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我會跟她說。」喬念神色平靜地說：「我看他們挺忙的，你方便的話可以去幫幫忙。」

　　工作人員觀察她神情不像怪罪自己，又扭頭看到後台一片忙翻了的場面，終究沒忍住回頭。

　　「那我先去幫總監他們。」

　　「好。」

　　喬念答應的痛快。

　　工作人員就急匆匆過去給其他人幫忙去了。

　　喬念身邊少了個影子，周遭空氣流通順暢多了。她重新撿起放下的手機摁亮，袁永琴一分鐘前回復了她微信。

　　說唐寧已經到了。

　　喬念勾了勾唇，剛要編輯消息。

　　就聽見後面人群驚叫。

　　「天啊，蝶之靈怎麼不見了！」

　　「我交給poli了。」

　　喬念聽見有人喊。

　　「poli，你把蝶之靈放哪兒去了。」

　　然後是一個她才聽見過的聲音茫然地回答：「我和莉拉一起把衣服從保險櫃取出來就送到了後台。」

　　「東西不見了！」

　　「不是我，我沒有…我和莉拉送完東西，就被袁總安排接待S，我就出去等S了。」女人的聲音從茫然到慌亂。

　　「莉拉人呢？」有人抓住重點。

　　就有人去找。

　　「後台沒人。」

　　「換衣間也沒人。」

　　有人說：「去洗手間看看！」

　　喬念這時起身走過去，面對一眾慌張的人群，她如同定海神針般鎮住了即將亂作一團的場子。

　　「S…S？」

　　喬念道：「去把監控調出來。」

　　馬上就有人聽從。

　　「我馬上去找。」

　　她很快捧著個筆記本回來，喬念也不廢話，坐下來放腿上開始調查起後台的監控……

　　大秀的後台密布各種監控攝像頭，用以確保珍貴的珠寶和衣帽首飾不會被人偷走，也用來記錄後台的素材，品牌宣傳部後期剪輯視頻會用這部分涉及記錄後台的忙碌畫面。

　　喬念很快找到兩個被破壞的攝像頭，找到它們對應的反向，再找出其他可以拍到這個方向的攝像頭。

　　很快就鎖定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抱著一個大大的防塵套出去了。

　　她敲下暫停。

　　喬念指著屏幕上的人問他們。

　　「認識這個人？」

　　剛接待喬念的工作人員立馬叫道：「莉拉！是莉拉！」

　　她反應過來。

　　「她拿走了裝著蝶之靈的防塵袋！」

　　後台頓時吵作一團。

　　喬念指尖狠狠掐著太陽穴，周圍七嘴八舌的爭論像無數根鋼針往耳道裡鑽，後槽牙咬得發酸，連顱骨深處都跟著嗡嗡作響，頭皮像被人拿鋼絲球反覆搓擦般發麻。

　　「停——」她打斷周遭混亂的吵鬧聲。

　　後台頓時安靜到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在看她臉色。

　　喬念深呼吸，讓之前接待她的工作人員過來：「你來回答，其他人不要說話。」

　　後台縫紉機的咔嗒聲、助理們的低語聲像被按下暫停鍵，懸挂的珠串流蘇都忘了晃動，連空氣裡飄散的髮膠味都凝在半空，唯有蒼白面容的年輕女性挪動過去的沙沙腳步聲。

　　「S？」

　　「不要緊張。」喬念撩起眼皮。

　　她稍微鎮定了點，點點頭：「您問。」

　　「你確定那個袋子裡面裝的是今晚的秀款？」喬念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