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又又把裴家搬空了
林染染掏出早就備好的一堆假貨。
「到手了,姑姑,您看。」
裴母頓時喜上眉梢,「真的拿到了?」
「那是自然,我林染染出馬,哪會有空手而歸的道理?」
裴母立刻陶醉在那堆假貨的光澤裡。
林染染則轉身,繼續她的「搬運大計」。
另一邊,裴嶼安跟裴父談了許久,情緒總算平復了些。
他知道,想要重新奪回林染染的心,必須得花些功夫。
畢竟父親還想拉攏她當自己的軍師,他不能在這裡強行把人給綁了。
「我怎麼感覺家裡好像少了些東西?」裴嶼安環顧四周,有些疑惑地喃喃自語。
裴母此時正捧著林染染送的那堆假貨,愛不釋手,聞言說道:「安兒,你看,這是染染送我的,她沒有騙我。她之所以現在不肯回來,肯定是因為紀家的財產她還沒有弄到手。」
裴嶼安將信將疑:「真的?」
染染到底是怎麼想的?
另一邊,裴父發現自己桌上的幾份重要文件不見了。
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林染染,這書房剛才隻有她待過,肯定是她拿的。
哼,小樣的,還想跟我耍花樣?
裴父立刻讓人去叫林染染來書房。
林染染背著一個不起眼的帆布袋,一臉無辜地走進來,看向裴父:「姑父找我?」
「染染,我桌上的幾份文件不見了,你見到了嗎?」裴父盯著她,眼神銳利。
林染染故作驚訝地反問:「姑父這是在懷疑我?」
裴父臉色沉了沉,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施壓:「染染,我有心將你收於麾下,你若是這般不識擡舉,那便很無趣了。」
林染染不卑不亢地將肩上的帆布袋放在桌上。
「姑父既然懷疑我,那搜便是。」
說著,她乾脆利落地將袋子裡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連自己身上的口袋也一股腦翻了個底朝天。
結果啥也沒有。
裴父眯了眯眼,眸中閃過一絲困惑。
莫非他真的錯怪林染染了?
可剛才明明隻有她獨自待在這裡啊。
難不成是家裡進賊了?
他不禁又想起林染染下鄉之前來家裡那一趟,當時家裡的東西可是被搬得乾乾淨淨。
莫不是林染染這次又聯合了外人?
再想到林染染如今一門心思撲在紀家,難不成外面有紀家的人在暗中幫襯她?
「姑父,檢查完了,我可以走了吧?」林染染擡眸問道,語氣平靜無波。
裴父沉聲道:「在你的嫌疑沒有洗清之前,你哪也不能去。」
林染染淡淡應道:「行。」
她還沒有搬爽呢!
那便當著他們的面搬個夠,氣死他們!
裴父當即給手下打了電話,很快他的人便悄無聲息地在外面布控搜查。
若是林染染真的跟紀家有勾結,正好趁此機會將紀家那幾個礙事的傢夥一併送進牢裡。
「染染,快來快來。」
裴母滿臉喜氣,小心翼翼地抱著那袋沉甸甸的金銀珠寶,快步來找林染染。
裴父見狀皺眉:「你抱著什麼?」
裴母得意地揚了揚下巴:「染染送我的金銀珠寶,羨慕吧?」
裴父複雜地看向林染染,眼神裡滿是探究。
難道真是他誤會林染染了?
她到底是幾個意思?
林染染適時解釋道:「那是我特意孝敬姑姑的。」
「這孩子,真是懂事,快來快來。」
裴母拉著林染染的手,熱情得不行,不由分說就把人帶走了。
裴父望著林染染的背影,眉頭皺得更緊,心裡的疑慮絲毫未減。
林染染跟著裴母在宅子裡轉了一圈。
期間隻要是她看中的物件,都趁著裴母不注意時,悄悄收進了空間。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林染染的空間裡,已經收了小半的戰利品。
裴嶼安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家裡的東西好像莫名少了不少。
這時,裴父叫來看守的人也在外面巡視了好幾圈,卻連個人影都沒發現。
「爸,邪門,太邪門了!咱們家的東西真的越來越少了!」裴嶼安跑過來,聲音裡帶著掩飾不住的驚慌。
裴父當機立斷,讓手下進屋搜查。
可眾人裡裡外外翻了個底朝天,依舊一無所獲。
另一邊,裴母正跟林染染聊得熱火朝天。
林染染時不時說些俏皮話逗裴母,引得她笑聲不斷。
如此看來,林染染確實沒有作案的機會。
裴父隻覺得兇口發悶,呼吸都有些不順暢,難不成這世上真有鬼不成?
「姑母,天色太晚了,我得回去了。」林染染適時開口。
裴母連忙挽留:「染染,我還沒跟你聊夠呢。對了,你表哥說打算娶媳婦了,這事你怎麼看?」
說著,又拉著林染染嘮起了家常。
「這是好事啊。」林染染順著話頭應道。
「可你姑父說沒錢,那姑娘不僅要三轉一響,還得要不少彩禮和東西,你爸媽也說沒那麼多錢置辦。」裴母嘆了口氣。
林染染攤了攤手:「我也沒有錢。」
裴母眼睛一亮:「這個好辦呀,不如,你嫁給安兒?你放心,姑姑會給你很多彩禮。」
林染染故作驚訝:「那表嫂怎麼辦呢?」
裴母滿不在乎:「讓他們離婚啊。」
林染染面露難色:「這不太好吧?」
「染染,你聽我說——」
裴母開始滔滔不絕地勸說起來。
期間林染染上了幾次廁所,看到裴父帶著不少手下在屋裡搜尋。
林染染就趁著這功夫,當著他們的面又收了幾件東西,愣是沒被任何人發現。
折騰了大半夜,裴父隻覺得身心俱疲,不僅連賊的影子都沒抓到,屋子裡的東西越來越少了。
他心裡的火氣憋得快要炸開。
林染染卻突然驚呼一聲,指著空蕩蕩的角落:「姑姑,不好了,剛才還在這裡的大桌子怎麼不見了?我是不是眼花了?」
裴母正勸得興起,覺得林染染差不多該鬆口了,聞言一愣,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整個人瞬間像被抽走了魂魄一般,臉色煞白。
「怎麼會這樣?」她的聲音都帶著顫音。
上次家裡被搬空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後來裴家動用了不少勢力,既沒查到東西的去向,也沒抓到賊。
可這才過了不到一年,這種離譜的事竟然又發生了!
「染染,告訴姑姑,這不是真的。」裴母抓住林染染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林染染故意抹了把眼角,露出後怕的神情:「我也希望這不是真的,可我真的被嚇到了。」
裴嶼安跑過來,見狀連忙道:「染染,別怕,表哥保護你。」
他說著就要上前擁住林染染,卻被她巧妙地躲開了。
「啊,剛才還在這裡的幾張凳子也不見了!連花瓶也沒了!姑姑,我想起來了,上次也是這樣,這些東西會在咱們眼前憑空消失!您快去看看我剛才送給您的金銀首飾!」林染染又指著另一處驚呼。
裴母嚇得魂飛魄散,趕緊往房間跑,林染染也連忙跟了上去。
「還好,東西還在。」裴母緊緊抱著那堆金銀珠寶,長舒了一口氣。
林染染卻指著旁邊空蕩蕩的位置:「可是剛才還在這裡的大箱子,它不見了。」
裴母瞬間崩潰,尖叫道:「天殺的,到底是誰在搞鬼?」
那大箱子是她最近收藏的金銀珠寶啊!
這時,裴父帶著一眾人也跟著進了房間。
林染染嚇得躲到裴母身後,聲音發顫:「姑姑,我覺得家裡怕是真的有鬼之類的東西,這些東西或許來路不幹凈,所以才憑空消失!」
「林染染!」裴父猛地一拍桌子,怒喝一聲,「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林染染縮了縮脖子,帶著哭腔道:「太可怕了,我得回家了!我覺得你們家真的有鬼,上次我親眼所見,現在又讓我見到了,我今晚肯定會嚇得睡不著的。」
裴父眼神一厲:「不準走!」
他心裡認定林染染的嫌疑最大——她不來家裡,什麼事都沒有;她一來,家裡的東西就憑空消失。
林染染擡頭看向他:「姑父,您這是幹什麼?」
裴父強壓怒火,找了個借口:「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你現在離開怕是有危險,說不定是有人故意針對裴家。」
關她啥事啊?
她跟裴家有什麼關係?
不過姑父這是變相要囚禁她?
林染染心裡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行吧。」
反正她還沒搬夠呢。
裴父敢讓她住,她就敢把這裡搬得連牆皮都不剩!
裴嶼安連忙附和:「對呀,染染,你先留下來,我這就去給你鋪床。」
他心裡卻打著算盤:隻要染染留下來,今晚就把她辦了。
女人就是矯情,以前像條狗一樣巴著他,現在倒學會裝模作樣了。
林染染淡淡道:「那便有勞表哥了。」
哭了一晚上的顧婧雅聽說家裡出事了,趕緊下樓查看。
可一到樓下,她就徹底傻眼了——居然有人敢在他們眼皮底下偷東西,而且連大型傢具都沒放過!
「這是我眼花了?」顧婧雅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地問。
裴嶼濤沉聲道:「這事不是第一次了。」
他把上次家裡被搬空的事情簡略說了一遍。
這件事在裴家一直是禁忌,顧婧雅也是現在才知道。
「居然有這種事?」顧婧雅皺緊了眉頭。
「我之前也以為是媽跟弟弟出現幻覺了,可現在親眼所見,才覺得實在不可思議。」裴嶼濤嘆了口氣。
顧婧雅眼神閃爍:「我倒覺得,說不定是裴嶼安故意搞鬼,想把林染染留下來。」
裴嶼濤遲疑道:「不能吧?」
顧婧雅壓低聲音:「她今晚要是留下來,你想辦法讓她把那東西吃下去。」
裴嶼濤眼神一凜:「放心。」
沒過多久,紀君瑤幾人來接林染染,卻被裴父安排的人攔了下來,還被抓了起來。
裴父認定他們跟林染染勾結,正好想藉此機會把紀家那幾個小子送進牢裡。
可一番逼問下來,什麼都沒問出來,裴父實在找不到關押他們的理由,隻能讓人把他們放了。
林染染自然就留在了裴家。
裴家被折騰到後半夜,家裡的東西越來越少,卻始終抓不到兇手的半點蹤跡。
最後裴父算是徹底服氣了,乾脆放棄追查,隻讓人加強戒備。
林染染準備休息時,裴嶼安端著一杯牛奶走了進來。
這杯牛奶是裴嶼濤按照顧婧雅的吩咐沖的,他心裡還納悶,大哥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染染了?
不過他也沒細想,隻當大哥是知道自己喜歡染染,想幫忙討好她。
「染染,喝杯睡前牛奶吧。我知道你要回學校了,特意弄了很多牛奶票,到時候拿給你,在學校可不能委屈自己。」裴嶼安把牛奶遞過去,臉上帶著討好的笑。
林染染接過牛奶:「謝謝表哥。」
在窗邊暗中監視的裴嶼濤見狀,既鬆了口氣,又有些擔心——那包藥粉他可是一股腦全倒了進去,希望表妹別出什麼事才好。
裴嶼安接過林染染遞迴來的搪瓷杯,語氣帶著幾分試探:「染染,我們現在都這麼生分了嗎?」
林染染淡淡道:「表哥不去捉賊,跟我在這裡敘什麼舊?」
裴嶼安滿不在乎:「東西丟了就丟了,咱們家又不是沒錢買新的。」
反正就算沒錢,也總有人送上門來,怕什麼。
林染染喝了一口牛奶,慢悠悠道:「也是,裴家確實不缺這點錢。」
裴嶼安見狀,以為她態度軟化,連忙表忠心:「染染,我知道你還在考驗我,我經得起考驗的,我也不像以前那般衝動了。」
林染染:「表哥,我要睡了,你先出去吧。」
裴嶼安卻不肯走:「我不想走,我想看著你睡。」
林染染挑眉:「那我走?」
小樣的,還挺倔!
裴嶼安把搪瓷杯往桌上一放,上前一步:「染染,這裡沒有別人,你就別裝了。你說,你是不是心裡還想著我?」
說著,他伸手想去碰林染染的臉頰。
林染染別開臉,語氣平淡:「不想。」
「你撒謊!」裴嶼安提高了聲音,「以前你親口說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都忘了?」
林染染心裡暗自咋舌,原主還真說過這麼肉麻的話?
「人都是會變的。表哥,你若是再不離開,那我就隻能離開了。」林染染語氣轉冷。
行,先暫時順著他,等以後再慢慢算賬。
裴嶼安見她態度堅決,心裡憋著一肚子火,卻也不敢真把她惹走,隻能悻悻地轉身離開。
出去時沒忍住,狠狠地甩了下門,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第二天一早,眾人醒來時,全都驚呆了——
偌大的裴家,竟被搬得空空如也,連個闆凳腿都沒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