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醫院,高級病房内。
上官午美睡了整整一天,直到第二天一早,才醒來。
“這是哪兒?”
她俏臉有些蒼白,掃了一眼病房,頭還是昏沉沉的。
隻是依稀記得,昨天夜裡被兩名黑衣人襲擊,受了傷。
“醒了?”
一道平淡的聲音響起。
“陳霄,你…你來了?”
上官午美一驚,轉頭看去,意外的發現陳霄正坐在病床旁。
她有些欣喜,卻又有些心虛。
低下了頭,不敢和陳霄對視。
“對不起,我…還是隐瞞了你。”
半晌後,上官午美自嘲一笑。
她一直認為自己是個聰明的女人,時時刻刻都會為自己留退路。
可事實上,真的是這樣嗎?
“說說吧,都隐瞞了什麼?”
陳霄點點頭,依舊平淡的開口。
他目光淡漠,看了一眼上官午美,心裡卻突然有些複雜。
說到底,這個女人還是在他心裡,占據了他一部分位置。
盡管,那一部分已經很小了。
“張栩湘,她不僅僅坐擁景程帝都,還掌握着江城近六成的地下賭場。”
“有她在,很多人的利息,才會得到保障,其中就包括我…我老公。”
上官午美猶豫了一會,道出了張栩湘的隐藏背景,隻是說到“老公”時,卻很不自然。
似乎是在意陳霄的感受,偷偷的看了一眼。
然而,陳霄的眼神,從始至終都很冷漠,沒有一絲變化。
上官午美有些失望,她竟然還在抱有一絲幻想。
真是可笑。
“因為有這層關系,所以你和張栩湘之間,關系越來越密切,以至于現在她掌控了你的一些信息和生活軌迹。”
“隻要她願意,你随時都會成為棄子,你怕了,對嗎?”
陳霄忽然笑了,他緊緊的盯着上官午美。
其實,他又怎會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心思?
從昨天離開,就已經有了推測。
“沒錯。”
上官午美倒也坦然,點了點頭,直視陳霄。
那張絕美驚豔的臉龐,今日沒有半點胭脂水粉,反倒因為受傷,而顯得有些略微病态。
可就是因為這樣,陳霄竟然有些失神。
恍然間,他仿佛看到了當初,那個清純的少女。
“哎,終究是回不去了。”
陳霄心中暗歎,他甩了甩頭,再次看向上官午美,眼神恢複了冷漠。
“上官午美,你放心,我既然答應救你,就一定不會食言,我會派人去把你和景程帝都之間的關系,全部斬斷。”
“你,不再是張栩湘的棋子。”
話落,陳霄拿出一份文件,遞了過去。
上面清晰四個大字:保密協議。
至于保密的是什麼,上官午美不用問也知道。
自然是有關景程帝都和張栩湘的消息。
陳霄不希望除了他之外,還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些,會很麻煩。
“好了。”
上官午美咬了咬貝齒,玉手接過文件,在上面寫上自己的名字。
字很娟秀。
陳霄拿回文件,準備離開。
“鈴鈴鈴!”
正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校長,有事嗎?”
陳霄接通電話,沉聲問道。
沒錯,電話正是長河軍區,校長打來的。
“陳霄,我剛剛收到一個消息,與酥可得死…有關!”
校長的聲音,也是十分沉重。
轟!
一股殺意,頓時在陳霄身上迸發。
“半個小時,我到軍區!”
陳霄眼神冰冷,說了一句話,便挂斷電話。
柳可兒!
到底是不是你?
他不知道,心中隻有一些猜測。
但不管怎麼樣,陳霄後悔救她了。
“我走了。”
陳霄起身,大步走出病房,隻留下上官午美一個人在病床上失神。
片刻後,她自嘲的笑了。
因為這次事,上官午美的驕傲徹底破碎,陳霄,成了她救命的稻草。
另一邊,陳霄直奔長河軍區。
與此同時,軍區門口。
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正在撒潑。
“你們…你們欺負我男人死了是不是?為什麼不讓我進去!”
女人正是柳可兒,她又把自己僞裝成這幅可憐樣,來問校長取那三千萬。
雖然她的錢已經有上官午美償還了,但不要白不要,那可是三千萬!
可誰知,哨兵根本不放行。
“柳可兒!”
突然,一道冰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柳可兒嬌軀猛然一顫,眼中浮現了慌亂之色。
陳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