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姦夫姦夫
「阿巴阿巴!阿巴!」
啞奴在帳篷周圍轉了一圈後,就對著裴珩一陣比劃。
所有人都緊張的看著裴珩,不知道啞奴都說了些什麼。
裴珩道:
「連城說,昨晚這裡應該出現了十幾個人,帳篷內還有打鬥的痕迹,想來孫先生和清風應該是被人綁了。」
「綁了?」
蘇璃大驚失色。
要命了,誰膽子那麼大敢綁架皇子?那皇子還是未來皇帝!!
「都是我不好,張羅著大家出來露營住帳篷。要不住帳篷就沒這麼回事情了。」
「好了,不關你的事情。莊子上一向太平,誰能想到會出這種事情!當務之急是趕緊報官!」
裴珩安慰嬌妻。
蘇璃連連點頭,她是真沒想到,大啟盛世,國泰民安,天子腳下居然會出這樣綁架人的事情!
謝安自告奮勇,
「將軍,我去。刑部侍郎是我三姐夫,我直接去找他,叫他趕緊搖人。」
「連城去護送謝小公子。」
裴珩很快就安排了。
「莊子上也不能待了,咱們趕緊收拾東西回去。」
裴珩有另外的擔憂。
若是來人是沖著清風來的,這事就牽扯到皇權之爭,綁架皇子非同小可。
想了想,他招過謝安在他耳邊低聲囑咐了幾句。謝安聽了,眼睛瞪得滾圓。
天啊!
那個穿得花裡胡哨的娘娘腔居然是肅王殿下???
裴珩看了他一眼,道:
「記住我和你說的話了?」
謝安忙閉上嘴,鄭重點頭,「將軍,我記住了。」
謝安和啞奴一走,蘇璃趕緊叫人套車。
此地不宜久留。
一大家子匆匆忙忙的趕回城內來。
……
侯夫人勞累了一夜,清晨趕著城門開回來的,一回來就睡到日上三竿才饜足的醒來。
雖累,但真是心情舒暢啊!
蘇璃,這個賤人!
從她手中奪走了裴珩的產業,那麼多鋪子、田莊、金銀珠寶、古玩器具!她肉痛了不知多久!
哼哼!賤人!借口出去避暑,實則和姦夫孫中懷在城外莊子裡幽會。
還那般好興緻,在山林之間搭了帳篷,幕天席地,與人野合。
呸!玩得真花!
癱子臨死前還被戴個這麼大的綠帽子,真是想想就叫人暢快啊!
侯夫人梳洗打扮好,一直等到下午侯爺下值回來,才往侯爺的書房走來。
剛到門口,就聽到侯爺和二房、三房的在裡頭說話。
「簡直豈有此理!大啟盛世,夜不閉戶,如今居然出了這樣惡劣的事情,連皇子都敢綁架!這夥賊人簡直膽大包天!」
侯爺桌子拍得震天響。
二叔道:「大哥,這肅王平日裡眠花宿柳,不務正業,也不知得罪了什麼人?居然行如此歹毒之事!」
三叔道:「皇上震怒。這肅王雖說不受皇上待見,可到底是皇家皿脈!膽敢綁架皇子,這是公然挑釁皇權啊!」
二叔沉吟片刻,壓低了聲音道:「大哥,會不會真如坊間所傳,這事是另外幾位皇子做的?畢竟皇上年邁,早就到了該立儲的時候了。」
「二弟慎言!」侯爺怒喝一聲。
二房和三房的趕緊閉嘴。
侯夫人聽裡頭安靜了下來,裝作剛來的樣子,急匆匆的跑進去,喊道:
「侯爺,大事不好了。」
「咋咋唬唬的幹什麼!」侯爺正在氣頭上,見夫人沒個輕重的衝進來,十分不悅。
侯夫人一怔,道:「侯爺,家裡出大事了。蘇璃、蘇璃她……哎!」
侯夫人裝作痛心疾首的樣子,斟酌著到底要怎樣將蘇璃和孫中懷偷情,然後被她雙雙逮了個正著的事情說得更有渲染力、讓人覺得她是在痛徹心扉又怒氣不振。
這一磨蹭,就聽小廝來報:
「侯爺,夫人,少夫人回來了。」
侯爺聽了哦了一聲,道:「不是說要去多玩幾日的麼?怎麼就一晚上就回來了?」
小廝道:「少夫人說莊子上遭了賊,不敢住了。所以就帶著將軍和小少爺、小姐趕緊回來了。」
「嗯,知道了。此多事之秋,還是家裡安全。你去傳話,就說這幾天都不要出門了。」
「是!」
小廝應聲走了。
侯夫人卻石化在當場。
什麼?
少夫人?蘇璃嗎?
她回來了?
她不是被自己裝在麻袋裡敲暈了關在祠堂麼?她從哪裡冒出來的。
「你想說什麼?家裡出了什麼大事?璃兒怎麼了?」侯爺十分不耐煩地瞪著侯夫人。
侯夫人這時候哪裡還有心思說。心裡早就亂了分寸了,她訕訕一笑,道:
「沒、沒什麼!我就是想說璃兒回來了。」
「不知所謂!」侯爺怒斥。
侯夫人轉身出了書房,急匆匆的往青山院來。老遠就看到蘇璃指揮著丫鬟、婆子正在往青山院裡搬東西。
蘇璃笑意妍妍,全身上下神采奕奕,竟像是迸發著無限的耀眼光彩,看得人眼睛都要瞎。
老遠看到侯夫人,蘇璃還揮手打招呼:
「母親!我們回來了!」
可侯夫人卻像是見了鬼一樣,呀的一聲扭頭就走!
喜姐兒不解地看著蘇璃道:
「娘親,祖母怎麼了?怎麼怪叫一聲就跑了?」
蘇璃一聳肩,道:「奇奇怪怪,許是太高興了,誰知道!走,回家洗澡。」
侯夫人腳不點地,偷偷跑到了祠堂。
錢嬤嬤懷裡揣著鑰匙,親自守在祠堂門口。見侯夫人來了,她嘩啦一下站起來,道:
「夫人放心,姦夫淫婦還在裡面,跑不了!」
「打開打開!趕緊打開!」
侯夫人屏退左右連聲催促。
她得親眼看看,昨夜自己到底綁了什麼人回來。
進了祠堂,錢嬤嬤狐疑的打開麻袋。
侯夫人探頭一看。
我滴個乖乖!
這其中一個確實是孫中懷沒錯,可另外一個是誰啊?
穿件粉色衣服的娘娘腔!
孫中懷和肅王還在半昏半醒之間呢,頭頂驟然一亮,眼睛都還沒來得及適應光線睜開呢,就聽一人大叫道:
「套回去!套回去!再套回去!」
眼前一黑又被人套了個嚴嚴實實。
「放開我們!你是誰!為何綁我們!放開!你可知我們是誰!??」
侯夫人嚇得擡起袖子遮住自己的臉,一直等到錢嬤嬤又把麻袋套好了才敢露出來。
完了完了完了!
怎麼是兩個男人?
然後她聯想起書房外聽到侯爺和二叔、三叔的談話,心中一個哆嗦!
不會吧!
沒這麼巧合吧!
那她點兒也太背了呀!
「敲暈!然後把門給我關嚴實了,誰也不準放進去,知道麼?」
侯夫人逃也似的出了祠堂。
思來想去,她找到了裴彥。
拉著兒子把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個乾淨。哪知裴彥一聽侯夫人對那粉衣服娘娘腔的描述,直呼一聲天爺啊!
「娘!你怎麼這麼糊塗啊!那、那人可是肅王殿下!」
「肅、肅王?那個浪蕩子?皇上的七皇子???」
侯夫人說話都結巴了。
「可不是嗎?肅王最愛風尚,經常穿些五顏六、稀奇古怪的衣裳,聽說這段時間尤愛粉色!娘,您、您闖了大禍了!」
裴彥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他一屁股坐在榻上。
聽說今天一早,皇上得了刑部的消息,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有這麼一個兒子。
而刑部侍郎孟有刑更是義憤填膺,咆哮道:
「賊人如此猖獗,敢公然綁架皇子,就是對皇室的蔑視!皇上,此等惡賊絕不能輕易放過!刑部聯閤府台衙門並盛京縣衙門、大理寺發誓,必定在三天內告破此案,將兇徒繩之以法,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