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止喬喬，現場其他幾位面試者同樣明白，今天的面試大家全都做了背景闆。

　　主要是方玲的表現太完美了。

　　高學歷，高顏值，懂流利的外語，有國外公司實習經驗。

　　最重要的是剛才的面試過程中表現堪稱完美。

　　這樣一比，大家輸的不冤枉。

　　周王朝偷偷看了一眼陳凡，見老闆沒啥表示。

　　於是笑著開口。

　　「好了。面試結束，諸位可以先出去了。」

　　「面試結果我們會在三個工作日內以郵件的方式做出答覆。大家可以回去等結果了。」

　　方玲起身，沒有看陳凡，直接朝門口走去。

　　而喬喬在經過方玲身邊的時候，眼神惡狠狠地掃了對方一眼。

　　她恨啊。

　　這個女生，徹底毀了自己的計劃。

　　你說你都這麼優秀了，幹嘛不去應聘別的崗位，偏偏跑來跟自己搶一個秘書崗。

　　等面試者都出去了，陳凡起身。

　　「你們繼續。我還有事先走了。」

　　丁點見狀，立馬起身跟上。

　　兩人出了教室，陳凡立刻戴上墨鏡，然後穿過走廊上的人群，快速朝樓下走去。

　　下樓之後，丁點實在忍不住了。

　　「你認識她？」

　　「誰？」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陳凡笑了。

　　「你說的是那個孫喬喬還是方玲。」

　　不等丁點開口，陳凡你直接給出了回答。

　　「那個孫喬喬我不認識，但是我知道她是高小希的舍友。」

　　「中午咱們在飯店吃飯的時候，她趁著我去洗手間的時候，故意在外面打電話，透露出自己跟高小希的關係，想要加深我的印象。」

　　丁點眉頭一皺：「你小姨子安排的？」

　　陳凡搖頭：「應該不是。」

　　「如果是小希的話，她會直接跟我說，沒必要搞這麼複雜。」

　　「估計是不知從什麼地方知道了我的身份，想要偷偷走個捷徑。」

　　丁點嘲諷道：「人家看重的不是這個崗位，這是奔著你這個人來的。」

　　陳凡看了一眼丁點，沒接這個話題，而是繼續道。

　　「至於那個方玲。她是我大學同學，比我大一屆的師姐。」

　　「上大學那會兒就認識。」

　　丁點：「那她這是……」

　　陳凡笑著搖頭：「不知道。估計就是故意的吧。」

　　「之前隻知道她在國外留學，沒想到早就畢業回來了。」

　　「對了。她父親你應該認識啊。希源建設的老闆，方希直。」

　　「方希直？」

　　丁點一愣：「你不是還有他們公司的股份嗎？」

　　陳凡笑了。

　　「對。確切地來講，宏凡電子科技的前身就是人家家裡的產業。」

　　丁點好奇問道：「那你準備怎麼辦？要不要把她招進來？」

　　陳凡聳聳肩：「我又不是面試者。這得看老周如何決定。」

　　丁點直接說道：「她能力不錯。給你當秘書浪費了。」

　　「我已經決定了，如果老周沒讓她通過面試，我會直接撈人，到時候招進集團工作。」

　　陳凡笑了。

　　「別問我。你才是人力資源部的負責人。」

　　「那就這麼定了。」

　　不得不說，方玲的定力不錯。

　　自從上次面試見面之後，這女人愣是一個電話都沒有給陳凡打過。

　　也沒有解釋自己為何出現在招聘現場的原因。

　　直到四天後，陳凡在集團上班，收到了丁點的簡訊，這才知道方玲今天到集團了。

　　陳凡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方玲敲門進了董事長辦公室。

　　兩人見面，表情都有些古怪。

　　「坐。別客氣。」

　　方玲走到沙發上坐下，沒有講話。

　　如果是以前，按照方玲的性格，早就大大咧咧跟陳凡開起玩笑了。

　　但是現在，方玲明顯改變了不少。

　　一兩年沒見，方玲似乎變得更加內斂淑女了許多。

　　至於原因嘛。

　　當初方玲喜歡陳凡，追求起來也是大大方方毫不遮掩。

　　後來方家事業遭遇麻煩，是陳凡出手幫忙解決了麻煩，甚至還拉著方玲的父親一起參與了舊城改造計劃。

　　現在的方家，雖然失去了電子廠，失去了希源建設一部分的股份。

　　但是每年的利潤卻遠遠比以前還要多。

　　如今方家的長輩，不止一次催促方玲希望她可以跟陳凡走的近一點，最好能跟陳凡在一起。

　　但是方玲卻變得「淑女」起來。

　　至少不再像是之前那樣瘋狂向陳凡表達愛意了。

　　「喝什麼？」

　　「隨便。」

　　「那就茶水吧。」

　　陳凡坐在對面，一遍泡茶一遍笑著問道：「什麼時候畢業的？」

　　「去年。」

　　陳凡笑道：「咱倆可有日子沒見面了。」

　　「你怎麼跑去招聘現場了？」

　　方玲的目光一直盯著陳凡泡茶的動作，低著頭回答道：「我畢業一直沒參加工作，這不是被家裡趕出來找工作了嘛。」

　　「所以就跑我這裡來了。」

　　「幹嘛不直接打電話，作為老同學，這點忙我還是能幫的。」

　　方玲瞥了一眼陳凡。

　　「我最討厭走後門。再說，我的能力又不是應聘不上。」

　　陳凡樂了，「你來我這裡應聘，你爸知道嗎？」

　　「知道。」

　　陳凡給方玲倒了一杯茶，略帶為難地說道。

　　「其實你完全可以去你爸的公司上班嘛，何必……」

　　方玲突然看向陳凡，「你該不會不想讓我來這裡上班吧？」

　　「那倒沒有。主要是……」

　　「你想避嫌？害怕別人知道以前我追求過你的事情？」

　　陳凡趕忙擺手：「沒有沒有。你想哪去了。」

　　「其實讓你來集團上班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陳凡十分認真地提議道：「以後在公司，不準像以前那樣……咳咳，就是你懂的，不能亂來。」

　　方玲：「你是說我以前向你表白的事情。」

　　陳凡尷尬道：「我就是那麼一說。當然，也有可能是我多想了。畢竟這麼久沒見，說不定你早就有男朋友了……」

　　「沒有！」

　　方玲搖頭否認。

　　「我可以答應你。以後不會在公共場合亂來。至少向你瘋狂表白這種事情，不會發生了。」

　　說到這裡，方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其實現在想想，那時候還是太年輕，太衝動，有些尷尬……」

　　陳凡鬆了口氣。

　　「哎，這就對了嘛。咱們至少還是好朋……」

　　「不過我對你的愛不會變的。」

　　「我還是喜歡你。」

　　方玲看著陳凡，莞爾一笑。

　　「我說過，你是我方玲這輩子最喜歡的男人。」

　　「不過你放心，以後我會偷偷把你放在心裡喜歡的。」

　　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