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重回七零,與病嬌老公舉案齊眉

第688章 相見二

  

  「我給你看張相片。」顧汐童邊說邊從挎包裡拿出一本小相冊,相冊裡的照片,是她拿舅媽的相片進空間去掃描的。

  顧汐童從相冊裡抽出一張呂行暉的單人照遞過去。

  溫暖和溫樹華急步湊過來,溫暖看看顧汐童手裡的相片,再擡頭看看母親。

  相片裡的人就是母親年輕時的樣子。

  呂行暉這些年待在後院裡,沒有風餐露宿,丈夫寵愛,女兒孝順,可謂順心順意,心裡無憂,所以,面相上並不蒼老。

  呂行暉走過來,接過顧汐童手裡的相片,看著相片裡的自己,她的腦子裡依然是一片空白。

  呂行暉拿走相片後,顧汐童又從相冊裡拿出一張照片來。

  溫暖接過照片,照片是張合照,照片裡,一坐一站的兩個女人,母親站著,笑得一臉燦爛,坐著的女人笑容和藹。面相上,與母親有六七分相像。

  「童童姐,坐著的人是?」溫暖看著相片裡的人問道。

  顧汐童回道:「你的姥姥,鄭璇。」

  此刻,顧汐童無比感激阮信玉的那本相冊,看圖說話,比她乾巴巴的解釋容易得多。

  「雕刻大師鄭璇?」溫暖脫口問道。就在昨天,秦歡還在跟她說鄭璇的得意之作。

  溫暖驚得瞪圓了雙眼,她已經相信了顧汐童的話,因為母親的雕刻技藝不是憑空來的,而是從小耳濡目染,從小習來的。

  一切都聯繫上了,原來母親是「北鄭」那個「鄭」的後人,難怪母親的雕刻技藝驚人。

  呂行暉聽到「雕刻」二字,對自己的身世已經毫不懷疑了。

  那一年,她醒來時,忘記了所有的人和事,包括自己的名字,唯獨沒有忘記雕刻,她能隨心所欲的雕刻各式各樣的東西。

  這些年,她甘願待在作坊裡,雕各種各的物件,除了喜歡外,還希望能在雕刻的過程中想起些什麼。

  可惜,二十多年過去了,她依然什麼也沒有想起。

  溫暖看著相片裡和藹的婦人,想起秦歡的話,浩然的奶奶鄭璇是北鄭後人,也是一代大師。

  溫暖有些激動地問道:「童童姐,我媽媽姓呂,對不對?是浩然姑姑?」

  顧汐童點點頭,「是,你母親姓呂,叫呂行暉,浩然的父親叫呂行嘯。」

  說著,顧汐童從包裡拿出那個牡丹玉鐲,這是姥姥雕的,你看看。

  溫暖接過玉鐲仔細看起來,看到了花蕊上的隸書「暉」字。

  顧汐童解釋道:「玉鐲是一對兒,這隻是牡丹的花紋,另一隻是蘭花的花紋,在蘭花根有個嘯字。」

  溫暖突然想到什麼,兩眼緊緊地看著顧汐童,「童童姐,這隻玉鐲為什麼在你這裡?

  你也是母親的女兒?不對呀,你不是聖手中醫張老的外孫女嗎?難道你是張老撿回去的?」

  「暖暖,有個叫卓景然的人找上門來了。」吳姨站在門口稟道。

  溫暖開口吩咐道:「將人請進來……我去接人,吳姨,你去買菜!」

  話出口,溫暖趕緊改口,今天的事,事關母親的身世,溫暖開口將外人打發出去。

  「好!」吳姨轉身去廚房提籃子,溫暖出去接人。

  卓景然步履匆匆地走進房間,眼神急切而擔憂,第一時間便將目光投向了顧汐童所在的方向。

  當他看到顧汐童毫髮無損、安然無恙地站在那裡,一直緊繃著的心弦,終於放鬆下來。

  然而,當他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呂行暉的身上。

  那一瞬間,剛剛才有所緩和的情緒,彷彿又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攥緊,卓景然整個人如雕塑般僵在原地。

  淚水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般,完全不受控制地順著他的臉頰流淌而下。

  顧汐童見狀,連忙快步走到卓景然身邊,伸出雙手緊緊握住他微微顫抖的手,用輕柔而溫暖的聲音安慰道:

  「景然,不要太過傷心了。母親,她這些年,生活得很順遂,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我們應當感到欣慰和慶幸。」

  溫樹華看看悲傷不已的卓景然,心裡有了大緻的猜測。

  呂行暉看著卓景然默默流淚,心中突然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痛楚。

  溫樹華的注意力始終在呂行暉身上,見她表情痛苦,忙招呼道:「別站著,來,這邊坐。」

  溫暖跟在卓景然身後進來,看到眼前的情景,敏銳地察覺到眼前的事情背後隱藏著諸多曲折和不為人知的故事。

  於是,開口說道:「要不,咱們還是去書房裡說話吧?那裡相對安靜一些。」

  「好!」溫樹華點點頭,笑著對顧汐童說道,「顧醫生,請這邊走!」

  說罷,溫樹華扶著呂行暉轉身,率先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溫暖端上茶壺茶杯,跟在大家身後。

  溫樹華推開書房的門,禮讓大家進屋,他才跟著進屋,隨手將房門關上。

  呂行暉剛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撲通」一聲,卓景然突然跪在呂行暉的面前,

  他那寬闊的肩膀不停地顫抖著,喉嚨裡發出一陣低沉的哽咽聲:「媽……兒子總算找到您了……」

  呂行暉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彎腰,伸出雙手去扶卓景然。

  卓景然固執地不肯起身,淚眼朦朧地望著自己的母親,

  呂行暉見狀,淚水奪眶而出,她擡起顫抖的手,溫柔地替卓景然抹去臉上的淚水,

  因口不能言,她隻能默默地、一遍遍替卓景然抹著眼淚,自己陪著卓景然流淚。

  卓景然膝地往前兩步,撲在呂行暉地膝蓋上痛哭起來。

  溫暖想要上前勸慰,被顧汐童拉住,顧汐童邊抹淚邊朝溫暖搖搖頭,制止她上前。

  與卓景然朝夕相處這麼多年,顧汐童知道他心裡有多苦,多委屈,多擔驚受怕。

  呂行暉任卓景然俯在自己膝蓋上哭,自己流著淚輕輕地拍他的肩,

  她的腦子裡沒有兒子的記憶,可看到兒子哭,她的心很痛。

  她不知道,在她缺席的這些年,兒子是怎麼長大的?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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