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他。」

　　馮破軍啟動車子，不緊不慢地跟在對方身後。

　　跟撈仔提供的情報一緻。這傢夥出來之後果然穿過一條街，在路邊的雜食店買了點熟食，然後又要了一瓶白酒，一個人趁著夜色慢悠悠地朝住的地方走去。

　　住的地方並不遠，走路大概十幾分鐘的距離。

　　目送對方上樓之後，馮破軍把車停在了樓下。

　　「直接上去？」傑哥下車擡頭往樓上看了一眼，隨口問道。

　　馮破軍往身後看了一眼，確定帶來的四個暗衛已經到位。這才開口。

　　「待會兒你帶我們上去。」

　　撈仔遲疑了一下，苦笑道：「老大，我們的身份盡量還是不要暴露的好。」

　　「這群人背景神秘，一旦讓他們查到了，我們幾個可是會被報復的。」

　　馮破軍想了想又說道：「這樣，待會兒你帶我們上去，然後就可以走了。」

　　「好好。謝謝。」

　　撈仔長舒一口氣，他主要是負責盯梢搞情報工作的，真要讓他動手，他還有點害怕。

　　四個手下過來，馮破軍快速吩咐道：「兩人待會兒跟我上去，兩人負責在樓下接應。」

　　羅文傑一愣，「我呢？我幹什麼？」

　　馮破軍低聲道：「樓上不知道什麼情況，我不能讓你跟著一塊毛線。你就在車上負責接應吧。」

　　傑哥感覺被看輕了。

　　「要不我還是跟你們一起上去吧。有任何情況大家至少有個照應。」

　　馮破軍想了想，如果情報屬實，樓上真的隻有一個人的話，那確實沒啥好擔心的。

　　於是點點頭，同意了傑哥的建議。

　　「好吧。你跟我們一塊上去。」

　　幾人在樓下簡單安排了一下，然後拿上工具，這才邁步進樓。

　　老式建築沒有電梯，幾人隻能沿著樓梯往上爬。

　　「他住在五樓，東戶。」撈仔跟在幾人最後，小聲提醒了一句。

　　到了五樓之後，馮破軍指了指其中一個門，撈仔站在台階上點點頭，身體謹慎，做出一副一有情況就立馬逃跑了架勢。

　　馮破軍跟羅文傑對視一眼，羅文傑指了指自己，示意自己來敲門。

　　馮破軍打了個手勢，跟兩個手下躲在兩側。隨時準備破門。

　　傑哥上前開始咣咣敲門。

　　「有沒有人在家？」

　　「你們家下水道漏水了，搞得我家到處都是。」

　　「臭都臭死了。」

　　傑哥用海南本地方言喊話，越喊聲音越暴躁。

　　終於，再敲了大概一分鐘之後，門開了一條縫。

　　一個留著鬍子的男人的臉透過門縫隔著防盜門一臉警惕盯著傑哥。

　　「你是誰？」

　　見對方滿臉胡茬的樣子，傑哥立馬裝慫後退一步。

　　「大哥，你家下水道是不是漏了。我住你家樓下，衛生間都反味了……」

　　男人眉頭一皺：「放屁。我家下水道正常。」

　　傑哥眉頭一皺：「你這人怎麼說話呢？我好想上來跟你商量，你怎麼張口就說髒話。」

　　「有沒有漏的檢查過才能確定。你有本事讓我進屋看看。」

　　男人剛輸了錢，本就心情不爽，被傑哥這樣一搞，頓時火冒三丈。

　　「趕緊給老子滾。別特麼沒事找事。」

　　傑哥也來了氣，「好好，你跟我來這一出是吧。信不信我現在馬上報警。」

　　一聽說報警，這男人的表情明顯一變。

　　不過緊接著傑哥又說道：「你要是不心虛幹嘛不開門？有種就讓我進去看一眼。要是沒壞，我自然會給你道歉。」

　　「道歉？老子用得著你道歉？」

　　傑哥直接豎起一根大拇指：「一千塊。要是沒壞，老子特麼給你一千塊。」

　　「要是壞了。你要當場給我道歉。」

　　原本已經快被傑哥給氣炸了，結果一聽到一千塊，不知道是不是剛輸錢的原因，還是害怕傑哥真的報警。

　　這人遲疑了一下竟然點點頭。

　　「好。老子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要是待會兒你掏錢。看老子怎麼弄死你。」

　　這漢子罵罵咧咧，隨手打開了防盜門。

　　結果還沒來得及開口，下一秒旁邊的馮破軍已經竄出來，擡腿一腳將這傢夥給踹進了客廳。

　　幾個人瞬間一擁而上擠進房間。

　　撈仔站在台階上，遲疑了幾秒，最後還是一咬牙跟著進屋，順便關上了房門。

　　……

　　晚飯陳凡單獨請章小龍吃飯。

　　吃飯的地點在旺角的一處天台餐廳，站在頂樓，可以俯瞰整個香江的夜景。

　　「陳總，我還是有件事不解。不知陳總能否給我解惑。」

　　果然，簡單聊了幾句之後，章小龍便又把話題拉到了正事上來。

　　陳凡笑笑：「章總請講。」

　　章小龍看著陳凡：「陳總說想要搞一款移動端的聊天軟體。但是您為何如此有信心可以競爭得過企鵝呢。」

　　「要知道企鵝這些年積攢了大量的用戶，他們隻要搞移動端，甚至不需要太大發力，便可以輕鬆將這些用戶給移植過去。」

　　陳凡笑了笑，「你說的很有道理，這的確是他們的優勢，但是未來的移動互聯網時代，並不是某一款軟體的天下。而是要看哪家公司擁有大數據統合的能力。」

　　章小龍放下酒杯。

　　「願聞其詳。」

　　陳凡放下筷子：「那我就隨便說兩句？」

　　「反正這裡就我們二人，我說的如果不對，章總就當時我喝多了說的玩笑話。」

　　章總連忙道：「陳總還是太客氣了。」

　　陳凡笑呵呵地開口：「在我看來，企鵝空有強大的用戶群體，但是在未來的移動互聯網商戰中，他們並不能發揮出這些用戶的優勢。」

　　「企鵝目前最大的利潤闆塊是什麼？」

　　章小龍幾乎脫口而出：「自然是遊戲闆塊。」

　　陳凡點頭：「沒錯。遊戲如今幾乎已經成了企鵝最大的利潤來源。」

　　「未來，移動端市場，企鵝的發展基本上也繞不開遊戲闆塊。」

　　「QQ是很強，但是卻又沒法發揮出它全部的作用，幾乎隻能用來給企鵝的遊戲做引流推廣。」

　　「這種感覺就彷彿是家裡空有一座寶石礦，結果隻能拿它當石頭買，卻不能能發揮出它全部的作用。」

　　章小龍好奇，「我不明白。陳總您的這款軟體，未來會用來有什麼作用？」

　　陳凡笑笑，「我希望它是一款用戶大數據平台，用戶每天需要登錄它，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正常。」

　　「而在這個軟體上，可以通過大數據分析，做到端到端服務，用戶的衣食住行，我們都可以完美地幫它們做到最快最便捷的服務。」

　　章小龍忍不住坐直了身子。

　　「能否再詳細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