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紫愣愣地看着銀行卡,又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劉偉業。
雖然劉家的發迹路徑有點暴發戶的嫌疑,底蘊不是很足。
但是暴發戶到了這種程度,隻怕也鮮有人敢去嘲諷他們。
然而之前薛奇的那張陰險與威脅的笑容依然在自己的腦海裡徘徊。
現在的自己有兩個選擇。
一個就是讓劉偉業一直昏迷在病床上,然後自己徹底抱住薛奇的大腿。
自己向劉家解釋清楚一切的“來龍去脈”。
另一個就是不對劉偉業動手腳,然後将自己作為劉偉業的救命恩人。
喚起他對自己的感情,徹底成為一個薛奇安插在劉家的棋子。
若是做出其他的選擇,那麼恐怕等待自己的将是薛奇毫不留情的報複。
“砰!”
正猶豫間,病房的大門猛地被推開了。
一個滿臉絡腮胡的男子目光冷徹地看向了床邊。
身後跟着一名滿臉憂急的中年婦女。
最後還跟着幾名身着西裝威猛高大的黑衣人。
“爸!”
發現了來人正是劉家家主劉勇,而自己根本沒有機會對劉偉業動手腳了。
容紫立馬回過神來,沖着來人帶着哭腔喊了出來。
“對不起,我沒照顧好偉業!”
毫不猶豫地跪倒在地。
雙眸之中自然而然地開始閃爍着淚花。
“啪!”
劉芳沖上來毫不猶豫地揮出了一巴掌。
“你還有臉說!”
“吃我兒子的,用我兒子的。”
“你看他被人打成什麼樣子了!”
“你卻一點事情都沒有,說,是不是你害的!”
容紫感受着臉上火辣辣的刺痛感,卻不敢去撫摸,也不敢反抗。
她知道,現在反抗隻會适得其反,而且自己得徹底演下去才行。
不然兩頭都讨不了好。
“媽,對不起,是我的錯,偉業是為了保護我才......。”
“我就知道,偉業就是被你這狐狸精搞得鬼迷心竅了才會變成這樣的。”
“有你在身邊就沒一件好事,你給我滾!”
劉芳怒目圓睜,揪住了容紫的頭發就要把她往外拽。
“好了!”
劉勇底氣十足的一聲厲喝,衆人為之一振。
身材壯碩的劉勇出身農村,當兵以後因為表現卓越甚至獲得過獎勵。
但是後來卻因為太過沖動發生了一些事故,導緻沒能轉正。
最終回到了家鄉,卻再次受到上天眷顧,在種植業上一步升天。
成為了新一代的暴發戶,但之前留下來的習慣卻一直保留到了現在。
因此這一聲喝止當場驚住了衆人。
“放開容紫。”
分貝弱了幾分,但是語氣卻不容辯駁。
劉芳狠狠地瞪了容紫一眼,隻能無奈地放開了手。
“現在說說吧,具體發生了什麼。”
容紫聞言微微一顫,看向劉勇的目光帶着些許的畏懼。
但是演技出衆的她,立刻将其中的畏懼換上了滿滿的委屈。
“我們本來是開開心心地去福氣果園參加同學會的。”
“但是突然冒出來了幾個流氓想要騷擾我們。”
“其中那個叫陳霄的更是嚣張,偉業為了保護我被他們打了一頓。”
“什麼?薛奇那個混蛋,在他的地盤上我兒子被人打了,他這個舅舅是怎麼當的?”
劉芳聞言一股怒火直沖兇膛。
“真是個窩囊廢,薛家才剛倒台,他就廢成這樣子了麼?”
“繼續說!”
劉勇目光淩厲的看向容紫,發現她欲言又止的模樣,知道這件事還沒完。
容紫聞言深吸了一口氣,堅定地看向劉勇。
“舅舅他不知道為什麼很害怕陳霄,聽了陳霄的話也派人打了偉業。”
“什麼!”
劉芳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劉偉業渾身繃帶,雙眸緊閉的模樣。
“薛奇這畜生!居然敢對我兒子出手。”
“我要找他去!”
說完便喘着粗氣向門口走去。
“芳!站住”
劉勇又是一聲厲喝,喝住了氣勢洶洶的劉芳。
“薛家雖然明面上已經倒台,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我們劉家目前還不能徹底跟他們薛家決裂。”
“倒是這個陳霄,到底是誰?為什麼薛奇會為了他不惜與我們劉家作對。”
容紫聽聞劉勇将重點放在了陳霄的身上。
内心深處立馬升騰起了一股怒火。
這份怒火來自于靈敏韻更是來自于令她顔面盡失的陳霄。
“就是陳氏集團的那個養子陳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