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葉珍珍那麼喜歡銀子,當初顧銘被唐忠甯打斷腿時,她就該拿出兩三萬兩銀子,請葉珍珍幫顧銘接骨、正骨,如此一來,也不必去找太醫院那群庸醫了。
她家顧銘,現在走路都還有些瘸,如果走得快一些,看着就很明顯,走的慢倒也不大看得出來了。
可六公主心裡還是覺得怄得慌。
葉珍珍看也沒有看那木匣子裡的銀票,打了個哈欠,有些淡然道:“六妹妹上門求醫,還帶了銀票過來,實在太見外了,大家都是一家人,談銀票太傷感情了。”
六公主聞言呆了呆。
葉珍珍這是何意?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她居然願意幫忙,而且不收銀子。
不過,她雖然貴為公主,可因為要養這顧銘那一家子人,她的手頭也不是特别寬裕,這一萬兩銀子能省就省。
如果她請太醫給顧銘的妹妹治療燒傷,事後打賞人家一百兩銀子,那些太醫就該感恩戴德了。
讓她拿出一萬兩銀子請葉珍珍給顧銘的妹妹治療燒傷,她還是很肉疼的。
要怪就怪襄王之前出價太高了,所以她不好壓價。
“那就多謝五嫂了。”六公主連忙笑道。
誰也不會和銀子過不去,隻要葉珍珍願意給顧銘的妹妹療傷,又不收銀子,她不介意口頭上多謝幾句。
“六妹妹是哪裡不舒坦?”葉珍珍笑着問道。
“五嫂,不是我不舒坦,是顧銘的妹妹臉被燒傷了。”六公主連忙說道。
這葉珍珍,是有了身孕腦子不好使了嗎?
她方才就表明了來意,是請葉珍珍給顧銘的妹妹治療燒傷,又不是她病了。
“顧銘?”葉珍珍看着六公主,笑道:“顧銘是誰?”
“是我......”六公主說着突然頓住了,一時有些難以啟齒。
她養男寵的事兒,說起來還是被葉珍珍氣昏了頭幹出來的蠢事。
如果沒有葉珍珍的慫恿,她其實根本不會去養男寵。
可事情已經發生了,加之她對顧銘有了情意,所以并不後悔。
“是我的男寵。”六公主銀牙一咬,低聲說道。
這葉珍珍,簡直就是故意羞辱她。
她就不信,葉珍珍不知道顧銘是她的男寵。
她從前帶顧銘出去,也曾遇到過葉珍珍。
“原來是六妹妹的男寵。”葉珍珍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笑道:“如此說來,你是想讓我給你男寵的妹妹治療臉上的燒傷。”
“是,有勞五嫂了。”六公主連忙颔首。
“六妹妹,我也想幫你,不過......”葉珍珍說道此話鋒一轉:“我向來隻幫自己人,如果今日需要我看診的是六妹妹你,我義不容辭,如果是你的驸馬唐忠甯,我也會出手,至于你那位男寵的妹妹?恕我無能為力了。”
六公主聞言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