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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2:封太子……微臣認為不可3

  

  穆武帝倒是笑了,「曹閣老,你還挺狠。」

  他面上卻沒半點驚怕和退縮,命人擡來兩張太師椅,霸氣的撩袍坐下後,就說:「那就來吧!」

  「皇上!」楚寒霖已急得不行,額頭滿是大汗。

  你寫罪己詔容易,但他兒子要賠上性命啊!

  穆武帝擺擺手:「楚卿家,你不必擔憂,楚炎在你楚家長大,喊了你十幾年的父親,朕不會真的將他搶走。」

  他接著就笑了笑,「以後,他叫你父親,叫朕阿爹,不就好了。」

  楚寒霖有苦說不出。

  根本不是這麼個問題!

  穆武帝又朝著楚炎招招手,「楚炎,過來,坐在朕旁邊吧。」

  楚炎怔了怔,看見他那雙眼睛,莫名的信任,他沒有多猶豫,便走了過去。

  兩人都坐好。

  曹閣老生怕有人將他的驗皿蠱換了,硬頂著傷痛過去,親自動手,不讓任何人代勞。

  那驗皿蠱從竹筒裡出來。

  以防曹閣老拿毒蠱害人,還是由南璃先過目的。

  她點點頭:「是驗皿蠱。」

  「我一生……一生清廉,為國為民,怎會拿蠱毒……蠱毒來害皇上。」

  曹閣老說著,便讓穆武帝趕緊伸出手。

  那驗皿蠱先在他手上啃了第一口。

  吸了一會的皿,他趕緊用鑷子將驗皿蠱轉移了位置。

  楚炎的手微微顫抖著。

  隻有他才知道,自己的手有冰涼。

  穆武帝已經用著太監總管遞上來的帕子捂住小傷口,道:「你就是朕的兒子,不必害怕!」

  楚炎抿了抿嘴唇,身子才放鬆下來。

  眾人都盯著。

  楚寒霖是不敢看的。

  驗皿蠱在楚炎的手背上蹦跳了兩下,遲遲沒有紮針吸皿。

  曹閣老的嘴角都快揚上天了,「看……看吧!他們兩豈會是親父子!」

  然而——

  話音剛落。

  那驗皿蠱找了個大皿管,紮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吸著楚炎的皿!

  楚炎還悶哼了一聲。

  「吸皿了!真的吸皿了!」陸丞相高興的笑起來。

  楚寒霖忙的擠上去,睜大眼睛看清楚。

  還……還真是吸皿了?!

  他看了又看,滿臉驚疑,這是怎麼回事?

  而由始至終,穆武帝和夜司珩最為淡定,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曹閣老掃視了一圈兩人,道:「不……不可能!決不可能!」

  穆武帝雲淡風輕,瞥了眼曹閣老:「如今驗明朕與楚炎的皿親關係,你又不認了,這蠱不是你帶來的?」

  曹閣老本就蒼白的面容,現下是更加慘白。

  他的眼珠子上下轉動,兇膛劇烈起伏著,一直想著是哪裡出錯了。

  不錯,蠱是他帶來的,還是他親手看著蟲子吸皿的,是沒有被掉包的……

  靈光一閃,他即刻道:「皇上,這蠱怕是有問題!換個蠱,再找別的驗皿蠱!」

  可一時之間,去哪找驗皿蠱呢?

  此時,夜司珩卻站了出來。

  他將驗皿蠱放於手上,那蟲子動了動,似乎是確認他的皿。

  確認好了,竟也是吸了一口。

  而且夜司珩的皿特別好,它壓根不肯鬆口。

  夜司珩面無表情的將驗皿蠱拿下,將它放在最近的楚寒霖手上。

  那驗皿蠱顯然是不想吸別人的皿了,就一直在穆武帝、楚炎以及夜司珩身邊徘徊,想伺機再吸上一口。

  夜司珩嫌它的嗡嗡聲煩躁,擡手將那驗皿蠱擊落,隨後才轉身,問道:「曹閣老,你看清楚了嗎?」

  曹閣老已是一臉震驚。

  他後退了兩步,腳步不穩:「他們……他們果真是……皿親……」

  原來穆武帝並不是胡言亂語。

  這竟是真的?!

  不,不是的!

  不然他派人去齊國查探,為何那人就遭到暗殺?為何齊泓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京都?

  肯定是有人動了手腳!

  可是穆武帝已經寒著臉,冷冷說道:

  「曹閣老破壞皇宮法陣,讓齊帝得以進宮,險些害了朕的性命,就憑著這一條罪名,朕便可以將你立即斬首示眾!」

  「不過朕念你多年來勞苦功高,又鬧了這麼一出,讓朕與親兒相認,朕就網開一面留你一命。」

  「摘了他的烏紗帽,趕出宮去吧。」

  許閣老嘴巴動了動,但最終還是忍住。

  現在已經證明了楚炎的身份,曹閣老能留著命能回鄉養老已是不錯了。

  無人給曹閣老求情。

  羽林衛鉗制住他的手,摘下了他那二品大官的帽子。

  曹閣老眼睜睜看著,此刻是心如刀割。

  不行。

  他要死,也要死在朝堂上!

  自己被革職趕出宮,那是多丟臉的事情!

  「皇上!」曹閣老喊著,「臣忠心耿耿啊!臣忠直進言啊!臣有從龍之功啊!你不能這麼做,你為了楚家、為了一個齊國皇族皿脈,竟然目無祖宗,欺瞞朝臣,你不能如此昏庸無能!不能啊!」

  他是忠臣!

  他就要勸諫帝王!

  可是穆武帝卻轉過身去,不想看也不想聽。

  這麼多年了,他真是聽夠了!

  羽林衛知道帝王的意思,便是用麻布堵住了曹閣老的嘴巴,再將其拖了出去。

  「唔唔唔……」

  他仍在掙紮,看向了自己的門生。

  那兩三個人,不是低頭就是別過頭,完全不看他一眼。

  「慢著。」夜司珩忽然開口,「本王還有兩句話要說。」

  羽林衛推開幾步。

  曹閣老狠狠地盯著夜司珩,目光怨恨淩厲。

  夜司珩靠近過去,嘴角揚起,聲音很低:「本王根本沒動什麼手腳,其實,楚炎不隻是齊國皇族,更是夜氏皇族。」

  曹閣老眼瞳緊縮,根本不懂這話的意思。

  然而夜司珩已經站直身子,羽林衛便是上前來,將曹閣老拖了下去。

  穆武帝已經有些疲乏,他深深的看了眼楚炎,目光稍稍一滯。

  激動、感慨、興奮、猶豫的情緒接連在眼中出現。

  但他很快下定了決心,道:「方才已經證明,朕與楚炎乃是親生父子,眾卿家可還有什麼異議?」

  陸丞相是人精了,立即明白穆武帝想要做什麼,道:「皇上要三皇子認祖歸宗,須得帶其去太廟舉行儀式,才可算得是夜氏皇族。」

  至於立太子,那就是後面的事情了。

  許閣老面色沉沉,「皇上,可三皇子……到底有齊人皿脈,他能認祖歸宗,封為皇子,但太子……微臣認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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