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逼迫之下，姜老爺子無奈地答應了這個條件。

　　除了姜家三人之外，其他人對於今天的這個結果非常滿意。

　　在秦川和姜非晚離開之後，姜老爺子氣得都想要把辦公室給砸了。

　　「混蛋。」

　　姜老爺子氣得直罵道：「這小子憑什麼？憑什麼能搞定奧悅集團？那個訂單就算是一線家族來了都拿不下啊。」

　　姜一鳴也是氣得夠嗆，滿臉疑惑地問道：「就是啊，秦川憑什麼？」

　　正在兩人商討的時候，姜友德卻跑了進來。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冒冒失失的？」姜老爺子對著姜友德皺了一下眉頭，「一點都不知道穩重。」

　　「我知道了一個特別重大的消息，咱們可能被姜非晚那個傢夥給騙了。」

　　姜友德說道。

　　「嗯？怎麼回事兒？」

　　姜老爺子看著姜友德說道：「趕緊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兒？不要說半句話。」

　　「就是，有話就好好說，別賣關子。」

　　姜一鳴也好奇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又搞來了什麼消息。

　　「爺爺，爸，你們有沒有發現，人家奧悅集團宣布訂單歸屬的時候，說得是給姜氏珠寶，並沒有說給姜非晚。」

　　姜友德非常激動地說道。

　　「那又如何？姜氏珠寶不就是姜非晚嗎？」姜一鳴皺了一下眉頭說道：「有什麼區別嗎？」

　　「區別大了。」

　　姜友德坐在了他們面前的椅子上，對著他們說道：「並不是隻有姜非晚才代表姜氏珠寶，咱們也代表姜氏珠寶為奧悅集團投過標的。而且咱們給出的條件比姜非晚的條件更加優越。」

　　「你們想一想，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因為咱們的標被奧悅集團看中了，所以人家選擇了咱們？」

　　他擲地有聲地說道。

　　「不可能。」

　　姜老爺子直接否決了他說道：「這種大的訂單，肯定是提前有人商量好了。你真以為讓你投標是要看你的實力呢？其實看得就是關係而已。」

　　「爺爺，話可不能這麼說。」

　　姜友德堅定地對著姜老爺子說道：「你說秦川那傢夥能有什麼背景關係？他不過就是村裡面的一個野郎中而已，平時能幫人看個病就不錯了。」

　　「難道還能和奧悅集團有聯繫不成？我覺得咱們可能就是真的想多了。你們當初也看過姜非晚的那個方案，做得是不是非常完美？」

　　「咱們的訂單在她的基礎上，還降低了半成的費用。如果單純比較投標的話，咱們的勝算是不是很大？」

　　姜友德對著他們說道：「當初開會的時候，我也是有點蒙了。秦川這傢夥走進來就說他和奧悅集團有關係，所以奧悅集團把這個訂單給姜氏珠寶的時候，想當然的便覺得奧悅集團是秦川給姜非晚爭取來的。」

　　「而且，你們有沒有注意到，秦川一來的時候，他就打開著奧悅集團宣布姜氏珠寶的那個視頻。我懷疑，這傢夥就是知道奧悅集團已經把訂單交給了姜氏珠寶，所以藉機來這裡嚇唬咱們。」

　　「因為咱們也不知道奧悅集團竟然推遲召開發布會，所以也沒有看這個發布會，真的就讓他唬住了。」

　　聽著姜友德的一通分析，姜一鳴竟然覺得還有幾分道理。

　　「說的倒是。爸，你說秦川那傢夥怎麼可能有奧悅集團的關係？而且這傢夥向來狡詐，還真有可能出現詐咱們的情況。」

　　「你看他這次趕緊就借著機會幫著姜非晚在董事會加了一條規矩，現在想來，他估計是擔心咱們識破他的這件事之後會再次對姜非晚出手，提前給她打補丁呢。」

　　其實姜老爺子一開始並不相信姜友德說得話，但是聽完他們的理由之後，似乎覺得也有點道理。

　　「爺爺，我空口說也沒什麼道理，您總認識一些奧悅集團的人吧？要不找他們旁敲側擊的打聽打聽？」

　　「到底是因為有關係呢？問一下他們內部人員，總是比咱們自己要清楚的多吧？」

　　聽到姜友德這話，姜老爺子也是如夢方醒。

　　「對啊，我這就打個電話問問。」

　　話說完之後，姜老爺子趕緊翻了翻電話，找了一個奧悅集團的朋友就打了過去。

　　「老楊，我想問你一個事情。」

　　「你知道奧悅集團那個訂單不知道？你和我透露一下，這件事到底是有內部關係呢，還是大家各憑本事搶到的？」

　　電話那邊的老楊，卻說道：「老薑啊，您這話真是高看我了。我隻是一個小嘍啰而已，這種事情都是六大話事人之間的確定的。」

　　「你別逗我了，你好歹在奧悅集團內部，知道的消息肯定比我多。」姜友德說道：「現在訂單都已經塵埃落定了，你和我簡單透露一點，回頭請你吃飯。」

　　老楊卻說道：「我真是不知道。不過，我倒是聽說了一點小道消息。這次的訂單一部分是走關係的，一部分則完全是靠實力。畢竟，這麼大的動作，不能全是關係戶吧。」

　　「具體哪個訂單是靠實力，哪個訂單是關係戶，我這可不是特別清楚。」

　　姜老爺子卻依然不放棄，對著老楊說道：「你看看你，和我說得這些套話，透露透露。又不是讓你透露什麼絕密，你這人怎麼摳摳搜搜的。」

　　老楊都快要哭了，想了一下說道：「具體的情況，我是真不知道，但有個大差不差的情況。如果是王總宣布的訂單，那大概率就是靠實力拿下的，如果是其他董事宣布的，大概率是關係戶。」

　　「我說得隻是個基本情況，不代表沒有特殊的。我真的隻是一個小嘍啰，消息也都是道聽途說的，做不得準。」

　　聽到他的話之後，姜老爺子趕緊說道：「哈哈……我知道，我就是好奇一下，沒什麼別的事情。行了，那就不打擾你了，你繼續忙著。」

　　掛掉電話之後，姜友德趕緊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問到什麼消息？」

　　「咱們的那個訂單是誰宣布的？」

　　姜老爺子也急不可耐地對著姜友德說道：「我記得是不是王綺宣布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內心也焦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