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辭有些茫然的點了點頭,心下一片澀然。
三人一起坐在了走廊旁的小椅子上,雖然都沒有說話,但是腦子裡面卻想的是一個問題。
那就是既不讓徐翹翹的神經受到任何的刺激,又能夠讓她快速的想起來當初發生的事情。
三人思考了好一會兒,也沒得出一個所以然。
簡安安起身走到病房門口,透過窗戶朝着裡面望了過去。
徐翹翹抱着一個小型玩兒偶,乖乖的躺在床兒上,眼眸微眯,她那小身闆比往常瘦弱了更多更多。
簡安安看着就覺得心酸。
厲少霆感受到簡安安的不對勁,緩步上前去擡手把住了她瘦弱的胳膊,溫柔地說道:“現在天已經黑了,我們先回去休息吧。”
簡安安一言不發,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她還想繼續多看看徐翹翹幾眼,全然忘了自己也是一個孕婦。
走廊裡也有微風吹了起來,簡安安本就穿得單薄,厲少霆好言相勸,終于帶着簡安安離開了這裡。
臨走之前,他轉眸忘了一眼慕辭,慕辭正坐在椅子上,雙手撐着自己的臉,面如死灰。
厲少霆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說道:“天色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不然第二天沒有精兒力。”
慕辭輕輕的嗯了一聲,可整個人明顯魂不守舍。
見他這樣,厲少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扶着簡安安離開了這裡。
夜已經深,走廊之上明晃晃的白熾燈仍然高高亮着,刺眼得很,把人的臉色照得更加的蒼白。
不知道過了多久,慕辭這才終于起身,再次走到了病房窗前盯着床兒上那個瘦弱的小姑娘。
隻一眼,他的心髒便藏了一次密密麻麻的疼痛。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這才終于别過了目光,轉頭朝着旁邊的病房走了去。
由于害怕在歐爵會在半夜故技重施,把徐翹翹帶走,所以他提早向醫院預定了旁邊病房的床位,再加上周圍有保镖把守,歐爵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她眼皮子底下作祟。
月光像是一灘水透過玻璃窗灑在了被子上,慕辭卻遲遲睡不着,腦子裡面一直不停的想着該怎麼樣才能讓徐翹翹跟着自己離開。
作為一個從小含着金湯匙長大的人,他很少能感受到某些情緒,比如着急,比如慌亂,再比如害怕失去某一件東西。
可是這一切他都完完全全的在徐翹翹的身上體驗過了。