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轉身,卻看見連個眼神都不屑給他的樊振東正單膝跪在陳霄面前。
“請陳少降罪,我來晚了。”
這樣卑微的動作,瞬間在百川心中翻起滔天巨浪。
簡直不可思議!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完全不能相信。
被稱為峥嵘傲骨,不為天開,不為雷動,不為霜停的鐵皿硬漢也有這樣卑微的一面!
白川下意識的又想到天富強的表現。
難道這陳霄連江城首富都給收服了?
想到哪服務員所講的來龍去脈,白川沉默了。
如果真是這樣,他還拿什麼跟陳霄鬥。
不說天富強,光是林動孟郊樊振東,這些人裡面就沒有一個是他得罪的起的!
可如果白白放過陳霄,他又總忍不住覺得憋屈。
“這陳霄蓄意謀殺,你做為警察還不趕快把他抓起來!”
樊振東剛與陳霄了解完來龍去脈,就聽白川開口就是一頂高帽砸過來。
像是才發現有他這麼個人一樣,嗤笑一聲走到他旁邊。
“這位白川先生,您說陳少蓄意謀殺,有什麼證據嗎?”
“當然有,犯事的那個服務員被我們抓了以後,三棍子下去就親口承認是陳霄指使他做的。”
“您的意思是您不但私自拘役他人,還擅動私刑?”
樊振東問話角度極度刁鑽。
白川被堵的瞬間哽咽,臉上的笑容變得尴尬。。
雖然明令禁止這些事情,但對于他們這種大族子弟來說,這些事都隻能說是小打小鬧。
礙于權勢,還從來沒有哪個不長眼的警察敢揪着這茬堵過他們。
要換作是别的小警察白川現在恐怕已經一巴掌甩他臉上了,但樊振東明顯不是一般的警察。
根據他的情報,樊振東雖然在京都某個大家族的打壓下連連受挫,但最後還是因為他背後的靠山,某個三省總督察化險為夷。
三省總督察并不可怕,但能與京都大家叫闆的三省總督察他就得掂量掂量了。
白川想到這兒又覺得有些奇怪,既然樊振東背後有人為什麼還要對陳霄如此畢恭畢敬?
難道,那三省總督察都是陳霄的人!
細思極恐,白川擡眼看向陳霄,眼神是掩飾不住的不可思議。
盯着眼前這個視線一直在他和陳霄身上轉來轉去的老頭,樊振東開口語氣不善。
“白先生,請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這…”
白川從震驚中反應過來,連忙為自己一開始的話開脫。
多慮了,那服務生是自願留在我們這的,私刑更是我剛剛一時氣極胡扯。”
“您要是不信大可以跟我一起看看。”
白川說着還十分熱情的拉住了樊振東的手,隻要能将樊振東帶過去。
他不信在那麼多攝像頭他還會為陳霄開脫罪行!
“不必了,這種小事我相信以白先生的能力一定會很順利的解決,我今天的目的可不是你們。”
樊振東說着向身後的打了個專業交流手勢。
陳霄學過。
意思是:抓住那些蒙面保镖!
但不等樊振東手勢做完,領頭的蒙面保镖就像是察覺到了什麼。
在衆人還未反應之際,那保镖倏忽間邊沖到了距離他最近的白川身邊。
三指成勾死死按住白川的脖子。
“誰敢過來,我現在就擰斷他的腦袋!”
這樣一句簡潔明了,帶着濃重殺意的話立刻在白家人群中泛起了滔天巨浪。
要知道三華報社能以一己之力屹立于江城百年不倒靠的就是白老爺子在江城的地位。
現在白家獨的兩位孫女尚處于羽翼未豐的階段,如果沒有白川的扶持,白家倒台就是早晚的事。
“放開我爺爺!”
姗姗來遲的白易易等人看到眼前這一幕目眦欲裂。
鋒利的刀刃緊貼着白川的脖子,随着那歹人的動作,脖頸細長的傷口正在不斷向外滲皿。
皿流在脖間鮮紅刺目。
“别過來!”
見那人匕首深入,白易易強行忍住想要尖叫的沖動停了下來,後背一陣發涼。
她這人向來冷心冷肺未達目的不擇手段,但是對這個一向寵愛的爺爺,她是真的很在乎。
“你要什麼,别動他!”
“隻要你開口,隻要我有我什麼都可以給你,但是别動我爺爺!”
白易易伸出雙手一邊試圖安撫那歹人一邊王往樊振東身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