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用一種極其詭異的眼神看着楚月。
“你剛剛看見什麼了?”
楚月心中猛然一驚,但面上還是裝作一副嚣張跋扈的樣子,譏諷道。
“看見什麼,如果你是指看見你被鳳凰姐甩了的話,那很抱歉我看得清清楚楚。”
雖然不願意承認嗎,但她不得不承認毒蛇的水平在她之上。
為了自己的狗命着想,楚月選擇了裝傻。
見毒蛇重重的松了一口氣,楚月心中的巨石也終于放下。
果然這種放在平時最能激怒他的話,反而讓他更放心自己沒有看見。
等毒蛇冷哼一聲推門而出,楚月失力一般坐會自己的位置。
顫巍巍的松開全是手汗的剪刀,楚月心重複雜。
燕子死時,自己曾去研究過湘江巫蠱。
而剛剛毒蛇後頸脖的黑線正是湘江屍蟲的一種,名叫鳳凰蠱。
可控人性,催人暴性。
是最霸道,也最低級的一種控制蠱,一般分自願他願兩種。
自願是因為這種蠱可增進人實力,他願則是這蠱可以通過母蠱強制子蠱的人做任何事。
那邊是昨天還在纏綿悱恻的愛人。
隻要母蠱宿體一句話,也就是手起刀落的事。
到了晚上躺在床上,楚月又開始糾結。
這事兒她想是想明白了,但到底要不要告訴主人呢。
不是不信任,是她不得不思量。
以自己主人那種多疑的性子,這事兒自己要是說了少不得兩年連上廁所都要被人盯着。
但要是不告訴,毒蛇就一定會成為一個隐患.
萬一到時候陳霄因為他受傷,那自己豈不是罪大惡極?
就在楚月苦惱之時,細微的吱呀聲猛然讓她驚醒。
多年的殺手生涯讓楚月不用眼睛就能清晰的感知到有個巨大的身影正蹑手蹑腳朝着這個位置移動。
枕頭下預防不測的匕首被楚月摸出來攥在手裡,楚月平息凝神靜靜的的等待黑影走進她的比中範圍。
隻要一點點,再一點點。
楚月忍不住雀躍。
無論是不知道那個菜鳥殺手也好。還是偷雞摸狗的小混混也好。
反正都是該死的,她楚月一個也不會放過。
磅!
楚月出其不意猛然掀起被子,抄着匕首彈射而起。
“月月!”
聽到熟悉的聲音,楚月插向黑影的手微微一抖,插進旁邊堅硬的牆壁。
見來人并未受傷,楚月深吸一口i其轉身去開床頭的燈泡。
“什麼情況?”
楚月坐回自己的床比,看着灰頭土臉的龍飛,翹起二郎腿。
“被人打得?”
楚月揚了揚下巴,不等他解釋邊自顧自自言自語,猜測起來。
“也不像啊,以你現在的身上,整個将臣能打得過你的人我一把掌也能數過來。”
龍飛苦笑一聲。
“我自己搞的。’
“你自己搞得?”
“不至于吧,不至于吧,不就是為了追個妹子嗎。有必須為了這麼一點兒事吧自己搞成這樣啊。”
楚月不敢置信的看着龍飛。
“今兒白天的時候你還沒裝夠嗎,風一吹就倒的龍妹妹”
還以為他是為了在鳳凰面前裝可憐。
“鳳凰照顧我睡下就回去了。”
龍飛無奈的搖了搖頭後,表情徒然變得嚴肅起來。
楚月被他的情緒影響也收起了玩鬧的姿态,一本正經的看着龍飛等他開口。
“是因為主人。”
“主人?”
楚月心中一驚,難不成真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主人了。
“也不對啊,主人現在忙着處理王玉,根本不可能管他。”
“什麼王玉?”
耳尖的龍飛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
“沒什麼。”
對于龍飛的問話,楚月下意識回避。
雖然她與龍飛的私交甚好,但公事公私是私。
身為手下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她還是心裡有數的。
“月月!”
龍飛抓着楚月的玉肩将人掰過來正對向自己,正言厲色。
“我實話告訴你,我被人跟蹤了。”
“而且,跟蹤我的人正是主人的手下。”
楚月心中一寒,不敢相信龍飛所說的話。
“你說主人找人跟蹤你,是誰,為什麼?”
龍飛搖頭一臉無奈。
“我也不知道。從我被單獨派出來時我心中就已經開始有預感了。”
“主幾次三番試探我,好像是在懷疑我什麼。”
“你不會背叛主人了吧?”
楚月明白過來。推開他的手與他拉開一段距離,表情有些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