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景煜斜視了他一眼,冷聲道:“蘇泠月方才在天牢前挨了張鐵一劍,夜探天牢的人是不是她,人來就知道。”
蘇柏岩縱橫官場這麼多年,一聽他這語氣便知曉他有心置蘇泠月于死地,頓時心頭一凜。
如果蘇泠月真的犯下夜探天牢的死罪,整個蘇府怕是不能獨善其身。
就在這時,蘇泠月在林素香和張鐵的帶領下來到前廳。
她披着一頭如瀑的長發,身着一襲象牙白色的百花曳地裙,腳上穿一雙攢珠繡鞋,碾着碎步款款走到蘇柏岩面前,聲音裡透着幾分疲倦:“爹,這麼晚了,你讓特意讓三姨娘把我叫起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話落,她眼角餘光掃到站在邊上的景煜,疑惑挑眉:“煜王怎麼來了?”
“泠月,煜王說你夜探天牢,特地帶人來抓拿你。可有此事?”蘇柏岩問。
“我夜探天牢?”蘇泠月先是一愣,随之輕笑:“爹,我今夜可是一步都沒踏出莺歌小築,府中上下的所有人皆可為我作證。”
“煜王,不是我護短,泠月今夜确實未踏出院落。我想你們一定是認錯人了。”蘇柏岩道。
“不可能。”
景煜冷厲的眸子,如刀似箭的打量着蘇泠月,語氣十分肯定。
蘇泠月聞言,淡聲問道:“那敢問煜王,有何證據證明我夜探天牢?”
“那匪徒的後背曾受奴才一劍,三小姐若是無辜的,背上定然無傷。”
未等景煜出聲,張鐵大步上前,聲音粗啞地說。
啪!
蘇泠月揚手對着他的臉就是一個耳瓜子:“你一個侍衛,竟敢要本郡主當衆寬衣解帶,你是活膩了吧。”
“蘇、泠、月!”
景煜萬沒想到她竟敢當衆煽打自己的貼身侍衛,頓時火裡三丈,拳頭捏得硌硌作響。
“煜王,我可是皇上冊封的郡主,你縱容屬下這般羞辱我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覺得我這個皇上親口封的郡主還不如一個下人嗎?”
蘇泠月搬出明景帝,将一頂以下犯上的帽子往景煜身上扣,她就不信他真的敢無視他父皇。
“張鐵隻是讓你自證清白而已,你這麼大動肝火莫不是做賊心虛?”
景煜眸光一冷,冷不防出手抓住她的肩,猛地的一個用力。
“啊——”
肩頭突然一痛,蘇泠月出于救生的本能,随手從袖手抓起銀針對着景煜的手背就紮下去。
景煜似乎早就料到她會有這一招,眼疾手快,迅速縮回手,反手扯落她臉上的面紗。頃刻間,蘇泠月那張醜不堪言的臉暴露衆人面前。
“煜王,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泠月摸着沒有遮掩的臉,怒目圓瞪。
景煜看着她的臉,又驚又惱。
剛才他故意抓她的肩就是想知道她肩上有沒有受傷,結果發現張鐵砍傷他的位置竟然完好無損,他就想着眼前的蘇泠月會不會是他人假扮的,所以就扯落她的面紗,萬萬沒想到站在他面前的真是蘇泠月本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明夜探天牢的人就是蘇泠月,為何她身上的沒有傷?
還是說夜探天牢的人不是蘇泠月,隻是和她長得相似的人,若是如此,那人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