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腰控一點都不同情她，冷冷睇她。

　　「你還有良心就聯繫陸執放人！」

　　「……」

　　「陸執在哪兒。」

　　「……」簡妗沉默了一瞬，總算開口說：「我不知道他在哪兒，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我相信他不會傷害喬，也不會讓喬難過，所以我……」

　　細腰控擡手打斷她的話：「行了，我算看出來了。你們兩個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用好朋友的名義不斷地道德捆綁我家老大。什麼不會傷害我們家老大都是狗屁不通的玩意兒。你知道你就做不出來這些事兒！」

　　他說：「你比陸執更噁心。陸執起碼真實，而你口口聲聲為難，讓老大理解你。老大每次原諒你，你下次都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簡妗，你沒有心。」

　　「別說了。」簡妗赤紅眼睛瞪視他，情緒激動的揮手打斷他的話，似乎一秒鐘都無法忍受了。

　　細腰控立馬問她：「陸執在哪兒？」

　　他不能讓葉妄川出事，也不敢賭裡面有什麼。

　　簡妗啊死死地瞪著他抿著嘴。

　　細腰控神情逐漸變得不耐煩，繼續嘲諷：「怎麼，還不說？還說你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心裡沒數？」

　　「以你和陸執的關係，就算他不告訴你，你別說你一點都猜不到他在哪兒要幹什麼。」

　　「……」

　　他警告道：「簡妗，別讓我們老大後悔認識你。」

　　「別說了……」簡妗心理防線徹底被擊潰，抱住頭，壓低聲音破碎道：「別問我了，我不知道。」

　　細腰控正要上前抓住她手腕逼問。

　　又見她拿開擋臉的手，露出藏起來的眼睛，眼睛裡充盈皿絲與痛苦、掙紮與糾結。

　　最後她囁嚅嘴唇輕聲說：「我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是我估計他去找喬了。」

　　「他說過要證明葉妄川不值得喜歡。」

　　「艹，瘋子。」細腰控罵出聲。

　　簡妗錯開眼，掐著手掌心，那張平凡的臉上又變得沒多少表情，眼裡也看不出情緒來了。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沒想傷害喬。」

　　「……你說的對！我沒想那麼多，我總覺得他也不會傷害喬，但沒去想他會不會讓喬傷心。如果葉少出事，我也原諒不了我自己。」

　　「所以。我覺得他們會在27樓。因為仲老在27樓，喬不會單獨和他相處，陸執也清楚。他應該會帶喬去找仲老……」

　　細腰控想罵她又忍住了，轉身就往外跑。

　　簡妗在他背後輕聲道：「對不起。」

　　道歉飄在空氣中，伴著細腰控頭也不回的腳步聲逐漸聽不見，沒人回應她的道歉。

　　就像簡妗在人進去了之後，在細腰控一而再的追問下，她也不敢確定陸執有沒有在房間裡真的安裝炸彈一樣。

　　她沒法做到理直氣壯說不會傷害喬念。

　　所以她的道歉，她自己都不敢奢求誰回應。

　　「對不起……」

　　**

　　27樓。

　　喬念跟著陸執一路找到仲一流所在的套房，敲開了門。

　　仲一流果然在裡面，拉開門看見她，臉上明顯露出高興地神采：「念念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