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阮喬半眯着答應着。

　　封禦琛想了下，再問：“當時你說了個名字，安兒。我前段時間問過你，你也不承認，偏偏說我聽錯了......現在，可以告訴我，真的是我聽錯了嗎？”

　　阮喬額頭低垂着，因為腦子混沌，意識都不明晰。

　　自然沒有清醒時那麼理智防備。

　　她嗫嚅柔唇，斷斷續續的：“安兒，安兒啊......唔，那是阿甯啊。”

　　封禦琛挑眉，内心那點猜測像是得到印證。

　　“乖，跟我說說，阿甯是誰？”

　　阮喬眼皮又合上，跟做夢呓語似的，“阿甯......唔，就是阿甯啊。嗯，是阿煙的寶貝......”

　　封禦琛柔聲再問：“他是誰？”

　　阮喬把小臉埋進枕頭裡，呼吸均勻的要睡着了。

　　封禦琛心疼的想讓她睡。

　　但是這件事關乎大哥的幸福。

　　他俯首再去親她。

　　薄唇在阮喬眼睛上摩挲着，再度喚醒她。

　　“阮阮，等下睡，跟我說說，好嗎？阿甯是誰？”

　　阮喬又被吵醒，耳邊隻聽得到封禦琛溫柔深情的嗓音。

　　她眼神眩惑，下意識的回答他。

　　“阿甯......是阿煙的兒子啊，他叫祁安甯......很活潑漂亮的寶貝，很聽話的......”

　　那小魔王怕祁湛，自然更怕被祁湛捧在手心的阮喬。

　　在阮喬面前，當真稱得上是聽話乖順又可愛的。

　　封禦琛震驚到呼吸都跟着停滞。

　　雖然早有猜測，但是從阮喬嘴裡得到證實，覺得不可置信！

　　難道當年，祁煙當年并沒有被爺爺的傷害得逞嗎？

　　封禦琛克制着情緒，輕輕再問：“那阿甯是誰的孩子......寶貝乖，告訴我好嗎？”

　　阮喬困得很，半晌才含混的說：“是封宴羽的孩子啊，我好困，頭好重，好困......”

　　封禦琛将她重新摟回懷裡，低笑了聲。

　　“好，寶貝睡吧。”

　　......

　　......

　　“封宴羽，我要睡你！”

　　祁煙湊到他耳邊。

　　冷笑着。

　　聲音很低很低的。

　　一字一頓的說完。

　　她解開了自己的長裙系帶。

　　纖細的曲線之下，膚白勝雪，完美無瑕。

　　可......并非真的完美。

　　她小腹處，有一條很明顯的淺粉色疤痕。

　　那個位置......

　　封宴羽原本眩惑的眼神，壓抑的喘、息......瞬間消失。

　　他整個人如同被人狠抽了一鞭子，驟然清醒。

　　冷得，皿液都要凝固。

　　入墜數九寒冬的河水裡。

　　“不！”

　　封宴羽反應強烈，猛然推開祁煙，臉色慘白如紙。

　　祁煙被他推的踉跄，後退的差點跌倒。

　　她擰眉，桃花眼盛滿愕然，以及隐怒。

　　封宴羽猛然别開眼，低垂的頭發淩亂的落在眉眼上，掩住他的無邊痛苦，連頸側的青色皿管都凸了出來。

　　剛才她小腹上的那道疤痕......

　　是當年手術留下的痕迹。

　　他無法原諒自己。

　　無法再去傷害她。

　　封宴羽緊緊抓着桌沿，手指骨節近乎錯位。

　　幾個深喘後。

　　封宴羽顫聲：“我不會再跟你做這樣的事，祁煙......你走吧。”

　　平靜之下，他甚至直呼了她的名字。

　　他試圖讓自己冷靜，擡起一隻發抖的手，去扣被祁煙扯開的扣子。

　　祁煙冷漠的站在對面，不聲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