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傑不是上個星期才過的生日嗎？怎麼又過生日？」白承風不解地問道。

　　白子諾回道：「二哥上星期過的是農曆的生日，和家人一起過的，今天是過陽曆的生日，和朋友一起過。」

　　過生日而已，還分農曆陽曆，事兒真多！

　　白承風剛想拒絕，白子諾說道：「小叔一起吧，二哥難得過一次生日。」

　　當著外人的面，白承風不好拒絕，點頭應道：「好！」

　　「那我們坐小叔的車。」白子諾見白承風應下，欣喜地挽起龐麗娟的手，往白承風車走去。

　　來到車邊，白子諾伸手打開副駕駛的門，把龐麗娟推上車，

　　「你暈車，坐前面。小叔，麗娟她暈車，你開車開慢點。」

　　白子諾安頓好龐麗娟，擡頭叮囑白承風。

　　看到龐麗娟坐上副駕的位置，白承風神情一愣。

　　他的副駕駛，除了自家人外，隻有菁兒坐過，再沒有坐過別的異性。

　　「小叔，怎麼了？上車呀！」白子諾見小叔站著不上車，探出頭來叫道。

　　「好！」白承風回過神來，拉開駕駛室的門坐上去。

　　龐麗娟側頭偷瞄白承風一眼，看到他輪廓分明的臉，心跳得如擂鼓一般。

　　三人來到勛貴的大廳，白子諾往大廳裡看了看，指著靠牆的卡座。「那邊，二哥他們已經到了。」

　　白子諾拉著龐麗娟往卡座走，白承風在身後跟著。

　　看著喧囂地大廳，白承風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他來過幾回勛貴，都是去頂樓。

　　三人來到卡座，白子傑看到白承風，眼前一亮，忙起身讓座。「小叔，這邊請！」

　　白承風走過去坐下，白子傑對龐麗娟說道：「麗娟，你坐小叔身邊。」

　　白子傑，白子諾接到祖母和母親指示，隨時給小叔和龐麗娟製造機會。

　　白承風坐下不久，白子傑又有幾位朋友過來，見有人到，大家主動往裡讓，龐麗娟往白承風那邊挪了挪。

　　白承風想往裡讓，但另一邊坐著白子傑的一位女同學，自己往那邊挪也很不禮貌。

　　進退兩難，白承風隻能僵直地坐在原處，不敢亂動。

　　白子傑招呼大家坐下，說道：「這裡有酒有飲料，你們喝什麼？小叔，你喝什麼？」

　　白承風說道：「我不喝酒，給我一杯檸檬水就行。」

　　白子傑知道白承風不飲酒，也不勸，接著問龐麗娟，「麗娟呢？來杯什麼酒？雞尾酒？」

　　龐麗娟從善如流地答道，「行，來杯雞尾酒。」

　　龐麗娟的酒量一般，但她喜歡勛貴雞尾酒的那種絲滑、微醺的感覺。

　　顧汐童一行來到勛貴，沒在大廳多做停留，徑直往電梯口走，乘電梯直接上頂樓。

　　到了頂樓，吳幹在電梯口候著，「四哥四嫂，你們到了，裡邊請。」

　　卓景然點點頭，轉頭看向後面，「阿越，菁兒，你倆過來。」

　　卓越和菁兒走上前，卓景然對吳幹交代道：「兩孩子成年了，把夜場的事說給他們聽聽。」

　　吳幹看看卓越和菁兒，有些為難地問道：「四哥，說到什麼程度？」

　　「你知道的，都跟他們說說，省得他們以後出去吃虧。」卓景然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吳幹應下，「阿越，菁兒，你們隨我來。」

　　「好！謝謝吳叔。」卓越和菁兒齊聲向吳幹道謝。

　　吳幹領著二人往樓下走，邊走邊說道：「夜場的門道很多，一時半會說不完。

　　我先帶你們參觀一下勛貴，回頭找個時間，我再給你們細說。」

　　「好！」卓越應下。他以為四叔是帶他們出來玩，沒想到是讓他們學東西。

　　三人來到一樓，「一樓是大廳，這邊是調酒的吧台，那邊是舞台，晚上會有才藝表演，勛貴有專業的樂隊和駐唱歌手。

　　一樓，二樓的卡座一般接散客。三至六樓是包廂，三四五是普通包廂，接受預訂。

　　六樓則是VIP會員訂房……好，我知道了，馬上過來。」

　　吳乾的話沒說完，對講機響了，六樓VIP包廂有事需要他去處理。

　　「阿越，菁兒，我先去處理事情，明早，我帶人來家裡，給你們詳細講解。」吳幹說道。

　　卓越和菁兒點頭應下，「好！吳叔，你先忙。」

　　吳幹離開後，卓越對菁兒說道：「我們去頂樓。」

　　「好！」菁兒轉身時，看到卡座裡的白承風。

　　此時，龐麗娟喝了酒，肘關節放在檯子上，手托著腮看著白承風，聽他說話。

　　從菁兒的角度望過去，兩人在深情對望。

　　菁兒的腦子轟一聲炸開，人僵在原地。

　　卓越感覺菁兒沒有跟上，轉身看過來，叫道：「菁兒，走了。」

　　「好，來了！」菁兒回過神來，快步跟上。

　　卓越接下來說了什麼，菁兒一句也沒有聽進去，腦子裡全是師父與人對視的畫面。

　　那個女人就是在公司門口與師父說話的那人。

　　菁兒失了魂般跟著卓越回到頂樓。

　　顧汐童見他們進來，說道：「你們來了，想唱什麼歌？去點。」

　　阿越搖搖頭，「不要，我五音不全，怕嚇著你們。」

　　「我第一次來，隻欣賞。」菁兒拒絕道。

　　顧汐童隻當兩小孩靦腆，在大人面前拘謹，便不勉強他們，「那行，你們自己玩。」

　　「四舅媽，你去玩，不用管我們。」菁兒推著顧汐童去點歌台。

　　張志誠回頭，看到卓越，眉毛一擡，笑著走過來，「有段時間沒有看到你了，你父親康復得怎樣？」

　　「謝謝二姐夫關心，醫生說恢復得不錯。」卓越笑著回道。

　　張志誠拍了拍他的肩，「坐，我有事找你，有組參數咱們要探討一下。」

　　「好！」卓越坐下來，看著張志誠問道：「哪一組？」

　　張志誠從口袋裡拿出筆，四下看看，沒有找到紙，對卓越說道：「這裡離實驗室不遠，要不，咱們換個地方說話？」

　　「行！」卓越轉頭看向菁兒，交代道：「菁兒，我跟二姐夫去實驗室，一會四嬸問起，你轉告一聲。」

　　「好！」菁兒點頭，機械地應道。

　　卓越離開前，湊到菁兒跟前，低聲問道：「你怎麼？看起來很不對勁！」

　　「嗯？沒有！」菁兒心裡一驚，心神歸位，搖頭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