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秦雲直視那虛空深淵,輕蔑開口道:“說到底,你不過是聖元宗養的一條狗罷了,你的存在可有可無,所持有聖元宗物件也是可有可無,哪有人會和自己養的狗計較呢,更何況還是沒有半點鋒芒的狗。”
吳義聞言頓時暴怒,哪怕是經脈寸斷,也強支撐着身體打算與秦雲同歸于盡。
見狀秦雲也料定自己所言非虛:“不必心急,如果朕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與聖元宗達到了某種平衡,在大戰中協助,然後帶走了雙方戰利,卻将關鍵物件盡數歸還聖元宗,留下了些他們看不上的小物件。”
吳義一愣,顯然沒想到秦雲洞察如此敏銳,竟一眼看出了其中内涵。
秦雲繼而道:“憑借這些小物件,你開始發瘋似鑽研,為什麼聖元宗能夠成為白刹域的王,一度走火入魔,哪怕是照葫蘆畫瓢也不願放棄,依仗聖元宗不起眼的物件,征戰白刹域大小宗門,鞏固飛羽宗地位,可惜形似神不似,依舊是墊底宗門。”
這一言一字,無不是在戳吳義的心窩,如同一把利刃狠狠擊碎了他僅存的尊嚴。
吳義舉起殘破的素白羽扇,運作周身大道試圖施展功法,可秦雲不為所動,眼睜睜看着那羽鋒所散發出不足以威脅至道之上實力的攻擊,輕笑一聲。
這一聲輕笑,再次讓吳義心如刀絞:“閉嘴!本宗主讓你閉嘴!”
秦雲不以為然:“你威脅朕,無非就是覺得朕打碎了這份平衡,試圖借聖元宗的手來複仇,複朕滅飛羽宗之仇......可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你覺得聖元宗在意這份平衡嗎?你可有可無,飛羽宗消失,聖元宗依舊是白刹域的王。”
“哪怕虛空深淵消失,聖元宗也不會有人在意,因為他也像你一樣可有可無,否則上百年過去,為什麼沒人來尋他?”
秦雲一石二鳥,将吳義和虛空深淵貶的一文不值。
但他此舉并非針對虛空深淵,方才吳義獲得的那恐怖力量,足以說明虛空深淵的内涵,遠比想象中更為強大,隻是吳義沒本事,承受不了這份力量罷了。
而秦雲要的,便是将虛空深淵激怒,看看他的底蘊究竟在哪裡。
事實也正如秦雲所料,在聽聞秦雲诋毀之後,虛空深淵完全沒了方才那般羸弱模樣,面對帝王之道不斷震顫,竟在眨眼間形成了反壓制,叫秦雲感知到了陣陣威壓襲來。
一個不注意,秦雲的視線落在虛空深淵上,而虛空深淵始終在凝視着秦雲。
就在不起眼的這一個瞬間,沒有了帝王之道限制,秦雲被其奪魂,拉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現實中的他神識渙散,整個人失去支撐跌落在地。
而黑暗之中,一道怨念深重音聲響起,如雷貫耳:“秦雲,你信不信在這虛空當中,我依舊可以将你神識斬滅,讓你不明不白死于非命!”
面對那攝人心魄的威壓,秦雲極力克制自己不露出破綻,冷聲答道:“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你不會殺朕,若是真要動手,還在這裡和朕廢話什麼?”
言落,一片虛空黑暗之中,遠處忽而出現一個光點,似在指引着秦雲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