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殿下,每天離開太子妃的時候,都是一百個不舍。
今兒一早去上早朝的時候,殿下已經出了寝殿,不知為何又跑回去和太子妃說話。
這會兒回來安慰了太子妃一番,也是舍不得走的。
什麼朝政啊,對殿下來說,那都沒有太子妃重要。
葉珍珍聞言笑了。
齊宥有時候的确有些黏人,不過她也很喜歡呀。
她其實也喜歡黏着齊宥的。
兩個心愛的人在一起,哪怕什麼都不說,各做各的事兒,也覺得心情無比愉悅,做事都更有勁兒了。
“這話可不能在外人面前說。”葉珍珍笑道。
“奴婢知道了,太子妃放心吧,這寝殿附近的人,都是從前王府裡的老人了,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拂柳連忙回道。
太子殿下對太子妃的感情,她們這些奴婢看得最清楚。
即便全天下的人反對,太子殿下也不會離開太子妃的。
齊宥在東宮的前殿把該批閱的奏折處理完後,便去照見了他的師傅範寒松。
“老臣範寒松,拜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萬安。”範寒松進了殿後,連忙下跪請安。
“師傅請起,賜坐。”齊宥笑道。
他對範寒松的稱呼,一如多年前一樣。
片刻之後,四喜搬了個椅子給範寒松坐下了。
“不知太子殿下召見老臣,所為何事?”範寒松笑着問道。
剛做首輔大臣那會兒,範寒松是一百個不适應的。
沒辦法,他之前已經在翰林院過着“頤養天年”的日子了,每日除了看書就是喝茶、下棋,各種打發時間。
自從做了首輔大臣,哪怕他分了很多事兒給其他人做,也忙得腳不沾地。
齊宥剛才派人去内閣那邊叫他時,他們正在議事兒呢。
“今日在朝堂上,師傅你們雖然沒有附和那些人,讓孤廢了太子妃,但師傅你們也沒有護着孤的太子妃。”齊宥說着笑了起來:“這些都不要緊,你們這些内閣大臣,有你們自己的思量,孤就想知道,這件事内閣有沒有牽頭?”
内閣這些大臣們今日在朝堂上一語不發,并不意味着這件事就不是他們吩咐下去的。
齊宥當然要問清楚。
他可不想剛做了太子殿下,就把内閣這些大臣又換了。
要知道,内閣這些人,才換了不久呢。
“回太子殿下的話,今日之事并不是内閣牽頭的,我們也是昨日才得知了消息,隻是沒有打壓。”範寒松如實禀告。
“為何沒有打壓?師傅也覺得這些人言之有理?”齊宥有些詫異的問道。
“王侯将相甯有種乎?更何況太子妃是女子,她是憑自己的本事坐上這太子妃之位的,與他人何幹?”範寒松說着笑了起來:“太子殿下,說句大不敬的話,你師傅我的性子,殿下是最清楚的,放蕩不羁,别說你娶個通房丫鬟做太子妃,就算你娶個二嫁的女子做太子妃,師傅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齊宥聞言笑了。
他就知道,這件事和師傅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