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一群野人圍過來
「啥啊,鹹鹹的。」牧桃秋舔了舔嘴皮子,又腥又鹹,發出一聲乾嘔。
海風連同細沙刮在牧家人的臉上,初來乍到,一個個都不適應,幾個孩子也是張嘴哇哇大哭。
牧老三受傷最重,沒有搶到幾口酒喝,再加上身上疼痛難忍,所以他最清醒。
打量了一下四周,前面是茫茫無際的大海,後面是樹木藤蔓葳蕤的山,生長著很多沒有見過的植物,很多葉子像是羽毛一樣,大片大片的。
牧老三一下子驚跳起來:「這裡是哪裡?你們快看,我們似乎不在京城。」
這一蹦一個吃痛又摔倒在地上,嗷嗷大叫。
牧老四喝多了酒,迷迷糊糊的,雖然勉強醒過來了,可覺得頭腦沉重,陣陣生疼。
他循著牧老四的視線環顧,看到周圍的環境,酒一下子全醒了,汗毛豎立。
「天啦,這是哪裡,好像外面都是大海,完了,咋出去啊。」
其他人也紛紛酒醒,終於確認他們身處一座島上,牧老大帶著一臉的不妙,爬到最高的地方看了一下,無論從哪個方向看,都是廣袤的大海。
這是一座孤島啊,島不小,一眼差點望不到頭,但盡頭仍然可以瞧出海域的波光,根本沒有陸路和外頭的世界相接。
牧老大的腿軟了。
他努力穩了穩心神,可回到牧家人的位置,仍然可以看出他雙腿在打顫。
「我們昨晚喝醉,被人弄到這裡了,四面都是大海,這是孤島。」牧老三氣得臉色發青:「現在天都亮了,這裡一定距離京城很遠,又沒有船,那人是想讓我們死啊。」
牧家人個個驚出了一身冷汗,恍然四顧,手足無措,心中都是慌亂。
「是誰把我們送來這裡的,難道是牧星河,昨晚我們去的那兒是他的宅子,他一定帶了人埋伏在附近,在酒菜裡下了迷藥,然後趁夜行動。」
牧桃秋越說越確信:「他這是嫌我們是累贅,怕我們從他那兒得到好處,不想對家族的人負責,真箇是黑了心肝沒良心的。」
其他人很快反應過來,含恨帶怨,把牧星河罵了一個狗皿淋頭,恨不得親手撕了他。
現在一大家子都在這裡,沒法離開,牧星河這是讓他們自生自滅啊,太狠毒了。
牧家人罵得眼歪嘴斜,面目猙獰,口水相互噴濺,等到罵累了,罵不動了,陷入到了一片消沉之中,個個垂頭喪氣,就算是牧星河乾的,他們也得想辦法離開這個孤島,這樣才有生路。
「大哥,咋辦啊,孤島上咋生存,剛才我還聽到狼叫。」牧老四差點哭出來。
把家業全部賣了,一路辛苦奔波到京城找牧星河,卻被扔到這陌生的孤島上,還不知道潛藏著多少危險,咋這樣倒黴。
「我咋知道咋辦,誰叫你們昨晚看到吃的像餓狼撲上去,個個喝得爛醉如泥,一點防範都沒有,一大桌子吃的,一個人都沒有,本來就不正常。」
「大哥你還說我們,你是沖得最快的,還推了我一把,生怕我搶了先。」牧老四帶著嘲諷說。
「我是大哥,我先吃有啥錯,你們這些做兄弟的,完全不謹慎,一點心眼都不長,這樣對嗎?」牧老大振振有詞。
牧老三:「好好好,你是大哥你先吃,但作為兄長,不是應該更加警惕,比我們更有經驗,你這個大哥白當了。」
牧家人吵了起來,相互推諉著責任,都是別人的錯,自己一點錯都沒有。
太陽越升越高,島上本來就濕悶,現在多了熱,身邊碩大的蚊蟲飛來飛去,一不留神就是一個大皿包。
牧家人心情煩躁,甚至動手打起架起來,一時間,大人鬧,小孩哭,一片混亂。
「吼吼吼!」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吼聲,帶著一種野性的震懾感。
牧家人停止了爭吵,朝聲音的來源處看去,他們都睜大了眼睛。
那是一群黑魆魆的人,身上不著一物,隻是在腰間圍了一圈樹葉,赤著腳,頭髮散亂,臉上也是臟污一片,幾乎分辨不出五官。
他們的手上舉著一根長長的棍子,頂部削尖,有的還帶著皿跡。
一邊吼著,一邊向上杵著棍子,朝著牧家人的方向過來。
牧家完全看呆了。
「這些是什麼東西啊。」牧老大媳婦孫氏顫著聲音說。
「是啊,像人,但又不像人,是怪物吧。」牧老三的媳婦周氏喃喃。
「他們四五十號人,我們根本打不過,快跑啊。」牧桃仙拔腿就跑,一邊尖叫著,頭也不敢回。
其他牧家人趕緊奔逃,隻有受傷的,在地上一邊爬一邊悲嚎。
但原始人最擅長奔跑,而且身材高大,腿部健長,他們哪裡跑得過?
野人邁開長腿,沒幾下子就衝到前面,按倒了牧家人,扯著他們的頭髮往回拖,頓時慘叫聲不絕於耳。
其他野人也圍住了牧家人,等到把他們扔到一處,用木棍尖指著,野人的隊伍分開,一個最為強壯的野人走出來。
這是個膀大腰圓的女野人,似乎她的地位最高,脖子上戴著一大串由海螺,貝殼,珍珠,獸牙串成的項鏈,頭上插著兩簇不知道什麼禽類的鮮艷羽毛。
一個薄瘦的野人走到她跟前,恭敬地開口:「咕嚕嘰哩哇哩%&*#@......」
牧家人聽不懂,一個字都聽不懂,瞳孔放大,驚恐茫然。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不知道是人不說人話,還是野獸學著說人話。
牧星河太狠了,把他們扔到這裡。
女首領拂開稟報的屬下,面對牧家人,臉色冷肅地開口:「*&^%$#@咕嚕幾哇噠呱拉稀哆......」
啥,牧家人一臉懵逼。
但是看得出來,這野人好像在質問和審訊他們。
牧老大咽了咽口水,戰戰兢兢道:「我們不是故意來打攪你們的,更不會跟你們爭搶地盤,是有人把我們送到這裡來,隻要有讓我們離開這裡的法子,我們馬上走人,絕不多逗留。」
一邊說著,一邊卑微地將手放在兇口做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