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梁儉說齊宥回來了,皆是一呆。
特别是齊澈,心中的震驚簡直無法形容。
“靖王回來了?”皇帝明知故問道。
“是。”梁儉連忙颔首。
“他人如何?是被人擡着的嗎?”皇帝問道。
“啟禀皇上,靖王殿下是自個進宮來的,奴才瞧着,靖王殿下好得很,沒有一點不妥。”梁儉連忙說道。
“好!”皇帝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朗聲道:“這真是太好了,朕就知道他是個有福氣的,快宣他進來。”
“是。”梁儉應了一聲,連忙去請齊宥進來了。
齊宥和葉珍珍等人是天不亮就從行宮出發的,趕了兩個時辰才到了京城,總算在皇帝囑咐的時間裡進了宮。
衆目睽睽之下,齊宥大步走進了乾元宮的大殿,到了正中跪了下來:“兒子拜見父皇,父皇萬安。”
皇帝聞言正要叫他起來,耳邊已經傳來了齊宥的聲音。
“父皇,是兒子不孝,此番讓父皇擔心了。”
皇帝聽了之後,心裡一酸。
這小子現在雖然完好無損站在了他面前,但之前的确九死一生,他這個做父皇的,前幾日真是吃不下睡不着。
如今兒子平安歸來,皇帝心中隻有喜悅。
“快起來。”皇帝擡了擡手說道。
“謝父皇!”齊宥連忙謝恩,緩緩站起身來。
他覺得自家父皇還是有些惡趣味的。
他身上的毒素已經全消了,人也恢複如常,父皇非要讓他在這個時候回來,給衆人來個措手不及,除了想警告某些人外,也有點兒那啥......
當然了,這些話他是不敢說的。
“既然靖王已經回來了,那改日便代朕巡視運河吧,不必換人了。”皇帝掃視衆人一眼,朗聲說道。
“是。”内閣首輔羅勉等人連忙應了一聲。
齊宥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隻是笑意不達眼底。
這朝中大臣,大多都很現實,見風就倒,和那牆頭草沒區别。
之前,衆人看他極有可能繼承皇位,所以暗地裡多有巴結,還有人私下向他效忠。
當然了,齊宥皆拒絕了,理由很簡單,誰做皇帝,這些臣子們就該效忠誰,他父皇還健在呢,沒必要來他面前啰嗦。
不過,經過他中毒一事後,許多人都偷偷向齊澈投誠了吧。
既然已經投誠,自然有把柄抓在了齊澈手裡,這些人是下不了賊船了。
那他以後是不是都得清除掉?
雖然很麻煩,但也必須做。
“靖王準備準備,過兩日就出發吧。”皇帝說到此,一臉慈愛道:“把你那八百親衛全部帶上,讓神鋒營統領陸承睿帶着他手底下的三千人馬随你一塊前往。”
齊宥聞言有些吃驚,按理說,運河對大康王朝來說,那可是十分重要的,南北交通,水上全靠這條運河,正因為有這運河在,所以大康王朝這些年各處都還算富足。
鑒于這運河的重要性,皇帝在運河沿岸駐紮了大軍,以保證運河暢通無阻,他去巡視運河,有聖旨在,是能号令這些大軍的,帶上親衛足矣,沒必要讓陸承睿帶着神鋒營随他一塊前往的。
“你之前在玉泉行宮都能遇刺,此次出京那麼遠,得多派人些随侍才能确保安全,就這麼定了。”皇帝說到此看了羅勉等人一眼:“拟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