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汐童接過話來：「大哥，不是我們不幫你，景然要上學，要管公司，還要照顧四個孩子，我們也很忙，沒有時間幫你照顧孩子。」

　　「卓大哥，景然很忙，你不該來找他。你家有困難，你可以去集團找領導。

　　集團的領導會根據你家的情況給予你幫助。」鄧碧琴走過來，誠心實意地說道。

　　楊秀玉斜睨鄧碧琴一眼，冷哼一聲道：「說得好聽，我還不知道集團的領導是什麼東西？

　　一群踩低捧高的主！特別是姓鄧的！」

　　「你……」鄧碧琴氣極了，她沒想到，自己一番好心，得李秀玉一個白眼。

　　何娟捏了捏鄧碧琴的手，小聲道：「別跟她一般見識。」

　　何娟在和平集團的工會工作過一段時間，對卓景明家的情況比較熟悉。

　　開口說道：「卓大哥，咱們生產隊的福利，放眼全國，也算好的。

　　生產隊的隊員，每年除了分紅外，每家每戶每月還會發糧油米面，香皂牙膏等生活用品。

　　你家每次領東西，不光領自家那份，你還領景然和景葉的份。

　　大家知道你家情況，也不跟你計較，每次發東西，都給你三份。

　　你們家，每月的福利，加上分紅，日子不至於過不下去。」

　　見何娟當著卓景然和卓景葉的面，揭自己領福利的老底，何娟惱羞成怒地破口罵道：「小賤人，你閉嘴，你懂什麼？」

　　趙有海見李秀玉罵自己媳婦，指著楊秀玉說道：「李秀玉，你跟我把嘴巴放乾淨點。」

　　李秀玉斜趙有海一眼，「誰讓她多管閑事的？老卓家的事，與她何幹？」

　　李秀玉說完，轉頭看向卓景然，接著說道：「景然，現在不是吃飯的事。

　　我就想問問你，大妞姐弟幾個，錢小花，菁兒他們，個個可以跟著你來京北上學。

　　為什麼我家孩子不能來京北上學？」

　　李秀玉瞪著卓景然，一聲高過一聲地責問，好像卓景然不接她的孩子來京北，是罪大惡極的事。

　　李秀玉控訴得理直氣壯，大有卓景然不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她要將卓景然生吞了一樣。

　　顧汐童被氣笑了，這是什麼極品奇葩，能大言不慚地說出這種話來。

　　「京北就在這裡，沒人攔著你，你想來就來，想留就留下。

　　那是你家的事，與我們無關，請離我家遠點，別跪在我家門口擋我家財路。」

　　顧汐童厭惡地要趕人。

　　「顧汐童，你真要這麼無情？」李秀玉也不跪了，站起身來瞪著顧汐童。

　　顧汐童冷笑一下，「這就無情了？

　　幾年前，景然命在旦夕時，你們一家，將他堵在牛棚裡說的話做的事，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你們罵卓景然是野種，不是卓家人，與卓家沒有半點關係。

　　當時，知青點的人都在，他們都是見證人。」

　　卓景然走上前，將顧汐童護在身後，

　　「我不會插手你家的事，請你們不要在我家門口逗留。

　　卓景明，我們之間的兄弟情分，早在多年前斷了。」

　　卓景然先對李秀玉說一句，接著看向卓景明。

　　「景然，之前是我錯了，你原諒大哥一回，好不好？」

　　卓景明看著卓景然說道：「你從小宅心仁厚，見大哥如今這樣，你不會不管大哥的，對不對？」

　　「我言盡於此，你們請回吧！」

　　卓景然不想再與卓景明廢話，牽著顧汐童的手往回走，「童童，我們回家。」

　　「卓景然，我們千裡迢迢來找你，幾天沒有好好吃飯，沒有好好睡覺，你不能不管我們。」

　　卓景明丟下拐杖，死皮賴臉地往地上一坐，對幾個孩子說道：「大毛，你們也坐下。」

　　三個孩子看看卓景然和顧汐童，畏畏縮縮地走到卓景明身邊坐下。

　　卓景明見孩子跟著坐下，吩咐道：「哭！」

　　卓景明一聲令下，三個孩子立馬放開嗓子嚎起來。

　　「景明，你這是幹什麼？」卓景霞看不下去了，氣急敗壞地上前，想要去扶孩子們。

　　卓景明用手指著卓景霞，怒吼道：「偏心眼的東西，你給我滾開！」

　　方萬明伸手拉住卓景霞，勸道：「別管了，這事咱們管不了。」

　　卓景明揚聲喊道：「卓景然，你個忘恩負義狗東西！

　　左鄰右舍的街坊，你們來看了，就這人，當年我父母可憐他，收養了他……」

　　顧汐童氣得怒氣騰騰，甩開卓景然的手，轉身走向卓景明，

　　眨眼的功夫，接連三根銀針插入卓景明的身體裡。

　　卓景明頓時覺得渾身發軟，連擡手的力氣也沒有，嘴裡更是發不了一點聲。

　　李秀玉轉頭看過去，見自家男人目光獃滯，張著嘴，口水直流。

　　立即撲過去，嘴裡罵道：「你這個賤人，你對景明做……」

　　不等李秀玉說完，顧汐童手裡的銀針紮進李秀玉的身體裡。

　　李秀玉嘴裡的話卡在喉嚨裡，瞪大雙眼，驚恐地看著顧汐童。

　　三個孩子張著嘴，呆愣愣地看著顧汐童，連乾嚎也忘記了。

　　烏暄暄的世界瞬間安靜了。

　　卓景霞正愁如何勸兩個混不吝，眨眼的功夫，就見顧汐童已經將二人制住。

　　紮了針還不夠，顧汐童隨手給卓景明和李秀玉一人一個耳光。

　　壓低聲音道：「這麼多年，老娘不找你們麻煩，你們反倒送上門來了。

　　老娘告訴你們，老娘忍你們很久了。

　　貪得無厭的東西，真以為耍個無賴，老娘就不能拿你們怎麼樣了？

　　老娘告訴你，老娘不願意做的事，休想強迫老娘！

　　想留下來是吧？可以，老娘答應你了，老娘在京北的房子多的是，隨便拿一套來安置你們祖孫幾人。

　　老娘隻要給你們兩針，就能讓你兩口子大小便失禁，癱在床上下不了地。

　　讓你們這幾個孫子，呆呆傻傻活一輩子。不信，咱們就試試。」

　　說完，顧汐童伸手拔了兩人身上的銀針，直起身喊道：「亮子，開車過來，將大哥一家送去玉春路的宅子。好吃好喝地供著他們。」

　　卓景明和李秀玉腳蹬著地，連連後退，驚恐萬分地說道：「不要，不要，我們不留京北了，我們現在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