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侯爺的掌心嬌是朵黑心蓮

第686章 你在教我做事?

  

  範承卓心裡的石頭頓時落了地,連聲道,「好!好!」

  葉初棠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有人給您下毒,您怎麼反而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範承卓後背冒冷汗,面上儘力遮掩,「我確實高興,慶幸碰巧遇到葉二小姐,不然豈不悄無聲息被人害了都不知道?那才真真是要冤死!」

  葉初棠瞭然頷首,看範承卓似乎不想聊更深,就沒有繼續追問,幫忙寫了個藥方給他,又叮囑了一些用藥的注意事項。

  範承卓連勝道謝,便主動告辭。

  剛上馬車,範承卓就將那方子拿了出來,冷哼一聲,隨即撕碎扔掉。

  她既然查不出來,認定了他是中毒,那是最好。

  車夫問道,「大人,咱們還去不去那位大夫那看了?」

  範承卓哪兒還有這心情?

  何況眾目睽睽,葉初棠主動為他看診,若給人看到他又去了旁的地方,豈不更難說清楚了?

  反正他自己的身體,他自己清楚。

  他道:「不去了,回府。」

  「是。」

  馬車緩緩向前而去,車輪從青石闆上碾過,輕聲作響。

  四周的人漸漸少了,變得安靜許多。

  範承卓坐在馬車之內,又忽然生出幾分後悔。

  他又道,「先不回府,掉頭。」

  「啊?」

  車夫有些奇怪,擡頭看了眼天色,勸道,

  「大人,這天色也不早了,咱們不回府,還能去哪兒啊?」

  範承卓語氣冰冷,「讓你掉頭你就掉頭,過問那麼多幹什麼?!」

  車夫一驚,連忙道,「是、是!」

  他不再多問,扯動韁繩,馬鞭落下——啪!

  「走!」

  ……

  入夜時分,無星無月。

  黑沉的雲層在夜空之上一團團暈開,隻留下幾道薄薄的縫隙,隱約透出光來,給那片濃郁的黑色鍍上一層淺淡的銀邊。

  蕭成霖正在書房看書。

  盞燈如豆。

  牆上投下他單薄的身影,顯得過分清寂。

  不知怎的,他坐在那,微微低著頭,視線落在身前桌案的書上,卻久久未動。

  那昳麗的臉容大半隱藏在陰影之中,微垂得眼簾投下一片陰翳,令人無法參透。

  忽然,敲門聲傳來。

  「殿下,範大人求見。」

  蕭成霖回神,朝著門口的方向看去,眉頭微微皺起。

  「這個時候,他來幹什麼?」

  「他說,是有要事稟報。」

  親隨猶豫片刻,

  「殿下要見他嗎?」

  蕭成霖沉默片刻,還是道,「將他帶過來。」

  「是。」

  很快,重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房門被人推開。

  「範大人,裡面請——」

  下一刻,範承卓走了進來。

  他微微躬著身子,幾步上前,鄭重行禮,「微臣見過殿下。」

  蕭成霖淡聲問道,「究竟是多麼要緊的事兒,竟值得讓你跑上這一趟?」

  他的語氣很是平靜,但聽在範承卓耳中,卻彷彿帶了一層冷意,令他不自覺生出畏懼之意。

  範承卓連忙道,「殿下放心,我特地等天黑了才過來的,而且將馬車停在了另外一條巷子裡,並無其他人發現。」

  靖王府伺候的人很少,但都是蕭成霖的心腹。

  所以雖然他進府的時候被下人看到了,卻並不要緊。

  他來這裡的消息,並不會傳出去被人知曉。

  蕭成霖有些不耐煩,「直說就是。」

  「是。」

  範承卓連忙應聲。

  隨後,他便將白日發生的事情和盤托出。

  「……微臣絕不會認錯,那人就是烈王府上的人!微臣懷疑,葉初棠和烈王……隻怕早就暗中勾結!」

  蕭成霖聽完,卻是不置可否,「雲來酒肆是做生意的,做生意自然要開門迎客,烈王喜飲酒,派人去買酒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範承卓卻十分堅持,「殿下所言有理,但您忽略了一點,那雲來酒肆的二樓,全是包廂!而且這包廂的生意比一樓的更好,經常需要提前半個月預定,能去的也往往都是非富即貴,普通人根本上不去那二樓。」

  就連範承卓,第一次去的時候,也隻是被安排在了一樓空餘的座位。

  「若是烈王親自前去,在二樓把酒言歡,自然沒什麼問題。可今日,隻有他那個心腹在。而且他離開的時候,與我擦肩而過,我很確定,他身上沒有酒味兒,他根本沒有喝酒!」

  範承卓神色切切,

  「殿下!這裡面一定有貓膩!」

  聽到這,蕭成霖也動搖起來。

  「照你這麼說,的確有些不正常……」

  他反覆思量,心中隱約有了一個猜想,「難道……烈王之前的昏迷,也和她有關?」

  範承卓像是突然被點中,語氣肯定,「十有八九!烈王出事兒之後,一直是她負責醫治,豈不是她想讓烈王什麼時候醒,烈王就什麼時候醒?不!應該說……烈王想什麼時候醒,她就能讓他什麼時候醒!」

  這話聽著繞口,蕭成霖卻瞬間就聽懂了。

  他唇瓣微微抿起,若有所思。

  範承卓越說越起勁兒,「若非如此,烈王怎麼偏偏那麼巧,在瓦真使團抵京前夕清醒了過來,順理成章頂替了殿下,在和談的時候負責主持大局?」

  當時幾乎已經敲定了由蕭成霖出面!

  可蕭成祁一醒,就徹底打破了局面。

  蕭成霖吃了個悶虧,卻連說都說不得。

  想到這些,蕭成霖眉頭皺的更緊。

  「這些都隻是你的推測,沒有證據,就無法坐實。何況,她先前就曾為烈王解過毒,保住了他的胳膊,算是對烈王有大恩,他們之間有所往來也正常。或許……是雲來酒肆主動送酒去烈王府,也未可知。畢竟,現在在所有人看來,烈王都是最有可能繼承大統的那一個,不是嗎?」

  範承卓沒想到他已經把話說的這麼直白了,蕭成霖居然還是不信,頓時急了。

  「無論如何,他們之間有所往來都是事實!殿下,事關重大,一定得徹查才行啊!萬一出現疏漏,這二人暗中聯手籌謀,那將來——」

  蕭成霖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嗓音冰冷,帶著無形的森然壓迫,一字一句道,

  「怎麼,你在教我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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