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說八道,皿口噴人!!”賀鴻禧一蹦三尺高,怒不可遏道,“沈聿,你這是想誣陷我?!簡直豈有此理,安老大你給我評評理!小小一個連長,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沈聿輕笑了一聲,繼續道:“我也問過馬愛春同志,憑什麼覺得對方有能耐把賀副團長調去京城軍區。馬愛春同志起先不肯說,在我對她進行了一番深刻的思想教育後,她終于開口了。
她說,她知道讓她辦事的人是京市高家的,而且背後還有秦家在撐腰。她隻需要幫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忙,就能讓自己的丈夫飛黃騰達,前途無量,所以她忍不住就做了。”
事實上,馬愛春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做的事情有多嚴重。
她隻是單純的将染染出門的時間,坐的車子提供給對方,甚至完全沒想到對方的目的是要光天化日殺了夏染染。
這也是,馬愛春明明被張菊芳撞見了在打電話,卻絲毫沒有提防警醒的原因。
她根本就不知道,因為她的一個電話,夏染染差一點就沒命了。
一想到自己趕到時,看到兇惡的獒犬趴在夏染染身上,鋒銳的獠牙隻距離女孩的脖頸一步,沈聿就忍不住心底彌漫出的殺意。
他深吸了一口氣,上前将幾分供詞擺在桌上。
最上面的就是馬愛春的認罪書,下方有她的簽名和手印。
賀鴻禧握着認罪書的手微微顫抖着,面部的肌肉不停抽搐。
見會議室中所有人都朝自己看過來,他隻能咬牙道:“這臭婆娘,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竟然給我幹出這種事來,等回去我一定要好好教訓她!”
沈聿冷冷道:“請容許我提醒你,馬愛春同志涉嫌出賣軍屬行蹤獲取非法利益,并且幫兇殺人未遂,她應該接受調查,依法判刑,而不是回家被你教訓。”
賀鴻禧一口牙差點咬碎,卻偏偏反駁不了半句。
安軍民神色凝重地看着沈聿,沉聲道:“你查到的這些東西,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沈聿搖了搖頭:“沒有,所有的調查都是我一個人進行,沒有其他人參與。”
安軍民看了身後站着的一個士兵一眼,那人點了點頭。
意思是,這些調查确實是沈聿一個人完成的,連尖刀小隊的衆人也隻參與了前期的救援,和篩查可疑人員的工作。
後續的審問、抓捕嫌煩,他們一件也沒參與。
安軍民這才松了口氣,沒好氣地瞪了沈聿一眼。
這個膽子大到無法無天的小子,總算還知道一點分寸。
安軍民揮揮手道:“其他人都先出去吧,老王和張崇偉留下。記得,今天聽到的事情,出了會議室就全都給我忘記,要是誰敢出去亂說,就别怪我軍法處置!”
衆人臉色都有些發白,誰都沒想到,處理一個小小連長的違規,竟然會牽扯到了京市高家,甚至是秦家。
今天的事情如果傳出去,不管是真是假,他們都拖不了關系。
也幸好因為沈聿的特殊身份,今天來開會的都是西北軍區的高層,大家對于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都很拎得清。
等人走了,安軍民對他身後的年輕人冷冷道:“你派人去盯緊賀鴻禧,别讓他發現。”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