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而入,一個粉色的身影猛得撲進陳霄懷裡,
“怎麼想我了?”
面對陳霄調笑,靈敏韻破天荒的沒有生氣反而一臉嬌羞的将頭埋進他懷裡。
兩人抱在一起無言溫存着,半晌靈敏韻才像是想到了什麼。
“對不起,辜負了你的期待。”
悶悶的聲音從兇口傳來。
陳霄狠狠揉搓了一把她的腦袋。
“不怪你,是我自己等不及了。”
“虎牙不是說隻能呆兩天嗎?”靈敏韻有些愧疚的看着他,開口有些郁悶。
“因為迷路遲遲不能離開真的太丢人了。”
“噗嗤!”
陳霄沒忍住笑出了聲。
“進去兩天時間你能做什麼?”
“那是我讓虎牙吓唬你的,正常來說沒一個影使級别的影進野狼窟少側數月多則數年才能從裡面出來。”
“那路呢?”
“你進去的路是有人操控的。”
“知道古武世家嗎?”
靈敏韻先是下意識搖頭再有點頭。
“有所耳聞。”
“比如東陵的諸葛家,聽說就是跳大神的。”
陳霄聞言憋着笑狠狠捏了捏靈敏韻有些消瘦的面龐,有些哭笑不得。
“人家那是陣法八卦圖,誰跟你說是跳大神的。”
“野狼窟的山林水脈布局,就是用的八卦陣。”
“所以跟你沒關系。”
靈敏韻點頭還是似懂非懂。
“所以這世界上真的有神靈鬼怪嗎?”
“當然不是!”
“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可以用科學解釋。”
陳霄笑着又一次将靈敏韻摟進懷裡。
“總有一天,我們也會成為他們眼中的神。”
江城郊外的一座小平房,灰白色調的卧室内,面如蠟紙的漂亮女人正雙目無神的看着頭頂的天花闆。
吱呀一聲,緊閉的房門被人從外推開。
伴随着風的呼嘯聲,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走了進來。
看了眼床上如同玩偶的鳳凰,龍飛忍不住一聲長歎,換掉床頭已經涼了的肉粥。
“我給你炖了雞湯,多少喝點兒吧。”
龍飛端着熱湯,伸手試圖扶起她,卻被一掌推開。
“你這是什麼意思,沒有毒蛇你就活不下去了是嗎?”
滾燙的熱粥撒了一身,龍飛再也忍不住了。
“他在哪兒。”
龍飛拉過身後的椅子坐下,索性跟她破罐子破摔。
“被那個叫閻子包的一把火燒了,連灰都不剩。”
鳳凰起身,整個人呈現出一種灰白之色。
“就這麼死了...那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阿,主人,主人怎麼可以。”
不由自主的呢喃,鳳凰滿臉的悲戚。
“你會為兩隻被你捏死的麻雀感到惋惜嗎?”
鳳凰轉頭,眼神怨憤。
“我們是麻雀嗎?”
“對于主人來說,我們不是麻雀是什麼?”
龍飛低頭不去看她。
“更何況還是一隻心有反骨的麻雀。”
“那也不能,一點兒機會的不留。”
看着失魂落魄的鳳凰,龍飛像是想到了什麼,嗤笑着告訴她一個殘酷的現實。
“我們這幾個人最大的區别就是。我是陳霄的徒弟,虎牙是加利的親眷,而毒蛇的是你這麼個遇事就隻會哭的廢物的戀人。”
鳳凰修長的雙手狠揪住床單,反駁的話堵在嘴邊如鲠在喉。
龍飛說的沒錯。
如果不是她對陳霄作用不大,毒蛇再怎樣混蛋都不會落得連灰都不剩的下場。
“你倒是提醒我了,說來說去還不是自己沒用?”
失力的躺回床上,鳳凰的又重新回歸到之前頹廢谧敗之色。
“你這個樣子跟死了有什麼區别?”
龍飛毫不顧忌的當着她的面換了衣服。
精壯的身體看得鳳凰面紅耳赤。
“你還要不要臉,不知道什麼叫做男女授受不親嗎?”
“你一個将死之人還講什麼禮義廉恥?”
龍飛側過身來。
鳳凰逆着光看去。
身材筆挺的男人側身站着,露出半張俊俏面龐和一身豐滿到快要爆炸的肌肉。
陽光的影射下整個人像是鍍上了一層金光。
舉手投足間隐隐有着一股王者之氣。
鳳凰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心中的抑郁暫時被忘記。
“不愧是陳霄的左手,身材還是不錯的嘛。”
聞言龍飛笑而不語,泰然自若的把衣服穿好轉過身來。
“你是沒見過主人的身材。”
他想起陳霄尋找靈敏韻的雨夜,自己跟在他身後時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