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琳琳被這樣的宋詞吓了一跳,下意識的後退幾步。
在她的印象裡,宋家人厚道心軟,就像宋纓和宋奶奶。再不喜歡,再厭惡,也極少冷着臉。
猛地見到宋詞這樣的,周琳琳還真的有些不适應。
也就是周琳琳見到的宋家人太少。
不說宋詞這兩年慢慢積累起來的氣勢,宋家光是宋輝,拿出精英律師的款,那都夠周琳琳喝一壺的。
“我......我什麼事情!你不要皿口噴人!”周琳琳也不是個善茬。
不然也不能隻身一人去了南方,不光沒吃多少虧,反倒是從人人喊打的小三搖身一變成了小老闆的繼妻。
沒有陪着奮鬥,也沒有前妻留下的孩子膈應,除了兩人至今沒有孩子這一點。
若是周琳琳的丈夫沒有查清楚是自己的問題,說不定這個鍋還要扣在周琳琳的身上。
所以,總得來說,周琳琳不光幸運,還頗有手段。
至少,從宋詞安排人調查來的結果看。
弱精症這件事情,就是周琳琳“意外”讓丈夫去醫院做體檢的時候檢查出來的。
對方的前妻就是在“無後”的刁難和冷眼中終日郁郁,生生把自己憋出了大病的。
“我皿口噴人?”宋詞冷笑,眸子微眯的盯着周琳琳。
“你上位的過程中做了什麼事情,需要我現在說嗎?”宋詞不着痕迹的看了眼站在周琳琳身後的女警。
周琳琳頓時心頭一慌。
下意識的舔舔嘴唇,心頭有些緊張起來。
她知道宋詞這是什麼意思。
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那這位宋先生,你來找我到底是想幹什麼?該認錯的地方,我被你家保姆和那個叫唐果的推來的時候就已經認錯了。就算是要拘留,我也無所謂。”
周琳琳現在又不需要去公司上班,也不在單位工作。
就算這次的事情被記了檔案,她也無所謂。
賠錢就更不要緊了。
周琳琳不覺得自己能賠多少,畢竟宋家那個老東西不是也沒有出什麼大事麼!
宋詞沒說話,隻是下巴點了點,把話題交給了唐律。
唐律也不客氣,朝着周琳琳輕笑一聲,把自己路上整理好的内容仔仔細細的跟周琳琳說了。
“......綜上所述,周小姐需要賠償我當事人的奶奶醫藥費三千六百元,精神損失費五千七百八十元,營養費四千一百元,合計一共一萬三千四百八十元。”
周琳琳倒是不心疼這一萬多。
2000年的一萬,購買力比起後世強,但和九十年代比起來,在周琳琳如今的家庭來說,也不算什麼。
隻是她之前計算下來,撐死也就五千多。
結果被這個律師一通算下來,光是什麼精神損失費就有這麼多。
“你......”周琳琳心裡不樂意,但還是咬着牙說:“行啊,你到時候把賬号給我,我把錢轉過去。”
“好。”宋詞微微一笑,對這個金額也不在意。
宋奶奶隻是扭傷,暈倒也是因為突然受驚引發的高皿壓。
真要說身體有多受損,也沒有多少。
和周琳琳争起來,對方細究一下,說不定還沒有一萬多。
“這件事情了了,那我們說說下一樁吧!”
“下一樁?”周琳琳不可思議的看着宋詞,總覺得有些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