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不自在撥了下遮住眼睛的濕發，擡腳往落地窗走去：「她還沒來聯繫我。」

　　她說的埃莉諾。

　　埃莉諾是留下了字條讓她來這裡，但沒說見面的時間和見面的地點，喬念眼下隻有等。

　　「那就等。」葉妄川姿容絕巘，容貌極盛的眉眼灼人。

　　喬念又忍不住盯了屏幕一眼，欲言又止的表情：「你最近…」她沒說出來。

　　她心裡有點隱約的感覺，感覺自從他們冷戰以後，他最近似乎變好看了…也有可能是她想多了？

　　喬念手指搭在後頸處，不自在的捏了捏後頸，漆黑的眼眸裡有點研究的目光，但又沒說什麼。

　　她總覺得他最近似有似無在勾引自己。

　　但是葉妄川勾引她？

　　喬念又覺得荒唐。

　　她抿了下唇，轉而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沒什麼。」

　　葉妄川噙起嘴角好像知道她一瞬間的猶豫想說什麼，突然聲線低啞的提起：「我聽秦肆說，你說我是打折剩菜，如果有人跟你搶，你就不打算要了。」

　　「咳咳咳！」喬念拿起一瓶水正在喝，聞言嗆了滿嗓子，罕見的狼狽了一瞬間。

　　「他昨天和薄二吵架喝多了說的。」葉妄川毫無心理負擔的出賣了秦肆，還講的很詳細。

　　「他拉著我衣領，非說我沒安慰他。再之後他又連續喝了三杯白的，回頭就恨恨對我說——你別拽~你也是個打折剩菜，人家喬妹妹說了，不安分的剩菜隻有埋了的命！」

　　「……」喬念咳得脖子熗紅了，握著礦泉水的指骨收攏，看向鏡頭：「你聽我解釋。」

　　葉妄川微微笑：「沒關係，我們吃軟飯的不需要金主解釋。」

　　「…我可以解釋。」喬念抵死掙紮了下。

　　視頻那頭的男人鼻挺唇薄，眼睛裡彷彿有漩渦：「我怕打折剩菜被喬神丟進垃圾桶。」

　　「……」這還沒完了！喬念自知理虧，又擡手揉了揉後頸，往沙發一坐，不死心道：「那隻是個比喻。我不是說你是打折剩菜。」

　　「那你說的是誰？」

　　「……」是你。

　　他故意般彷彿有小鉤子：「衛樓？」

　　喬念深吸一口氣，又驟然呼出去，從來沒覺得他有這麼難纏過，惹不起完全惹不起。

　　「我認錯。」

　　她性格沒那麼多彎彎繞繞，十分坦蕩地說：「話是我說的，但我沒那個意思。你也知道我沒那個意思，就不要揪著不放了。作為交換條件，你可以隨便叫我做個事，隻要不過分，我盡量做到就當做賠償。」

　　葉妄川早在她開口的第一時間柔和了眉眼，他和喬念一樣坐在沙發打視頻，長腿交疊，坐姿隨意，面前顧三泡的茶葉裊裊升起的煙霧模糊了他的神情，讓人捉摸不透，又難以忽視。

　　「什麼都答應？」

　　「嗯。」

　　喬念想了想，又補充道：「不要太過分的要求。」

　　比如他現在叫她下去果奔，她不可能真下去果奔……雖然葉妄川不會提出這種要求，但喬念還是提前說好。

　　「我現在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