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前世債,今世還,剪不斷,理還亂
「你說什麼?」林染染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前世——
他怎麼突然提起這個?是懷疑了什麼,還是想起了什麼?
她是穿書者,夏知鳶是重生者,那他有沒有可能會恢復前世的記憶?
紀君驍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手指不由得顫了一下。
不過他偽裝得很好,笑著解釋:「媳婦,我這幾天總做同一個夢,夢見前世你就是我媳婦,我們特別恩愛。」
「做——夢——?」
這話如驚雷般炸在林染染耳邊,她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呼吸變得有些急促,就連手指也都微微顫抖起來。
「媳婦?」
「媳婦?」
紀君驍一連喚她幾聲,她都沒有回過神來。
林染染回過神來,瞥見他眸中的一絲慌亂。
她亦是心急如焚。
她慌亂找了個借口:「老公,我突然奶漲得厲害,得去擠一擠。」
說完,她迅速起身,幾乎是逃似的衝出房門。
紀君驍望著她的背影,也跟著起身,眼底的神色漸漸沉了下來。
除了那個神秘的地方,媳婦是不是還有別的事瞞著他?
前世?重生?
難道人真的會有前世的記憶嗎?
或者是靈魂附到了另一個人的身上?
媳婦前後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若她是重生的,一個人的本性不可能改變。
難道,她是另外一個人的靈魂?
哎,胡思亂想什麼呢,他肯定是受了夏知鳶的蠱惑。
這女人爛到骨子裡了,難怪媳婦當初不讓自己跟她說話是對的。
這件事情,以後都不許再去想了。
他愛媳婦和孩子,媳婦也愛他和孩子,這就夠了。
他們經歷過這麼多風雨,若是被旁人三言兩語就離間了,那豈不成了笑話。
他才不要管什麼前世,他今世能活得明白就好。
夏知鳶這女人的罪證,他已經在搜集了。
隻等著將她送入監獄!
他要讓她這輩子把牢底坐穿!
這個女人就是橫在他跟媳婦之間的障礙,這障礙一日不除,就一日會破壞他們的夫妻感情!
林染染在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把臉,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紀君驍剛才的話,到底是試探還是無意?夏知鳶又跟他說了什麼?
她在廁所待了許久才慢慢走出來,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紀君驍。
這種事情,她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
紀君驍應該很愛原主吧?
要不然怎麼可能結婚後跟她如膠似漆地纏綿了一個月?甚至再婚的時候還為原主守身如玉。
紀君驍之所以這般愛著她,是覺得她是原主吧。
若是有一天他突然發現真相會不會去母留子?
紀君驍隻疼媳婦疼家人,對於旁人,他是心狠手辣的。
若是他們真的鬧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資本跟他搶孩子。
他現在已經在培養勢力了。
再加上他是男主,擁有男主光環,作者的心頭好啊。
哎,好煩。
要不幹脆弄死男主得了。
她再找十個八個男寵!
林染染小心翼翼地爬上床,發現男人已經睡著了。
「睡著了?」
她鬆了口氣。
敢情她一個人胡思亂想了半天,他卻心大到睡著了?
知不知道因為他的一句話攪得她天翻地覆?
林染染掄起拳頭,好想把這張臉給揍得面目全非,這樣他就誘惑不到自己了。
她剛躺下來,男人便將她摟了過去。
灼燙的雙唇貼了上來。
「媳婦——」
紀君驍也想裝睡。
但睡不著。
「媳婦——」
面對男人的熱情,林染染有些招架不住。
一天一個花樣。
真是的。
他怎麼那麼會!
這年代也沒有小視頻什麼的學習啊!
「媳婦,想要——」
媽呀!
看來他今晚是上演霸道總裁了。
昨晚還上演小奶狗呢。
昨晚他那聲『姐姐,給嘛——』
讓她直接酥了。
『媳婦,想要你——』
『媳婦,這輩子隻想死在你肚皮上——』
瞧瞧,這是一個團長應該說的話嗎?
真想把他現在這個浪蕩樣子錄下來,發給大夥看。
可惜沒有手機啊。
呃呃。
「媳婦,不專心,該罰——」
接下來,林染染被帶偏了。
「染染,我愛你——」
後半夜被他折騰得夠狠,身子骨都是軟的。
死男人。
她就是被他的甜言蜜語給哄騙了,一遍遍配合著他。
林染染是睡到中午的時候才醒來的。
寶寶們居然沒哭。
真是奇迹。
「染染,老大特意交代早上不能吵醒你,昨夜寶寶們鬧騰得厲害,你怎麼不叫我起來幫忙?」紀母滿臉心疼,「餓壞了吧?」
「還好。」
林染染臊得慌,這人,明明是他鬧騰,怎麼把鍋甩給寶寶們?
「要不然今晚我帶寶寶們睡吧,半夜起來喂他們喝奶粉就好。」
「不用,媽,您白天還要上工,我隨便睡覺,還是我帶。」
林染染堅持晚上自己帶娃,雖然辛苦一些,但是她覺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要不分兩個給媽帶?」
「這就不用了吧。」
「染染,你是不是覺得媽帶不好?你不是說現在後半夜他們都不吃奶了嗎?」
「昨晚隻是例外,寶寶們真的不鬧騰。」
真正的罪魁禍首敢做不敢認啊。
「不行,以後怎麼都要分兩個給我帶,要不然我可真要生氣了。」
婆婆這脾氣。
「行,行。」
紀母大喜:「那就這麼說定了,媽很會照顧寶寶的,而且完全按你的要求來。」
林染染隻能同意了。
反正寶寶們晚上睡得香,再說了,他們都是睡嬰兒床上,在哪個房間都一樣。
紀君驍又破了一件大案子。
他準備回家的時候,小志同志神秘兮兮地對他說,「紀神,你還別說,剛才抓了一個仙婆,可神了,她連我家祖墳埋在哪都知道,你說神奇不神奇。」
「仙婆?」
「對,她從事迷信活動,不少人每逢初一十五就偷偷找她算命,造成了惡劣的社會影響,所以被帶來接受教育批評。她給人算卦時沒收錢,隻是大家會拿些米、雞蛋等當『謝禮』。現在隻要她肯認錯就好,但她脾氣特別倔,非說自己這幾天會有牢獄之災,硬要我們把她送進監獄關幾天。」
紀君驍:「她人在哪?我去會會。」
小志同志:「難得呀,紀神今日居然不想早點回家?不過若是您親自去勸人,那仙婆肯定會認錯,不過她有些邪門,你可得小心些。」
紀君驍見到了那位仙婆。
這人已經七十多歲了,瘦得都要脫骨了。
一把老骨頭了,公安同志也不好為難她,隻是對她進行教育批評,勸她以後不準再從事迷信活動。
可她死活不離開公安局,非得要坐上幾天牢。
這若是傳出去,豈不成了公安同志虐待老人了嗎?
見紀君驍來了,教育老人的小李同志就像見到救星似的。
「紀神,您幫我勸勸老人家,現在她是賴著不走啊。」
所謂的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現在公安同志們都後悔把人這請來了。
紀君驍問:「老人家,您可是有什麼難處?是不是家裡人虐待您了?隻要您說出來,我們保證替您主持公道。」
老人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主富貴,兒女雙全,卻有兩世感情糾葛,剪不斷,理還亂,年輕人,你這一路走來不易啊。」
兩世感情糾葛?
啥意思?
紀君驍手指一顫。
老人家又說了一大堆,大概是家裡面的一些大事。
這些事情,外人是不知曉的。
但她卻說得像親眼見到那般。
倒是有些神了。
李同志笑道,「紀神,您看看她又開始給咱們算卦了,來一個勸,她算一個,可您還別說,她算得真準,難怪那麼多人偷偷跑去找她算卦。」
過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尤其是在見識到媳婦的秘密之後,紀君驍便對這世間玄妙之事有些信服。
「李同志,麻煩給老人家倒杯水,老人家估計就這個愛好,讓她說吧。」
「紀神,你——」
李同志嚴重懷疑紀神就是故意跑來算卦的,但他找不到證據。
這一個個同志都跑來進行一番勸說,但老人連人家母雞下蛋都知道,也真是神了。
可惜現在反對迷信啊。
「年輕人,聽我一句勸,若是不能給足她信任,隻怕會傷了夫妻情份啊。」
這個真的很厲害了。
連夫妻之間產生了間隙都知道。
雖然昨夜他使壞,想要用美色讓媳婦忘記他的混賬話,可媳婦那般聰慧,豈是那種色令智昏之人?
「這不可能,紀神多寵妻啊,兩人感情好著呢,怎麼可能不信任彼此?老人家,您這算錯了。」
李同志將水遞給老人家,笑道。
「前世債,今世還。」
老人喝完水,不再說話。
紀君驍:「謝謝老人家,不過我不相信什麼前世之說,我隻要活好今世就行,人要懂得往前看。」
老人家欣慰地看了他一眼。
「孺子可教也,記住你今日所說的話。看來你也是個能說上話的,把我關進去三天吧,我隻需要三天的牢獄之災。」
李同志:「紀神,您瞧瞧,這倒是讓我們難辦了。」
紀君驍:「老人家,我個人還是比較尊重您的『愛好』的,隻是現在吃不飽穿不暖的時代,就算提前預知未來也無濟於事,關鍵在於能填飽肚子呀,若是大夥都跑去找您算卦而不去上工,那田地荒廢了誰來種?這件事情吧,它也不是您的錯,錯就錯在咱們國家現在太窮了,咱得先富起來,才能培養這種『愛好』,您聽得懂我的意思吧?」
老人笑了笑:「是啊,這愛好確實錯了,既如此,那更應該要把我關起來了,也好給大夥一個警醒。」
紀君驍無奈道:「通知她的家人吧,若是家人也勸不住,那便如她所願,切不可苛待了老人家。」
就連紀神都沒有辦法,那也隻能如此了。
紀君驍回到半路,夏知鳶又來堵他了。
這女人,又開始纏著他了?
她就不能有一點自知之明嗎?
「紀大哥,今天林染染主動跑去找我拿你們的婚姻當賭注,這事,你恐怕不知道吧?」
夏知鳶很是得意。
她得趁熱打鐵,才能破壞他們夫妻的感情。
原來是今天紀君瑤去上課的時候,聽到夏知鳶又在造大嫂的謠,她氣不過,便把村民都叫來,讓夏知鳶尾在大夥面前立下賭約。
「大夥都來看看,是她不知天高地厚非得跑去找我大嫂打賭的,她說若是她輸了,這輩子她不會再出現在我大嫂面前,今天請大夥來做個見證。」
紀君瑤硬是要逼著夏知鳶簽字。
夏知鳶也不是吃素的。
「我可以簽,但還得加一條,你大嫂若是輸給了我,她必須跟你大哥離婚。」
這是她真正的目的。
紀君瑤怒:「你丫的破壞軍婚,想要去坐牢嗎?」
「她若是有那個能力,自然是配得上紀大哥的,若是沒有,那趁早讓位比較好,怎麼,你不敢賭了嗎?」
「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怎麼這麼惡毒?你該不會覺得毀了我大哥大嫂的婚姻,你就能嫁給我大哥了吧?」
「這個你不用管,我就問你,你敢不敢賭?若是不敢賭,你憑什麼讓我簽字?」
「換個賭注。」
「我非要賭這個,要不然林染染就是在吹牛!」
這個紀君瑤還真做不了主。
畢竟拿大哥大嫂的婚姻來作賭注,她沒有那個權力。
「夏知鳶,你真是卑鄙無恥!」
夏知鳶:「紀小妹,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明明是你大嫂自己說她去高考必定會中狀元的,怎麼又變成我的不是了?」
2隊跟3隊的人本來就向著夏知鳶,聽她這麼說,都紛紛指責紀君瑤的不是,有的還說是林染染筷說大話怕閃了舌頭,才讓紀君瑤故意來找碴的。
「林書記若沒有那個能力就不要說大話。」
「就是,上次不也沒把人救過來。」
「誰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雖然上次的事情已經過了,但那兩家人仍拿這事出來做文章。
「你們太過份了!」
就在紀君瑤左右為難之際,林染染出現了。
「不就是一個賭注嗎,我敢賭,你敢答應嗎?」
夏知鳶大喜,「我有什麼不敢賭的?」
「不是,林書記還真敢賭啊?」
「她就不怕把婚姻賭沒嗎?」
「拿婚姻當兒戲,真有她的。」
「虧得紀家人那麼寵她,她就是這麼報答紀家的?」
眾人議論紛紛。
夏知鳶大喜:「很好,我若是輸了,這輩子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你若是輸了,那便跟紀君驍離婚!」
林染染冷哼,「你的如意算盤倒是打得挺美,你算哪門子的人物,就你也能拿我的婚姻來打賭?」
「這麼說你是不敢了?」夏知鳶挑釁!
「這不是敢不敢的問題,你這個賭注它本身就不公平,除非你也能找個人生四個娃,咱們拿婚姻來賭注那便公平。」
「呵,找這麼多借口,你就是不敢!」
「換個賭注,你輸了,學狗叫,滾出村子,這輩子都不許再回村!我換亦然,這樣的打賭,才公平。」
「不行,你若是輸了,你必須跟紀大哥離婚。」
林染染冷笑:「瞧瞧,這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呀,怎麼,你喜歡我男人啊?」
夏知鳶發現眾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她現在有點急於求成了。
也是,反正林染染都要輸的。
隻要她學狗叫滾出村,她的名聲就全都毀了。
她再怎麼不甘心,也隻能咬著頭皮答應了。
這樣在眾人的見證下,兩人都簽了字。
這個賭注可以說相當大了。
眾人瓜吃得很香。
畢竟這兩隊人是真的不想林染染過得好。
能夠氣一氣林染染,他們感覺特別舒坦。
可最後傳著傳著著,就變成林染染用婚姻來做了賭注了。
紀君驍沒理會這個瘋子。
夏知鳶攔路不依不饒,「紀大哥,她若是真的愛你,又怎麼可能捨得拿你們的婚姻當賭注?她明明知道考不過我,可她卻輕易地放棄了你們的婚姻,這就證明她不愛你,正好想趁機跟你離婚!」
「砰!」
紀君驍往天上開了一槍。
夏知鳶嚇得癱瘓於地,都尿褲了。
紀君驍拿槍指在她的腦袋上,聲音冰冷,「如有下次,這一槍必定打在你的腦袋上。」
「不,不,紀大哥,我知曉,你肚臍上有一顆黑痣,前世,你最喜歡我親吻你那裡。」
紀君驍扣緊扳機!
這一刻,他是真的想殺了她!
「敢偷窺我?」
「不,那麼私密的地方,若不是夫妻,怎麼可能知曉?前世,我們真的是恩愛的夫妻,是——」
「碰——」
這一槍,打到了夏知鳶的腳邊,嚇得她整個人連慘叫都忘記了!
紀君驍真的想殺了她!
不,不,這怎麼可能!
「夏知鳶,你以為你還能蹦躂多久?村長已經把你招供了,傻蛋是你害死的!你就等著公安來抓你吧!」
夏知鳶嚇得瞪大瞳孔:「這不可能!」
「你以為把肚子裡的野種賴到他頭上,他就不會把你供出來嗎?呵,這個簡單,隻需要做個親子鑒定就行。」
夏知鳶落荒而逃。
不行,她得想個辦法,弄死村長!
裴嶼安怎麼搞的,連個人都弄不死,萬一把她供出來,那她怎麼辦?
紀君驍面無表情地擦著槍。
敢欺負他媳婦,那她也別想好過!
等他回到家的時候,家裡的氣氛很壓抑。
小妹在罵夏知鳶卑鄙無恥!
弟弟們和母親也在罵。
就連向來覺得這種行為是『小家子氣』的父親並沒有阻止眾人。
不過跟以往不同,今日的紀家飯桌上異常的沉默。
這個夏知鳶彷彿一根刺,紮得每個人都很不舒服。
最後是紀小妹放下筷子:「我想弄死夏知鳶!」
紀君勇:「找個麻袋,今晚咱們行動!」
林染染:「別亂來,她現在有身孕,萬一傷著了,訛上你們,有你們受的。」
「真是便宜那小賤蹄子了。」
「就是,見過賤的,沒見過這麼賤的。」
若是殺人不犯法,夏知鳶不知道被紀家人槍斃多少次了。
後來紀君驍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他很高興。
原來染染沒有拿他們的婚姻來打賭。
他就說嘛,染染這麼聰明,怎麼可能會被夏知鳶拿捏?
回房之後紀君驍又開始使美男計。
「染染,如果有一天你要我的命,我也會覺得很幸福。」
林染染大驚,他怎麼又說這種話了?
難道真的想起前世之事?
若是他——
容不得她多想,紀君驍便吻了上來。
其實他是在害怕。
害怕染染不喜歡他。
若是能夠用美色征服她,那便用美色征服吧。
今晚的他,極緻溫柔。
所以,是她想多了?
1隊知道是夏知鳶逼迫林染染拿婚姻來打賭,個個都唾罵夏知鳶,詛咒她早點下地獄。
林染染也懶得去解釋這些東西。
因為她一門心思搞水電站去了。
最近幾天她都在研究家庭水電站。
「爸,媽,我想著給咱們家裝個小水電站,這樣不僅能在電燈下面看書,還能買台電視機回來。」
雖然他們家也搞了一個沼氣,但煮完飯菜,氣也用得差不多了,電燈根本開不了多久。
沒有電實在是不方便。
她想要享受生活。
紀父:「染染,這公社水電站都供不上電,咱們拿啥子發電?」
林染染笑道,「咱們後山溪澗落差有三米,買個水輪機,接上電線就能亮燈!」
「真能通電嗎?」紀君瑤大喜。
「當然。」
接下來林染染帶著全家在溪澗築壩,1隊的人知道她要搞家庭發電站,也紛紛幫忙。
大夥用鐵絲加固支架,用石闆壘起半人高的堤壩。
當然最難的是組裝發電機。
紀君驍幾兄弟照著書上的圖示,把皮帶輪套在水輪機軸上,銅線圈繞了拆、拆了繞。
僅用三天時間,當紀君瑤顫抖地擰動自製的開關,五瓦燈泡突然迸出昏黃的光,她控制不住『哇』地哭出聲來!
「真的成功了!」
「我夢寐以求的電燈啊!」
「大嫂太厲害了!」
「大嫂,請收下我的膝蓋!」
紀君驍將媳婦緊緊地摟在懷裡。
這樣天仙的媳婦,這輩子,他都不會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