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季夏源似乎也意識到了說這樣的話出來是有點不妥，解釋了一下：“她們關系好嘛。”

　　“關系再好，也要有個分寸。”華乾點評。

　　東方媽媽腦子裡一下子又想起了謝梵音的臉。

　　是個好孩子。

　　可惜，交錯朋友了......

　　哪怕娜娜是她的女兒，駱楓也覺得娜娜有的時候實在是不可理喻。

　　華乾又問：“夏娜，在你們家得寵嗎？”

　　“還行吧，吃的喝的穿的，從沒少過她的，何況她還有謝梵音養着，比起一般的女孩子來說，物質條件已經可以了。”

　　“她的父母——我是說她以前的父母，是怎麼死的？”

　　“車禍呗。”

　　“她那以前的父母死的時候，她才五歲不到？”

　　“是吧，差不多是這個年紀。”

　　“那謝梵音什麼時候到孤兒院的呢？”

　　“也差不多是那個年紀。”季夏源喝了杯茶，掩過眼裡的深意，“我剛剛來的時候，就跟你說過條件了，你還記得吧？”

　　季夏源看向的是駱楓。

　　駱楓當然記得，道：“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了一定會給你，你現在得先回答我的問題。”

　　“哈哈哈，我相信你，”季夏源放下茶杯，“謝梵音剛到孤兒院的時候，可漂亮了，又白又幹淨，喜歡她的人很多，很多人都想領養她，但是她小時候特别倔，誰想來當她的父母，她都拒絕，而且還喜歡砸東西，說——”

　　東方媽媽迫不及待問：“說什麼了？”

　　“說她的父母跟哥哥會去接她的，你說可笑不可笑？”

　　東方媽媽一頓，鼻尖瞬間就酸了，眼眶微紅。

　　季夏源道：“我能說的就這麼多了，一百萬，準備好了嗎？”

　　華乾陰恻恻掃了他一眼，“就說了這麼幾句話，就想要一百萬？”

　　季夏源攤手：“沒辦法啊，我那堂妹不争氣，看起來就不像是會帶着我們發家緻富的樣子，我也隻能自己找找門道了，這些話對你們來說，也是很重要的不是？當然，我還有沒說的話，如果你們能再給我一百萬，那我......也不是不能告訴你們的。”

　　東方媽媽定神，看向了季夏源，“還有什麼？”

　　“小時候，謝梵音很鬧的，會吹噓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哥哥，有些話，我到現在還記得，你們要是有興趣，也不是不能告訴你們，就是......”比劃出了兩根手指，季夏源舔了舔唇，笑得一臉的讨好。

　　華乾冷笑，“可以，你說。”

　　季夏源笑得格外燦爛，隐約間，他還記得小小的謝梵音粉雕玉琢地蹲在土地上的樣子。

　　“她好像特别喜歡數數，從1數到100，然後喊：‘風風，我好了’，然後自己回答自己‘來了寶貝’，然......”

　　話還沒說完，駱楓的眼淚就像是決堤一樣，情緒刹那崩潰得一塌糊塗，失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