀煙小姐並不知道這套翡翠有多值錢,但是她會尊重老夫人的心意。
「小煙。」
這時候,賀老爺子步履蹣跚的走過來,握住賀煙的雙手,話裡有話的提醒:「今天你嫁去薄家,是薄家的少夫人,但是你永遠都是賀家的三小姐。」
老爺子看到賀煙的行李隻有一個背包,表情不滿。
「這些都是我們給小煙準備的。」
為了賀家的面子,賀錚遠和蘇婉特意買了很多名牌衣服和包包。
「我有衣服。」
賀煙看了一眼,不想要。
先前她給C家品牌創始人治好病後,那位時尚老太太就每個月給她成箱成箱的送限量款,都堆滿了幾個衣櫃。
「你穿的也能算是衣服?這可都是C家的經典款。」
唐曉月嘲笑賀煙連名牌也不認識,她看著羨慕,隻能恭維道:「依依姐,這些名牌還是適合你來穿。」
「曉月別亂說,我不會拿姐姐的東西。」
賀依依笑得人淡如菊。
她想要的,更多!
「爺爺,您要保重身體。」
賀煙踏出賀家,並沒有和其他人打招呼。
…
薄家莊園。
周圍都是喜氣洋洋的布置。
賀煙下車,看到傭人排成兩隊,恭恭敬敬地對她問候:「少夫人!」
這場面還真是隆重誇張。
薄司珩迎面走來,穿著高領毛衣和大衣,跟賀煙的衣服像是兩個季節。
他看了一眼傭人送來賀煙的背包。
「你就這點行李?」
「嗯,夠了。」
賀煙的目光盯著薄司珩看,發現他臉色不太好。
薄司珩和她保持距離,對第二次見面的新婚妻子很是陌生。
「我帶你見奶奶。」
兩人走進客廳,薄老夫人已經在等候。
「你就是小煙?長得真漂亮。」
薄老夫人白髮蒼蒼,穿著定製旗袍,是位雍容華貴的慈祥老太太。
「雖然今天沒有辦婚禮儀式,但是奶奶不會讓你受委屈,你有什麼需要都和奶奶說,以後這也是你的家。」
賀家遲遲不答應聯姻婚約,就是顧慮司珩的身體情況,還好賀煙願意嫁。
薄司珩也很好奇。
不辦結婚儀式,是他不想公開,但是沒想到賀煙對婚禮也沒有要求。
賀煙看了一眼薄司珩。
「他長得又高又帥,我不委屈。」
人人都說嫁給薄司珩要守寡,偏偏他命好不該絕。
「小煙你真有眼光!」
聽到這句話的薄老夫人都樂壞了!
「雖然司珩這小子28了,但是一直守身如玉,連女人的手都沒有摸過。他比你大7歲,男人大一點沒事,知道疼老婆!」
「奶奶!」
薄司珩被揭老底,原本蒼白的臉黑了幾度。
薄奶奶瞪他一眼,繼續說。
「奶奶也不想瞞你,薄家子嗣單薄,司珩的父母早逝,他是薄家的單傳。現在你們領證結了婚,奶奶希望你們能早點生孩子,為薄家傳宗接代。」
薄老夫人握緊賀煙的雙手,越看越滿意。
還抓住薄司珩的手,要他們握在一起。
肌膚相親,薄司珩輕不可見地僵住。
倏爾,賀煙就反手握住他,偷偷摸他的脈搏。
「奶奶放心,不會讓您失望的。」
等她治好薄司珩,到時候他想生多少個都能行!
薄司珩的表情頓時警惕。
賀煙竟然答應奶奶要給他生孩子?
如果她故意搶賀依依的婚約,是對他另有圖謀,他不得不防!
「今晚是新婚夜,奶奶不打擾你們了。」
薄老夫人滿心期待等好消息。
隨即,薄司珩鬆開手,帶著賀煙上樓。
「以後你住主卧,我會住書房。」
他說話的氣息有點不穩,作勢轉身要走。
賀煙突然一把抓住薄司珩的手臂,開口說:「你先把衣服脫了。」
那晚她用的葯隻能壓制毒性,解毒還需要針對性治療。
「什麼?」
薄司珩的身形晃了晃站不穩。
賀煙當即走上前,直接扯低他的衣領,看到他兇膛的皮膚都呈現青紫色。
他中的寒毒是周期性發作,毒素攻心入臟腑,一次比一次嚴重。
薄司珩臉色大變。
這個女人對他太急色了吧?!
下一瞬,薄司珩反手用手臂鉗制住賀煙。
賀煙閃躲迅速,卻沒有預料到男女力量懸殊,一時間掙脫不出來,竟被他圈抱在了懷裡。
「賀煙。」
薄司珩在她耳邊低聲制止。
「我和你結婚是因為我需要一個妻子,不代表我會和你有夫妻之實,更不會生孩子。」
他有感情潔癖,這麼多年都沒有過女人。
除了那晚,他在車裡受到毒發影響,才會失控破戒!
他記得,那個女人的腰很細。
賀煙的腰也很細。
腦海裡一閃而過的溫存記憶,頓時讓薄司珩的身體起了微妙的反應。
「你現在走,會後悔的。」
賀煙眯眸,發現他的體溫越來越冰冷了。
薄司珩鬆開手,將被賀煙扯開的衣領捂緊。
他向來都是清心寡欲,可是現在,怎麼碰到陌生女人就會有危險預兆。
「賀煙,想留在薄家就要安分,別對我圖謀不軌。」
薄司珩在新婚夜遵守男德。
離開卧室,他打電話叫於誠去請他的私人醫生。
賀煙走進浴室,在浴缸裡放滿冷水,將一枚藥丸扔進水裡,水很快就變成了墨綠色。
於城趕到書房後,急忙把空調溫度開到了最高,想盡辦法取暖。
薄司珩發作的時候連站都站不穩,身體像是置身寒冰之中,冷到徹骨僵硬。
賀煙推門進來。
「少夫人?」
於城沒有反應過來,賀煙就扶著薄司珩回卧室。
薄司珩毒發時最虛弱,都沒有力氣推開她。
「賀煙,你要做什麼?」
「我又不會吃了你。」
賀煙把薄司珩送到浴室,試了一下水溫,就動作迅速地脫掉他的衣服。
隻是脫到褲子時,她的視線明顯迴避,耳根有點紅。
「你這個女人……」
薄司珩惱羞成怒,偏偏他還阻擋不住,就坐進了浴缸裡。
黑色的冷水包圍浸泡著他的皮膚。
一瞬間,如同寒氣聚集,冷到他臉色蒼白,幾乎要咬緊牙關忍受。
「少夫人!薄爺不喜歡被隨意觸碰,您不要亂來!」
於城在後面追過來,看到薄爺竟然在毒發的時候泡冷水澡。
「少夫人!薄爺身體不舒服有自己的醫生,您不了解他的身體情況,本來薄爺就畏寒,如果長時間浸泡在冷水裡再受寒感冒,病情嚴重惡化是要出事的!」
「你話也太多了。」
賀煙擰起秀眉,就擋在浴室門口。
情況緊急,薄爺的身體關係到整個薄氏家族。
「少夫人,得罪了!」
於城不得已要出手阻止。
可沒想到,賀煙竟然能避開於城的攻勢,她彎曲手指,猛擊於誠腹部的重要穴位。
像於誠這樣能打的壯漢,僅僅是一招被賀煙卸了力,他就跪倒在地,半邊身子都是麻的。
這時,薄家的私人醫生鍾文謙拎著醫藥箱疾步趕到。
「鍾醫生,您快看看薄爺!」
於誠還站不起來。
賀煙走進浴室,將一枚藥丸喂到薄司珩的嘴裡。
鍾文謙臉色大變,疾聲喝止道:「你亂給薄爺吃了什麼葯?!你根本都不了解他的身體情況,出了事你能負責嗎?」
這一年都是他給薄爺治療,他的身體絕對不能用錯葯,否則中毒情況會加重。
「於城,準備取暖器,我要給薄爺保溫再治療。」
「我勸你不要動他。」
賀煙提醒。
倏地,薄司珩像是隱忍到極點突然吐出一口黑皿。
他睜開眼睛,明明是浸泡在冷水裡,體溫卻慢慢熱了起來。
以往每次毒發都是漫長的折磨,怎麼這次好像沒有那麼冷和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